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轻的小太监,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瘫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得吓人。
“呵呵。”永兴帝平淡的语调,听在李昌仁耳中,却是给他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想都没想,转身照着几个小太监的脑袋拍了下去。
红白物溅落一地,小太监们死得干干净净。
处理掉听到秘密的小太监,李昌仁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当朕的面行凶,你真是好样的啊。”永兴帝的讽刺,听在李昌仁耳中,又别有一番意思。
他知道,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否则永兴帝就不是出言讽刺,而是直接出手灭口。
李昌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抽出佛尘的签子,戳穿了自己的耳朵,戳瞎了自己的双眼,戳烂了自己的舌头。
李昌仁废了,以此明志,皇室的龌龊秘密,再也不可能传出去了。
“狗奴才。”纵使永兴帝铁石心肠,也内心起了波澜,他低喝一句“狗奴才”,就再也不看李昌仁一眼。
似乎伺候了他大半辈子的李昌仁,就真的跟条狗一样,是死是活,都没什么影响。
安王看得津津有味,学着李昌仁的动作,虚戳着耳朵、眼睛、嘴巴,还手指插在鼻孔上,学猪叫。
永兴帝踱步到他身旁,抓起他的手臂,仔细端详着安王模样,最后叹息一声,暗道:龙气不畅,龙脉堵塞,看来不是装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安王反抠着鼻孔,斜眼瞧着永兴帝,蔑视道:“朕乃鲲鹏遗蜕精华所化,伟大的妖仙血脉,岂是你区区凡人能看的。”
“果然,你也是妖人。”永兴帝咬牙切齿,恼羞成怒的脸,青红一片。
他恶狠狠道:“好样的,魏思纯,朕对你魏家不薄吧,不仅封你为皇后,还拜魏长集为相,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本以为,你是仙界那位的人间代理人,没曾想,你还是虚空兽的落子?”
“很好,非常好。”永兴帝攥着拳头,狠狠捶地,坚硬的地板,直接被他砸出深深的拳印,而永兴帝的拳,毫发无损。
“朕再告诉你个秘密。”安王神秘兮兮地捂着嘴,朝永兴帝招手。
永兴帝想捏死安王的心都有了,愣了愣,还是依言侧耳俯身听去。
安王捂着手,跟永兴帝耳语,轻声细语道:“你不是人。”
安王一脸认真,朝永兴帝点头,再次肯定道:“吃人不好,会害了朕的大顺朝,知道不,要听话,不要吃人。”
看着安王傻乎乎的认真脸,永兴帝脸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掀起波澜……他,怎么看出来的。
永兴帝正要问,安王又恢复一脸嬉皮笑脸,指着自己鼻子道:“我也不是人啊,哈哈哈,母后也不是人,母后宫里头的都不是人,整个皇宫里的人都不是人,皇宫是个吃人魔窟。”
闻言,永兴帝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安王是疯言疯语,并不是真的探到某些秘密。
“我见过一个更加不是人的人。”安王咬着手指,做苦思冥想状,陈风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就像受到突然惊吓一样,抱着手臂畏畏缩缩往后退,眼神闪躲,不知道视线应该聚焦到什么地方。
“他比你还不是人。”安王指了指永兴帝,又伸出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他茫然四顾,小心翼翼,压低声音,生怕旁人听了去,说道:“你不要惹他,你会吃人,他会吃你哦。”
安王说着,摸着自己裤裆,撕拉一扯,露出空落落的位置,朝永兴帝示意,“看,玩意没了,被他吃掉了。”
“谁,是谁干的。”
眼见于此,永兴帝还推测不出来安王反常举动,是糟了外人暗算,那他这个皇帝,也别做了。
“谁,是谁呢?”安王苦思冥想,抱着脑袋痛苦不堪,突又转头指向永兴帝厉声道:“你,是你。”
“不,不是你。”安王摇头晃脑,喃喃低语道:“是天神,是魔王,是鬼神,是神仙,对,是神仙,是剑仙女帝。”
“啊,剑仙女帝。”安王头胀得厉害,咣咣撞柱子,嘴里叫嚷着含糊不清的说词。
而永兴帝则陷入沉思。
他眉头紧锁,下意识念叨道:“难道是她?”
永兴帝摇了摇头,又自我否定道:“不对,应该不是她,时间不对,而且,就算是她,也不屑于对付如此小儿。”
“那,究竟是谁?”永兴帝陷入苦思。
……
被永兴帝惦记的那个人。
陈风。
出现在一处郊外庄园内。
庄园前苑布置奢华无比,珠光宝气,金光灿灿,宫廷摆设,仙鹤铜灯。
所用雕栏屏风,柱台窗棂无不是珍贵的楠木。
穹顶五颗明晃晃的夜明珠价值何止万金,照得大堂犹如白昼。
侍女不像寻常庸脂俗粉般摇帕揽人,穿着薄纱的轻丝摇曳着曼妙的曲线淡然一站,那勾人的眼神只是那么微微一瞟,魂儿都能被钩住。
偶有贵客递出一张镶钻的金箔,被人低调地引入后苑。
后苑占地更广,小桥流水,亭台楼宇,无数私密性极强的小阁楼。
靠近中央的位置是一栋设有无数进出口的圆形建筑。
圆形建筑分双层,被客人戏称为饕餮盛宴楼。
饕餮盛宴楼里的人非富即贵,只有钻箔贵客才有进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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