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人,哪怕分坛坛主、长老这样的高层,也不过是拜血教的边缘人物。
因为拜血教的教义,加上他们受红月影响过深,已经趋于疯狂的原因,随时有可能堕化成不可控的怪物。
而怪物,哪怕是拜血教一直追寻的目标。
但实际在拜血教主这样的层次来看,只有可控的,有理智的怪物,才是他们所需要的。
哪怕这个理智、意识,已经不是原来躯壳的一种。
也只有这样,才有机会成为四阶主境,其余的不过是一众炮灰罢了。
包括拜血教主、两名副教主,乃至分坛坛主中出类拔萃的存在,其实以前都是圣子圣女出身。
而拜血教主,更是他们那一代圣子圣女中的最终优胜者。
可以想见地,如果分坛坛主中有谁陨落,或者一不小心失控,那么接替他们位置的,也不会是最资深的长老。
而只会是大圣子、三圣子这两个已经进阶三阶的,这一代圣子中的佼佼者。
在这两个名额之外,如果再有多余的空缺,才会轮到这些资深的长老们。
这也是圣子圣女在拜血教拥有如此崇高地位的根本原因。
只要他们一进阶三阶,那么就意味着会开始真正接替实权职位,管理拜血教。
其中最优秀的,成为拜血教主,乃至四阶主境,都不是没有可能。
这,才是拜血教的真正支撑。
至于他们是否忠诚……
拜血教主站在主位上,冷笑地看着红色光柱内,已经看不出人形的付丧。
血月大典又被称作血月祭礼,最根本的原因不在于祭祀血月,而是祭祀以后,由拥有血月之体的人接受血月传承。
作为拜血教的根本传承,红月传承并不存在于书本中,也不由师徒长辈进行传递,而是由血月自身传承。
所以说,拜血教自称自己是血月在人间的使者,并不是全无道理。
只是更准确的说,不是拜血教是使者,不是拜血教众是使者,而是圣子圣女是使者。
他们在接受了血月洗礼以后,就会成为血月的化身,在人间行走。
所以同为血月的容器存在,拜血教主又怎么会在意付丧忠不忠诚呢?
作为活了上千年的人精,他不是没有看出付丧的一些心思。
但他不在乎。
只要拥有血月之体,能够作为血月之力的承载物,只要有这个资格,谁管你什么身份,心里又在想什么?
无论是哪种情况,在血月祭礼之后,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而另一边。
正如拜血教主所想,付丧的情况一点也不好。
身体被月妖之血诱发出的异变还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精神意志的冲击。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的意志再差一点,就会在融合月妖之血的过程中,失去自我。
到时候这个躯壳又会被什么意识掌握,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
哪怕是现在,他也在这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中,艰难支撑着。
要不是有之前觉醒不化骨血脉的历练,他怀疑他根本就支撑不到现在。
他的精神意志,在红月的冲刷中,就如同一只小帆船,行驶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
这个大海如今正遭台风席卷,这只小船随时可能沉没。
“嗯……”
付丧闷哼了一声,看着自己的一只手臂异化成巨刃,另一只手,异化成巨爪。
无论巨刃还是巨爪,都是手臂骨骼的延伸,但它们此时不是骨骼质地,而是类似于真正刀剑的金属质地。
在红色光柱的映照下,还微微泛着冷兵器的寒光,锋锐逼人。
不仅如此,连接着巨刃、巨爪的,还是红黑色交织的筋肉,恍然看去,仿佛魔物。
异化完成后,他仅仅站立,手臂的巨刃伸直,几乎达至脚踝。
配合展开以后有一人长的鳞翅、尾巴,以及血红的瞳孔和尖锐的獠牙……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形状。
身形完全异化带来的痛苦自用不说,更难受的是随之而来的精神冲击。
这还是更偏向于精气神中“精”之方面的妖月,如果换了擅长“神”的魔月,可想而知又会是什么地狱难度。
“不能再这样下去……”
独自艰难支撑的付丧,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开始转动脑筋。
凭借着超常的感知,他能感受到一旁拜血教主掩不住的恶意,以及其它圣子圣女、乃至于坛主长老们,或是漠视,或是看好戏的心态。
“一定有什么方法能渡过去。”
如果闯不过去,接替这个躯壳的可能就是另一个意识,而这说不定更符合拜血教主他们的期待。
但这样对接受血月洗礼的人,无疑是大不利的,他不信所有人都挺不过去。
至少从他们一些人的表现来看,尤其是那些比他早成为圣子没多久的人,他们鲜明的性格特色,不太像新诞生的意识。
新诞生的意识,形成自己独有的性格,还是花一段时间的。
拜血教主这种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看不出来,无法比对。
但那些年轻一点的圣子圣女,尤其是那唯一一个还停留在御使阶段的圣子,他们看起来不都是这种情况。
“对了……融合月妖之血,这是要进阶御使!”
因为血色光柱来的太突然,他全部心力都用来抵抗,不让自己迷失,竟然错过了这么显而易见的信息。
原来血月祭礼,挺过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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