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持续了很久。
晴树扶着纲手离开了大厅。
“你没事吧？”
他看着脸颊熏红的纲手挽着他的左臂，而另一只手在数星星。
眼神稍微有些迷离。
但还没有完全醉。
“没事，那点儿酒不算什么！”
纲手的回答显得比较有理智。
晴树暗自松了口气。
“你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喝酒，一喝还上头，谁都劝不住。”
“什么嘛，你这人好没有良心，我明明最喜欢你啦，酒是第二，哦不，是第三。”
纲手一边说着，一边竖起手指。
最先是两根，后来又加了一根。
晴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嗯，你说的都是对的。”
“乖啊，姐姐给你吃糖。”
纲手停下脚步，双手摸着他的脸，嘴角勾起弧度，踮起脚舔了舔。
晴树先是感受到湿热，然后是酒气。
他很怀疑纲手是假装喝醉来占他的便宜。
但他没有证据。
看着仿佛无事发生的纲手，晴树不由得感叹连纲手也学会了套路，一层又一层，看不见最深处。
“你还记不记得……”
纲手松开他的手臂，又把窗户打开，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
她似乎开始回忆起过去的事情。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记得。”
晴树看着因为醉酒格外不同的纲手，轻轻点了点头。
他什么都会忘记，就是不会忘记和她的相遇。
“我当时经过火之国边境，注意到你们一群逃难的人，然后第一眼就相中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纲手靠在窗户上，说话的时候张牙舞爪，非常可爱。
“为什么？”
晴树知道她有些醉，就顺着她的话。
“因为很好看啦。”
纲手上前几步，跌坐在他的怀里。
“嗯，是真的好看。”
“难道不应该是帅气吗？”
晴树搂住她的腰肢，忍不住问道，“好看是用来形容你的。”
“我不好看啦。”
纲手摆了摆手，按住他的嘴角，“你才是最好看的。”
“行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认了。”
晴树宠溺用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
“真乖。”
纲手笑了一下，她的身体微微一侧，将诱人的大腿暴露在晴树的视线中。
“我知道你喜欢。”
“……我不是这种人，真的。”
晴树咽了咽口水，右手下意识放在了她光滑的膝盖上。
“口是心非，我还不了解你吗？”
纲手抬起脚，脱掉鞋，晶莹的脚趾在他面前肆意扭动。
她凑到晴树的耳边，说道：“我用脚。”
……
月光皎洁。
又是一个腥风血雨的夜晚。
纲手醒过来的时候，仿佛失去知觉般，望着天花板，大脑放空。
全身酸麻，尤其是一双脚，格外的疲惫。
而晴树正在和千代谈起蝎的事情。
一大早，他就被敲门声惊醒，从纲手温暖广阔的怀抱中爬起来。
“我可以同意让蝎跟你去木叶，但你得答应我几件事情。”
千代开门见山，没有寒暄，看来她已经想好。
“没问题，你说。”
“第一件事情，是保证他的安全。”
“这个当然，不用你说，我都会做到的。”
“你和纲手虽然在木叶地位很高，但还未彻底进入权力的中心，而且蝎是砂隐村的人，又是我的孙子。”
顿了顿，千代叹了口气，“在木叶，也有不少忍者视我为眼中钉。”
“不久之后，纲手会成为火影。”
晴树沉吟片刻，说道。
“你莫非在跟我开玩笑？”
千代脸上浮现出诧异，她问道，“猿飞日斩正值壮年，就算纲手有资格成为火影，但也不是现在。”
“是真是假，你自然会知道。”
晴树没有跟她过多的解释。
“我没有理由骗你，同样，我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了我的自信。如果纲手当上火影，你担心的安全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千代沉默了一下，算是勉强相信了他说的话。
“第二件事情，蝎在傀儡师上很有天赋，我不希望他走上歧路。”
“你倒是不太了解你这个孙子啊。”
晴树忍不住摇头，真按照你的想法，他才会走上歪路。
尤其是人傀儡。
千代皱了皱眉，不满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请你放心，你的孙子远比你想象更懂事。”
“……”
千代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也不好再问。
“第三件事情，关于旗木朔茂的，他肯定会去报仇，但我希望你能制止他，或者让他们两人不要见面。”
“我明白。”
晴树想了想，没有告诉她秽土转生的事情。
“蝎现在的实力不够，对上木叶白牙，只会送命。真要报仇，也得等到他长大。”
千代神情复杂，她比蝎更想报仇，但可惜的是太过困难。
“同时，我也希望，既然你今天带走他，日后他报仇时，你就算不帮忙，也不要伤害他。”
“不会有这样的事情的。”
“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你答应我的事情也不要反悔。”
千代说完后，转身就离开，没有和晴树再多谈片刻。
晴树看着她佝偻的背影，似乎有一种凄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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