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正帝送给轩辕林楠一支比钢铁还硬的钗子,周身金属银。极其简单的外形,末端嵌着一颗琥珀色的宝石。
“喜欢吗?”康正帝问道。
轩辕林楠点点头,正要差在发髻里,却被康正帝拦住,说道:“你把它放在烛火上烤,它的传热,比一般金银等物品,还要慢。”
轩辕林楠将信将疑地拿着钗子,和另一支金钗一起,放在烛火上。金钗慢慢地已经温热,而康正帝送给轩辕林楠的这支,她亲手镶嵌宝石的钗子,柄端却一直是凉的。
轩辕林楠不免有些惊讶,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康正帝笑着说道:“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小块。你喜欢就好。”
轩辕林楠搂着康正帝,说道:“你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你了。”
“是吗?哪里变了?”康正帝扬起眉毛,淡淡地问道。
“你以前……比现在活跃得多。什么事情在你眼里,似乎都可以变得很有趣。你现在给我的感觉,是不再期待任何事情了。就好像,历经风雨沧桑,忽然变得很沉稳的感觉。”
轩辕林楠这是第二次提起这个问题了,康正帝倒是没有特别大的感觉,她只是对许多事情不再抱有美好的幻想了。她自己也分辨不出来,这样是好还是坏。也许,是她终于成长了,变成了所谓的大人。
“成熟和理智,沉稳和内敛。这些,你不喜欢吗?”康正帝问道。
轩辕林楠亲了亲康正帝的额头,他说道:“我喜欢你欢笑。可是,你脸上和心底的欢笑,越来越少了。”
康正帝没有继续这个问题,而是静静地拍了拍轩辕林楠,说道:“睡吧。”
孝惠太后又在那张罗着,让更多的待嫁男子入宫来陪他老人家说话。江珵鹤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和顺君,太后最近心情还烦闷吗?你最常去侍奉太后,要多多帮陛下纾解太后心结才是。”江珵鹤说道。
慕容浅秋听罢,放下手中的茶盅,说道:“侍身无能,凤后若是有更好的法子,去开导太后便是。”
江珵鹤微微敛目,说道:“太后心情郁结不欢,是咱们每一个人的过错。在座诸位,可有好的法子,能哄得太后开心的?”
“侍身倒是有个法子。只是,这个法子,恐怕大家都不会同意。可是,却能让太后郁结于心的结,云开月明。”执羽之子说道。
江珵鹤沉默了许久,这才说道:“执羽倢伃有何妙招?但说无妨。”
“凤后去请陛下张榜选秀,太后的心病,自然会不药而愈。”执羽之子说道。
江珵鹤就知道,执羽之子没什么好心。他便说道:“这种事情,本宫不是没有请求过陛下,只是陛下执意不再张榜纳新人。本宫能有什么法子呢?”
“什么法子?凤后过谦了。凤后若是真心想要太后心病立刻痊愈,完全可以不经陛下的允准,懿旨张榜就可以。陛下为何会不愿意张榜纳新人,无非是怕人多之后,类似楚倢伃的事情,再度发生。”执羽之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描淡写地冷讽道。
江珵鹤面上一阵青白交替,他不悦地说道:“陛下不喜欢的事情,本宫不会去强求。执羽倢伃这种提议,莫不是想要引起,陛下和本宫的嫌隙不成?”
执羽之子耸了耸肩,也不告罪,反而说道:“侍身只是应了凤后的要求——但说无妨,这才开口说的。若是凤后不愿意,便权当没有听过吧!”
江珵鹤眼睑眯了又眯,可他不能把执羽之子怎么样。罚他吧,江珵鹤自己确实说过“但说无妨”这四个字。不罚他吧,似乎他自己又气不过。
江珵鹤学起他父亲公孙琪越的法子,装作无视的不去计较,显示自己的大度。
“过两日便是蓁姐儿和沛哥儿九岁的生辰了,夕修仪,你可要好好准备一下。”江珵鹤对南宫虹夕说道。
每个人彼此之间越发的尴尬,江珵鹤便托词身子不适,早早地散了众人。
曲靖蓁和曲沛然的生辰宴席上,彷如当年选秀时曲靖容的生辰宴似的。坐满了康正帝不认识的男子。她都不明白,过生日,明明是自家人的事情,搞这么多不认识的人。是图什么?
酒过三巡,康正帝就有些意兴阑珊,可就在这时候,执羽之子忽然捂着肚子,想要请辞。
康正帝见执羽之子神色不对,便说道:“叫侯在一旁的太医先给瞧瞧,朕看着执羽倢伃的神色有些不对。”
候在一旁的,碰巧是喜太医,她赶忙上前来给执羽之子请脉。
她细细探了半天的脉象,这才跪在殿中,说道:“陛下……执羽倢伃这是小产了。”
“小产?”康正帝一脸不解地看着喜太医。
“是的。回禀陛下,执羽倢伃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喜太医一脸凝重地说道。
康正帝看着一脸惨白,怔怔发呆的执羽之子,再转向喜太医,问道:“还能保胎吗?”
喜太医紧锁眉心,她不解又小心翼翼地给康正帝解释道:“启禀陛下……小产……小产是指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可是他不是……”康正帝说着,执羽之子便站了起来。
执羽之子青铅色的袍子上,渐渐渗出了血迹。
站在执羽之子和白景裕中间的白玉,倒吸了一口,惊道:“血!”
“怎么会小产呢?怎么回事?”康正帝不解地看着喜太医。
“回禀陛下,下官从执羽倢伃的脉象来看,执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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