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只教养了一段时间,柴渊便黄袍加身了。
画面之中,三岁的柴渊身穿明黄色的五爪金龙袍,端坐在巨大的雕龙宝座上。
醇亲王跪在宝座旁,双手握着的巨大的传国宝玺盖在黄绢上。
宝座下一些人井井有序等待着登基大典的开始。
看到数万人参加的登基大典,电影院里的观众忍不住发出一阵又一阵惊叹。
场面太大了,难怪这部电影号称有史以来的最大投资,光电影中这些演员和服饰就得花不知道多少钱了。
特别是柴渊身上的龙袍,跟真龙袍似的,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
画面中播放登基大典之时,配乐同样精彩。
古筝与笛子演奏的引子过后,管弦乐与华夏民族乐器交织,衬映百官朝拜的壮观景象,隆重中透着可悲与无奈的情绪。
这首名为《登基》的曲子引起了很多关注配乐的影迷们的叹息。
风把黄绸帘子吹起,小小的柴渊跑到黄帘子下向大殿外张望。
几千名朝臣一起叩头在地,向新皇帝参拜。
看到这个场景,柴渊觉得十分有趣,不由在太和殿的门槛边前后试探。
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阵清脆的蝈蝈叫声。
小柴渊立即兴奋地叫着:“蝈蝈!”
他在跪在地上的朝臣中穿走,到处寻找那“蝈蝈”虫鸣的地方,他终于停在一个朝臣面前。
四十多岁的陈保琛抬起头来。
柴渊问:“蝈蝈在哪儿?”
陈保琛从胳肢窝下掏出一个编织精巧的蝈蝈笼:“皇上,它是我的朋友,在我的怀里它又舒服又暖和,是它陪我走了好远的路才到这儿的。”
陈保琛打开笼子盖,蝈蝈爬了出来。
柴渊好奇地看着这只淡绿色的小动物——蝈蝈。
看到柴渊感兴趣,陈保琛讨好说道:“您看,它给皇上磕头哪。从现在起,它就是皇上的了。”
这个情节买下了一个很大的伏笔,一直到影片的最后才会揭晓,带给电影院的观众无尽的冲击。
登基大典过后,画面突然一转,沈月楼饰演的柴渊躺在地上,脸无血色、昏迷不醒,一只手在拍打着他的面颊。
张诚导演的叙事方式倒是挺特别的。
这种时而倒叙时而闪回的方式,可比平铺直叙有意思多了。
柴渊被救醒,关进了战~犯营。
一段时间过后,他偶然看到了自己的弟弟柴杰。
看着眼前的胞弟,他不由回想起了四十年前的事情……
那时候,他还是这个国家的皇帝。
柴渊入宫当了皇帝,醇亲王就不能再把他当成儿子。
为了抚慰王妃的心情,他们又造了一个儿子出来,这个儿子就是柴渊的弟弟柴杰。
因为皇帝太过寂寞,醇亲王就把柴杰送到皇宫给柴渊当了一段时间的玩伴。
只是,柴杰比柴渊小四岁,也不知道尊卑为何物。
于是,他们就爆发了一场小小的冲突。
“你为什么穿那个,你们是不准穿明黄的,只有皇上才能穿!”
“不,是普通的杏黄。”
“是皇上独有的明黄。我说是就是,只有皇帝才能穿这种黄色。脱下来!”
“不,你不再是皇上了!现在是民国了,外面有了一个新皇上,大家都叫他大总统。”
柴杰的话揭穿了柴渊的处境,同时了点明了此时的背景,现在,已经是民国了。
对于这些事,柴渊懵懵懂懂,却也知道时代已经变了。
恼羞成怒,他把柴杰赶出了皇宫。
看到这种情况,善于钻营的雍亲王看到机会,把自己的女儿柴玉钏送到皇宫给柴渊当玩伴。
只是,柴玉钏毕竟是女子,在皇宫长了几年,她慢慢变大,皇帝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再搅合在一起,就有点不合适了。
于是,太后和宫里的太妃们商议,瞒着皇帝,偷偷把小郡主送出宫去。
这一场戏,十分催泪,台下观众完全被少年柴渊和少年柴玉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感动了。
特别是沈月楼所写的那种配乐,更是为这个片段增色不少。
音乐伴随着小郡主被送出宫去的一幕——小皇帝意识到自己最爱的人被带走了,哭着喊着追寻奔跑去寻找,小提琴齐奏第二个主题旋律,其中夹杂了悲伤的二胡音色,古筝、琵琶和西洋管乐的交织,渲染了影片中柴渊和柴玉钏nuè_liàn的悲伤情绪。
追赶着已经走得很远了的轿子,少年柴渊高叫:“玉钏!”
长满野草的荒凉的大院中,十四岁的皇帝呼叫着唯一能给他爱的人。
走到院子的尽头,再抬起头时,少年柴渊已经变成了青年柴渊。
看到这一幕,影院里的观众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唉,皇帝真是太可怜了,所有的一切,他都没有办法掌握。”
“是啊,小郡主太惹人怜爱了。演员选得真好。”
“沈老板的长相和气质太绝了,在戏台上可以演贵妃,在电影里也可以演帝王。”
……
小郡主被送走之后,柴渊一夜长大,时间也慢慢来到了一九一七年。
柴玉钏被接回家,一方面是因为住在皇宫不合适,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雍亲王想要把女儿嫁到北元去和亲。
在和亲之前,他还让自己的女儿拜了瀛洲的川岛将军为义父,并策动张大帅,想要帮皇帝复辟。
复辟,柴渊自然是愿意的。
只是,让小郡主去和亲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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