玄门的大堂占地很大,一群人对战尚且游刃有余,丝毫不嫌拥挤。 闵元华坐在上面首座的位置,盯着下面打成一团的局面,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龙衿站在下首,见不得闵元华那般悠然的坐在上面,狭长的凤眸微眯,冷芒乍然绽放,右手在腰间一抹,一条赤黑色的长鞭出现在人面前。只见她右手手腕一扬,鞭子的末端直向闵元华所在之处抽去。
鞭子划破空气发出的清脆响声,令在座的其他人丝毫不怀疑这鞭子落在身上的感觉,定然是皮开肉绽的痛!
闵元华望着袭来的鞭子,身体一动,离开座位,往一旁躲去,堪堪与鞭子擦身而过。
一道沉重的‘啪’声,那个闵元华之前所坐的椅子,被龙衿这一鞭子下去,竟是只发出了声音,而不见任何损坏。
龙衿诧异的扭头向沈天域看去,目带疑问。
沈天域看出她的疑惑,轻笑,“那可是我们玄门几百年的椅子,怎么可能被你一鞭子就能毁了去。”
龙衿挑眉,难道那椅子还是个宝贝?但见闵元华已经离开了那个座椅,她的目的就已经达到,其他的事,就稍后再说。
“闵元华!你的死期到了!”龙衿神色一肃,对闵元华沉声道。
“当ri你奈何不了我,今天依旧如此!”闵元华轻蔑看她,那一日他记得清楚,若非他有运势加身,今日恐怕也不会站在这里了。而现在如此不惧的站在龙衿面前,凭借的仍旧是这一点。
龙衿冷冷一笑,似是将闵元华所想的都已经看透,更不会告诉他,他所凭借的东西,如今已经不存在了。
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对势着,周身所散出的气势也令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仿佛任何一点声响都会打破这种局面,继而变成激烈的对战。
就在这时,沈天域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朝龙衿走去。
在所有人的惊诧目光下,沈天域拍了拍龙衿的肩膀,透着慈爱的音调对她说。“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龙衿闻言,浑身一震,惊讶的看向沈天域,出口的声音透着几分颤抖,“师祖是怎么知道的?”
沈天域轻轻一笑,布满皱纹的脸上因此更加深刻。“我一生都在与玄术,与天命打交道,又怎么会看不出你身上的情况。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若因他这么个小人而害的你出了什么事,这可不是我们相见。”
“师祖……”龙衿声音哽咽。
沈天域放在龙衿肩上的手又沉沉的拍了拍。
来之前,龙衿就感到身体有一股很强的拉扯力,这股拉扯力将她的灵魂不断的往身体外扯,让她感到很不安,但为了今天这件事,她一直强压着没有告诉任何人,不想竟被沈天域看了出来。
沈天域拉着龙衿往闵元华之前所坐的位置走去,他的步调缓慢有力,每一步都似走在人的心上,扑通扑通的跳着,莫名带着些沉重的感觉。
沈天域的举动并非一直畅通无阻,首先出来阻碍的就是闵元华,他与龙衿之间有一定的距离,并未听清沈天域与龙衿之间对话的内容,但见他们往首座走去,闵元华就立即脸色大变,玄门的掌门之位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走!
不再有任何顾及的闵元华朝沈天域出手了!
哪知沈天域只一手,就将闵元华所有的攻击化解,并用灵力将之禁锢住。闵元华当年虽尽得沈天域的真传,可哪个师傅没有留下一点后手?
当年沈天域不这么做是看在两人的师徒情谊,即使被闵元华害成那般地步,他也仍留有旧情,可在知道自己的其他弟子,在这些年所受的一切,那对闵元华仅有的一丝情谊也早就被消耗殆尽,化作浓浓的失望以及怨念。
是以,刚才他一点情都没留的出手,并将闵元华禁锢!
“你……这是怎么回事?”闵元华挣扎许久,都没有挣脱开来,瞪大的双眼看向沈天域,眼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以及怨恨!
沈天域转头看向闵元华,“有句老话你可能忘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为师我当年虽倾尽全力教你玄术,又怎么可能不留一手?”
“这不可能!”闵元华无法接受他的话,沈天域当年怎么待他,他十分清楚,简直是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子,所以他在将他教授给自己玄术后才敢反他,就是知道他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再教给自己了。
如今,沈天域只一手,就将自己制服,并将身体禁锢不得动弹,是他怎么也不愿意承认的事!
“老东西,你骗我!”闵元华气愤不已,他根本就没想到沈天域早早就防备着自己,那么他当年做的那件事,还有这么多年的一切,又算什么?
“若非你这些年一直容不下你的师兄师姐们,当年那件事我都已经认了,也不打算再做计较,可是你这十几二十年不停的打压他们,让他们的弟子死于非命,本是同根生,你怎能如此狠心!”沈天域指控道,眼中藏着深深的痛觉。
他以为经过这些年,自己已经看淡了,甚至在没遇到龙衿前,都已经抱着等死的念头。
然在今日再见到闵元华,他还是觉得痛心,为自己的失败,为他当年看错了眼。
深深看了闵元华一眼,沈天域拉着龙衿继续往首座走去,将她让到首座上坐下。
这看似简单的举动,无不彰显以及告示在场所有的人,玄门的掌门不是闵元华,也不是曾经的沈天域,而是眼前这个看似只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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