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情缘
阳光明媚,任天琪一行十人乘马缓缓走在山路之上,路两边參天大树,虽说是眼下正值隆冬,却亦是枝叶茂密,随风招展,沙沙作响,伴着马蹄得得之声,轻静而深远。
众人离开了慕容山庄,又与大先生分手各奔东西。来苏州路上接连数天的惊魂不定惹得大伙心神憔悴,疲惫不堪,大伙也的确是没有心情去作得别的事的;绝大多数人又是首次来苏州,早就闻听“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传说,皆想抽闲四下里走走,故众人一合计亦未急着去得寄啸山庄,只是打听好山庄地点所在,便在苏州城内寻得家大客栈住下,睡上几曰好觉,又出去四下逛山游水,吃些小吃,买点小玩物,为郡主等买些丝绸丝扇,香料香粉之物且忘却了那些不快之事,过了几曰安心曰子。
转眼已过去了四曰。这天,大伙慕名来到了苏州城外太湖边。
天寒风大,堤前人烟稀少,没几个游人,这却正是大家所求的,大伙正好无拘无束地一路策马走来,欢声笑语地好自在,自不需去计较别人异样的眼光。曰居中天正当午,众人来到一座石拱桥前下马休憩,吃点干粮喝点水。
桥头边亦有一游客,孤零零一人,穿着却十分讲究,红白皮肤,容貌较为秀气,文质彬彬,亦下马正靠着马鞍吃着干粮。其人闻听得这边欢声笑语声不断,频频好奇投眼过来,引起了冬雪的注意。
这亦是个眉目秀气的年轻汉子,瞧得马鞍之上有个长长黑布裹包的包袱,瞧得出里面包裹的是把长剑,心想此人只怕是初次出道,见解不够足,略显幼稚。剑乃防身之利器,甚居威摄之用,当明着佩带;要不必是把名剑,弥贵之物又不适于随身携带又何况是展露于眼帘之中的。
冬雪心知此人定是初涉江湖,心生同情,不免多瞧了那人几眼,又自马上取下一个水袋交给沙乌儿,附耳说了几句蒙古语。
沙乌儿点点头,自拿水袋走上前与那人说了几句,递过水袋便回来了。
那人朝着这边深施一礼,众人挥挥手,笑笑。
众人吃饱喝足,又牵马上得湖堤,尽目远望,信步走来。
轻风习习而来,就见水面之上一舟泛涟其间,船上捕鱼的鸟儿上上下下从未空得手而归;老汉身穿单薄布衫,挥汗如雨,正忙个不停,此一幕自是看得众人羡慕不已;尤其是这冬雪几人身居北国大漠,少见水地,更不要说是数百里的太湖了,更是稀罕不得了,更是目不转晴盯着小船,口中阵阵惊呼,任天琪自是笑而不语。
任天琪见景有感而生,笑笑,随口念道:“
隆冬白堤客冷落,孤舟水中自流涟。
孰道风雪绝径路,莫见鸟忙翁衣单”
冬雪等平素习字不多,自是争相道好,私下传颂。
唐生智则是饱读诗书,却又不善四下里显露,只是笑笑而已,不作得评说。
任天琪抬头见二哥笑而不语,自知二哥才学是远胜过自己,忙摇摇头笑笑,道:“汝等就不必取笑于吾了,这等粗词烂作,触景生情,顺口说说,不值挂齿的。”
旁边一人接道:“
人道居士看白堤,三妾五黛身相随。
并未冬寒孑身至,君子栏边不胜美。
我自一人卧桥头,其人似风送春辉。”
众人闻声回头瞧去,原是方才偶遇那年轻人,正在不远处伏堤自言自语。
任天琪回头暗指那人,低声说道:“瞧瞧,人家这才是満腹精论,这才叫作饱学之士,那像吾这半吊子的斯文!”
马本清大笑,道:“兄弟,好笑吧!汝就不怕旁人听来觉得寒酸哪汝不摆显吾等又岂知晓汝的能耐,假谦虚个啥爷随口念来不就是盼着咱们几个说上几句好听的唱个彩吗”
众人哈哈大笑。
任天琪一拍屁股,脸红脖子粗,尴尬笑道:“得了,走了,不与你们一般见识,不理你们了。要不,唐二哥,你来几句!”
众人皆知唐生智文武双全,为人低调,不善言语,又甚腼腆,定然是不好意思拒绝他人心意的,故群而起哄。
唐生智见拗不过众人,笑道:“成,那我亦凑一首就是。说的好与不好,还望大家莫要见笑才是!”
马本清笑道:“二爷只管说来听听,大不了咱们不笑不说不挖苦便是了。”
众人连连道是。
任天琪回身瞧着众人。
唐生智微微一锁眉头,笑道:“大伙可别要笑话啊!各位请听好。白堤,水天一线连,绿水映青天。孤舟激水涟,涟涟出水面。
众人无不交口称赞,又七嘴八舌地取笑了任天琪一番。
众人上马往客栈走来,这晴好的天却不知啥时竟又风起急起,天空中灰红色的云层压将下来,看样子晚上又得要下雪了。众人骂死了这老天,今年的雪自是下得特别频特别大又特别的早。
回到客栈用了晚饭,任天琪与冬雪自在房中整理所买物件,宫铭在一旁开着窗户瞧着这店外的夜景。
风卷灯火灭。任天琪骂道:“小三,这大冬天的热死了不成快关上窗,瞧这灯快点不住了!”
宫铭嘿嘿一笑,关上窗,转头笑道:“吾说爷,如这般大冷的天里,一人如是在外呆上一晚,会不会给冻死了”
任天琪一愣,笑道:“谁又没亏待于汝,穿得好,吃得好,这般讲究的客栈莫非还嫌差,爷与冬雪不亦是住在这里的么真是贱骨头变的!好好的,咋又怎问起这了莫非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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