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无人角落,沈君怡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烦!
第几个了?
没完没了了?
我躲哪你们都找得到?
气恼的跺了跺脚,拿出方才吴潘凯给的通用卷看了看,沈君怡的心情才稍好一些。
六月上旬通用卷,现在是六月初五,还能用五天呢。
笑逐颜开。
--
夜深了。
沈君怡身心俱疲,没想到自己下午藏在传功殿看书,居然又被那些闲着没事做的大佬们找到了。
盛情难却,一通游园泛舟、歌舞盛宴之后,回过神来早已月挂枝头。
大半天的时光又被荒废了。
“问题到底出在哪?”
商业街灯火辉煌,人流依旧如织,沈君怡好容易将大佬们甩开,内心深处却还是迷惘的很。
蔡清,蔡师兄,是城西初级武斗学院的骄傲。
可以说,从自己刚入学开始,便是听着其大名长大的。
整个青叶城的大佬都存活在蔡师兄的阴影之下,可是为何,仿佛一夜之间,蔡师兄的名头就不管用了?
那可是蔡清啊!
只用了短短半个月时间便成功感气,成为了有史以来,青叶城武斗学院最快突破至感气期的学员。
四年级时,中级学院破例派遣学院教习,进入初级学院,提前让蔡师兄接受中级学院的教育。
年终大比,还处于四年级阶段的蔡师兄连越两级,挑战六年级毕业生,并最终获得了六年级阶段第三名的宝座。
从此之后,无论是半年试、年终大比,又或是青叶城全体初级学院武斗大赛,蔡清从未错失过头把交椅。
加之其俊秀的面容,飘逸的气质,温润如玉的性格......
想到这里,沈君怡眼神迷离。
小时候,自己是多么仰慕蔡师兄啊,可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入不得蔡师兄的法眼。
直到那一天。
还记得,天空中阴雨绵绵,骤闻父亲说出,要去蔡府参加蔡公子十岁生辰......
“死丫头,才多大就学会了梳妆打扮?”
“要不是你,咱们能迟到吗?”
沈天琳喘着粗气,见蔡府门前停满了马车,只留车夫不见其主,便拉过沈君怡一阵数落。
原定戌(19点)时开宴,现在都戌时过半了(20点)。
沈君怡嘟着嘴没说话,这可是蔡师兄的生辰啊,不梳妆打扮怎么行?
“人都哪去了?”
行至府门前,沈天琳拿起拜帖在面前扇了扇,左看右看不见房门、小厮的身影。
难道府内人手不足?
沈天琳脸色阴晴不定,等了许久还不见人来,最后一咬牙,带着女儿走了进去,却不知道他前脚刚走,一位小厮便提着裤子从阴暗角落中走了出来...
往哪走?
三条小路呈现在前。
不管了,就选大路吧,反正参加宴席的人那么多,总会被自己碰到几个,到时候再就行。
...最不济也不至于迷路是吧?
结果很可惜,他真的迷路了。
“爹爹?”
眼泪在酝酿,人家好不容易打扮了这么久,现在连蔡师兄的面都没见着,妆就要花了。
跟着爹爹在偌大的蔡府转啊转,就是碰不到人,到如今,满头大汗都算是往轻里说。
“丫头别急,就快找到了。”沈天琳擦了擦而头上的汗,对着女儿安慰到。
突然。
侧耳倾听,似乎听到有细微的人声,沈天琳心中一喜。
穿过长廊花厅,来到一石拱门前,声音就是从里面传来的。
不过声音的主人显然心情不佳。
“死境子!”
“就是你这个破烂镜子,垃圾!”
“都是因为你,让本少爷落得如此地步!”
哐哐声不绝于耳,像是被人用重物砸在铜器之上。
沈天琳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再迟疑,宴会就要结束了。
“你们是谁!”
进得门来,月色下,一位身着白月长袍的俊秀少年猛然惊觉。
他下意识将地上一面巴掌大的铜镜迅速捡起,顾不得脏,就这样抱在怀中。
很古怪的少年,沈天琳若有所思。
能猜得到,方才的声音乃是少年想要砸烂铜镜,他脚边那块碎裂的砖石能够证明。
现在,看到生人,却立马宝贝似的护住铜镜,速度之快,连他脸上残留的狰狞都还未散去。
“呀,是蔡师兄。”这时,沈君怡才堪堪跑进,看到少年后,立刻躲到了沈天琳身后。
“在下沈家灵米行掌柜,沈天琳。”
“敢问小兄弟,此是何处?”
“能否方面则个,带老夫和小女。”说着,指了指身后的沈君怡,“前往蔡公子的生辰宴?”
被父亲叫到,沈君怡羞红了脸畏畏缩缩不敢抬头。
“沈家灵米行?”少年冷冷的看着他们。
“滚!”
少年对着院门一指,凶狠之意勃然而出。
沈天琳脸色变了,他从未见过如此乖戾的小孩。
正要发作,徒然瞥见少年腰间玉珏,顿时让他生生忍住。
“...是。”
深深吸了口气,长揖躬身到底,将自己放在无比低下的位置上。
起身,见少年面色稍霁,连忙又是一躬身后,拉上呆愣愣不知所措的沈君怡就走。
蔡清没有动作,冷笑依旧挂在脸上。
随着沈天琳的移动,沈君怡小小的身子完全暴露在了蔡清的面前。
或者说是,蔡清胸口处的铜镜
喜欢至尊修真会员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