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了没有?”
这人,还能有谁,自是昭明世子萧凤歌。
小姑奶奶语气很冲,眼神很厉,显然是不爽。
每每遇着这姑奶奶耍性子,也就忠亲王府里那位能治治。
寻花苦着脸:“没、没有。”
往日里,这位有个风吹草动的,忠亲王府那位是比宫里还草木皆兵,这会儿摆明着闹给他看的,倒是不见了人影。
真是急死个人哟。
脸色又是一变,一掌翻了茶杯:“忠亲王府那几个女人,都给本宫弄去接客。”
果然,这两位闹上了,苦了一干人:“殿下,不可啊,那几位姑娘都是朝中大臣家的小姐。”丢了魈魂窟吓唬吓唬就行了,真要接客……不得了啊,寻花苦劝,“殿下,三思啊。”
萧红荛翘着二郎腿,冷笑:“觊觎我家凤歌儿,就是天皇老子也别想安然无事。”
话说,茶杯一斜,一杯滚烫的茶水沿着季家大少的裤裆奔流……
“啊!”
惨叫过后,两眼一翻,瘫软在地。
“不好意思,本宫手滑。”
手滑?寻花看着一眼地上的季家大少,那裤裆……这手一滑,子孙宝贝全没了,寻花不忍直视直拍大腿:“诶呦喂。”
萧大爷又发话了,那是豪气冲天:“拿酒来,把人拖下去,关门。”
这还没完没了了这……寻花抹了一把汗,摆摆手,随即,送酒的送酒,拖人的拖人,关门的关门。
啪嗒……
关上门,任里面那位闹。
“大殿下是怎么了?”
小倌儿贴着门听耳根子,只觉得门窗震了三震:“除了凤歌儿,就算老子喝死了,谁也不准放进来。”
娘哟,这阵仗。
寻花摇摇头:“去忠亲王府传信。”
小倌儿掏掏耳朵:“早就传了,也不见昭明世子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以往只要这小祖宗有个风吹草动那位就坐不住的。”
也是,想必这楼里一举一动宫里与忠亲王府都盯着呢,就看哪边先坐不住。
寻花冥思苦想一番:“快,把离人醉送进去。”
小倌儿愣了,离人醉?
寻花又吩咐:“然后再去王府传信。”
哦,这料下得猛。小倌儿撒腿就去了。
半个时辰后……
“萧凤歌,你丫的混人。”
一声河东狮吼从魈魂窟的天字厢房里,传去数里外。
楼里一瞬安静,只听见楼上那女子清凌凌的嗓音吼着:“老娘要扒了你绑在城墙上,让整个风清城的女人去围观,去意淫,去邪恶死你。”
扒了谁啊?这法子,够毒!
楼上楼下恩客姑娘都竖起了耳朵。
那女子又喊道:“不准看不准看,谁也不准看,老子还没看过呢。”
那到底绑不绑?给不给看?
一阵酒瓶子哐哐声,女子又闹上了:“那绑在老子床边,老子把你画进春宫册里,和元帅那只胖狗画在一起,看你还敢对老子作威作福。”
一只狗,一个人,在春宫册里……
没法愉快地想象了,太重口味了。
厢房里,萧红荛一碗离人醉下去,猛的摇头:“不准不准,胖狗,老子要饿死你。”
“凤歌儿是我的,是我的。”
“就算小九也不许抢。”
“……”
厢房外,一干人等面面相觑。
“这都是说的什么?”
“莫多问。”寻花脸沉了沉。
这话,要让有心人听了去……
“把客人都清了。”
忽然,男子的声音响在身后,温润的,染了些许夜的冷。
寻花转身过去,行了个礼:“世子,您可算来了。”
半个时辰,想必这样主子也挣扎了一番,还是闹不过里面那位,额上都是细密的汗,心里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
萧凤歌启唇,声音很冷:“刚才听到的,一个字也不要记住,不然……”
话,留了三分,点到即止,杀气腾腾。
那位主子啊,这么一闹,大概不知道,得闹翻多少人的平静,眼前这位就是。
诶,昭明世子啊,越是藏,越是藏不住。
寻花沉声,随即回:“世子爷放心,魈魂窟是椒兰殿的地盘。”
微微点头,萧凤歌推开了厢房的门,扑面而来,全是离人醉的香气,浓烈得醉人,眉头紧紧蹙着。
这丫头,到底喝了多少。
一眼望过去,一地东倒西歪的酒瓶子,女孩儿一身红衣,坐在地上,撑着半个身子,手里还握着一壶,那离人醉顺着她指尖滴下。
啪嗒……
门合上,微微声响,惊了地上的女孩儿,抬眸,水汽迷离的眸子眯着:“滚出去,不然老子扒了你!”
话落,手里的酒壶砸出去,碎了一地,溅起酒水,染在萧凤歌绯色的袍子上,满屋子的酒气,更浓了,刺鼻极了。
萧凤歌上前,蹲下,唤了一句:“十四。”
萧红荛抬眸,满眼的水汽,笑莹莹的:“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伸手,她拂着眼前的脸,似乎想要确认什么,皱起了眉,她说,“萧凤歌,你丫蠢死了。”
这姑娘,醉了,不知道说些什么了,眼里水水一片,模模糊糊的,只是萧凤歌的影子清晰。
萧凤歌接过她手里的酒壶,她倒听话,也不动,任他抱着她放在了软榻上,问:“骂累了吗?”
萧红荛摇摇头,身子软软的,窝着萧凤歌:“还没有。”伸手,一点也不温柔地拍着萧凤歌的脸,她的手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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