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秉灯夜谈,相聊甚欢,从诗词歌赋到人文地理。这个虞双思不简单,很多时候都是对方在说,孟夏在听,开始的时候还好,到了后来虞双思对大楚各地的风土人情侃侃而谈,使孟夏钦佩不已。
“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来虞兄,我敬你一杯。”
这回孟夏发自肺腑地想要交下对方这个朋友。
“孟兄客气了。”
虞双思一挽衣襟与孟夏对碰一杯。
“今日与孟兄一见如故,明日还须二考,在下就不再叨扰了。”
孟夏原本想挽留对方一下,不过此时此地好像都不太方便。
“虞兄,待会考完事,可来西巷客满楼,你我二人倒是在把酒言欢可好?”
“一定一定,不过到时候还请一定让在下请客。”
二人互相一拱手,虞双思便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棚子里面。
对方一已走,孟夏也不再一人独酌,收拾了下桌子,便回到榻上准备就寝。与此同时,在地字区内,一名金羽卫随着一名同伴例行巡查。
“哎,我去上个厕所,你盯着点啊。”
“去吧去吧,这里我盯着。”
这名金羽卫见同伴渐渐走远,转身快速向天字区跑去,脚下一点声音都没有。
在来到天字三十九号附近的时候,这名金羽卫从怀中掏出一根香烛,拿起火折子吹了吹,将香烛点燃,悄悄地放在了三十九号棚子外面,然后迅速离开,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烟气袅袅升起,逐渐飘散在空中,很快烟气随着风四散开去。
很多学子还没准备就寝,还在秉灯夜读,准备再复习复习,但是烟气无色无味,学子吸入之后便直接倒在桌边或床榻。
孟夏亦然,刚放下帘子准备解衣就寝,一阵烟气袭来吸入鼻腔,脑袋顿时一沉。
“怎么回事?”这时孟夏昏倒前最后的想法,接着身子一软就栽倒在地。
次日清晨,一声高呼惊醒了孟夏。
“来人那!出人命了!快来人那。”
越来越的学子聚集在孟夏的棚子外面,孟夏用力地揉了揉头,朝着棚外开去,好像是出事了。孟夏连忙走出去,周围乌泱泱的人,不远处还有几名金羽卫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朝这里赶来。
不过比金羽卫更快的是一道光影,直接汇聚在人群中央,光影成型一声“井然有序”便将周围的学子震到一旁又不伤分毫。来者正是礼部尚书明致平,他一眼横扫,看到孟夏隔壁天字三十九号棚子的时候瞳孔微缩。
紧接着高呼一声“今日二考暂停,金羽卫封闭考场,任何人员不得出入!”一如之前一般传遍整个贡院,只听震天一声“喏!”,所有金羽卫位列岗位把守贡院各个入口,每一位金羽卫身上都散发着惊人的煞气。
这时那几名朝着这里赶路的金羽卫到了,冲着明致平双手抱拳,“大人!”然后顺着明致平的目光看去,天字三十九号棚内学子一身血迹匐在桌边,光是感受气感就可得知,此人已经丧命多时了。
明致平面如平湖看不出一点喜怒,不过眼角凌厉,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这位礼部尚书此时是动了怒气了。虽然他贵为礼部尚书,但在朝堂之上抨击他的人很多,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太子一党。
太子一党在朝堂上的权柄实在太小,不论是仗着母妃受宠的秦王一党,还是位极人臣深受元景帝信赖的左相傅宏远为首的中立党,在朝堂上的话语权都要比太子一党强上太多。
正常的话春闱会试应为礼部操办,主考官由元景帝钦点,但是他这个礼部尚书被秦王一党打压地实在没有什么实权,左相中立一党又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明致平也只能看着礼部的权柄被秦王一党瓜分而去。
今年春闱会试他为主考,这是太子多番努力才为他争取而来的,整个会试大大小小都由他负责,可以说这次会试是他及太子一党广收门徒的一次机会。
可是竟然有人在他眼皮低下杀了人,他怎能不暴怒?只是为官多年,早已练出喜怒不形于色。
“各学子立刻回到自己号房内,不得出入,所食皆有礼部提供。”
说完明致平转身抱拳“徐统领,此事还请速速禀报太子,此事蹊跷还需太子请大理寺出面。再安排几位可靠之人保护好现场,一刻钟后我将进宫面圣。”
为什么需要请大理寺,原因很简单,因为刑部尚书桑怀是秦王党的,而大理寺则不然。
“好!”
那位徐统领只说了一个字,冲身后手下比了个手势,立马有一名金羽卫迅速闪身,应该是去太子那里报信去了。
徐统领一言不发,大马金刀的站在了三十九号棚外,将腰间大刀向地上一杵,两手一扶,闭上了双眼,一动不动。
明致平看着徐统领亲自坐镇现场,转身朝着还没回到棚内的学子轻喝了一声“退。”
众人便发觉自己的双脚不受控制地朝着自己号房走去。
孟夏早已先他人一步回到自己的棚子里面,他感觉隔壁那人死地有些蹊跷,尤其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因为孟夏对自己的作息以及多年的习惯,他不会连衣服都没脱就睡觉,即便是在贡院这种破环境。
换句话说,孟夏觉得昨夜他莫名奇怪的就睡着了,这件事儿本身就很离谱了。
虽然他很想知道隔壁为什么死了,但他更不想扰乱视线。更何况那位徐统领往那一站,无形的压力孟夏是感受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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