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相貌俊秀,世间少见。只是其口若悬河的嘴巴微微上撇,一双寒星又不时向路人透射来阵阵寒意,令人心有余悸,心头发怵。此人绝非善类。
少年之后三骑并驾,两边黑马,中间黄马。黄马骨胳硕大,毛色晶莹,步伐矫健。
左边这位圆脸方面,大眼宽口,魁梧结实,脸色红润,无须,三四十岁,一脸祥和,祥和中又略带有丝愁绪;皮帽灰披风,内着灰棉袍,无袋无剑,右手掌中握一二尺余长的念珠,晶莹透剔;右腿得胜钩上挂着杆熟铜棍。此人一脸笑意,双目微睁,天寒地冻,又在荒郊野外,正卷缩在衣衫之中,时而懒散的不住打量着眼前流离失所的苦难百姓,于心不忍,闭目频频摇头无声叹息。
右边这位,三十几岁模样,玉面峻鼻,剑眉丹凤眼,无须,春风満面;內罩青袍,胸前袍口绣黄色一梅花,花芯间一点红色;左水袋右黄穗长剑。其左手执缰,修长左手指间一粒硕大绿松石,右手中一黄皮纸扇未曾打开,虚握于手中,正于马上随马步而晃悠,甚为清雅倜儅;却也是眼高身直,放目四下寻觅着远处近处可有悦眼之景。
中间黄骠马上坐一十八九岁少年,身材挺拔却略显单薄,玉面粉脸又略带青色,剑眉,红唇,头戴金丝镶边大红獭皮狐绒帽,大红金边镶绣滚花披风,罩绿棉袍,上绣牡丹环飞蝠,红丝镶边,腰缠金丝嵌玉带,足蹬犀牛皮靴,靴上金丝绣牛头,栩栩如生。左边水袋右边长剑,双手黑熊皮套,握缰而坐。
少年之俊秀本是世上秀美无双的,但不巧的是其左脸颊上却有一道斜着的,不是很长的淡淡的刀疤;刀疤虽不明显,却亦是大煞风景,却又是平添了几份诡诈与野姓,令人咋瞧上一眼便永不会忘却这带刀疤的略见邪气的一个美少年,联想翩翩。
少年脸上时而忧虑,仿佛年少无限愁绪无尽爱恨;时而开怀大笑,朝气凌人,舍我其谁,却又有一种人间不可多见的真实与豪放;时而又叹息不止,神色凝重;时而又频频右顾,一脸羡慕,就仿佛是一个初出家门,涉世不深的好奇少年。
少年后面紧跟一四十几岁长者,骑黑马,五绺黑须,灰袍,马前一水袋一砍刀,得胜钩上一板面大刀;此人正贴着少年马后缓缓而行,正面带微笑,安祥中又略见谨慎,竖耳闻听着前面几位的言谈。其心中正平淡如水,瞧不出脸上是喜是怒。
与长者同行稍落后半个马头的是位骑黑马的简单而着朴素青色服饰的中年汉子,三十几岁,眉清目秀,一锊黑须,唯手头捏一本书卷,身被一只斜囊,别无他物,却也是神采飞扬。只是其的衣着实在是与众人的华丽甚不相协调,就好比是一幅精美绝伦的锦绣中硬是叫人生生的挖去一块。
长者后面一辆三马并驾的豪华马车,宽六七尺,长八九尺,四面木制,通体金嵌铜,内罩绘彩黄牛皮,两边开有窗,格乃赤金镶边,大黑绸缎遮盖,窗口红绿稠飘舞;四角挂有串串金铃,长一尺多,叮噹不断,铃端皆系一狐尾,随风飘逸;车顶插五彩孔雀羽翎,中间又插一面黑底绣金丝凤凰的三角旗。
车未至,已闻铃声,车身至,木香已溢,这便是天下名不虚传的风铃七香宝车。车身乃七种南海千年香木雕刻而制,刀火不近;马是不可多见的狮子扳雕良马,白色如雪,是踏雪无痕,黑色如墨,是黛丝千里,红色如火,枫染乾坤。车身结实,作功精细,马匹耐行,脚力颇悍。七香宝车可曰行六百里,夜行四百里,而车马无损。此乃天下一绝。
车前一皮衣帽裤打扮,二十几岁劲汉,背插一单刀,双手握缰,两眼深邃前注,目不转睛专心驾车。
车两边,各有两个皮衣帽黑披风,面容俏丽,手执马鞭的十几岁少女;皆着红袄绿裤,外罩狐皮夹袄,挎刀背弓,马上均挂一水袋一长剑;正悄语如莺,掩唇嬉笑,欢声不断。
左边两位一胖一瘦,右边两位胖瘦正当。
胖者面带微笑,却是眉头略见锁,似有百般心事;瘦者身材单薄,瞧来尚不足一十四岁,一脸纯真,满面春风,嘴角洋溢着甜蜜的笑意。
马车后面又一马车,要比前一辆车小得多,简化得多,却也同样是牛皮內罩,两马并驱,同样由一短衣皮装二十岁左右的劲汉驾驭。
末了两单骑,均皮衣裤劲装,二十岁上下,左挎腰刀,右挂弓带箭,左边人,长脸黄眉,双瞳眼,尖嘴猴腮,身高有九尺,长臂过膝,手拎一长柄月形大砍刀;右边人,身长十尺开外,虎背熊腰,方面黑脸,浓眉冲天颊,手拎一长柄狼牙棒。二人凶横似鬼煞,手中皆非中原汉人所用兵器,非金即辽,扎眼得很。二人无语,提缰跟车后徐徐而走,双眼瞪圆,四顾,警戒四下。
果然,张扬豪华,扎眼又小心警惕,戒备森严,不容得别人惦记打劫,还是个千里迢迢返乡探亲之马队。
最前面那两大汉,人称黑白双鹰,大理人,双胞兄弟。老大,黑须,人称黑鹰,名叫韦应乾;老二,黄须,人称白鹰,叫韦应坤,二人皆一身过硬了得的身手,精铁布杉外家功夫,力大劲猛,长于近身格斗;一双龙爪手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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