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邢瑞在家里和她摆手,“我在准备新公司的上市,就不陪你了。”
冷甜点点头,独自走出别墅区。
她沿着马路,来到不远处的街心广场,广场有不少人在晨练,地上有几只在吃食的鸽子,自由地吃饱穿暖,展翅飞翔。
冷甜看了十分羡慕。
其实她从前在傅斯良家也是这样的。
再隔两条街,就是一个寺庙。
h省虽然因大力发展旅游业而建了很多新建筑,但这座寺庙是很老的地方,好像从近百年前就存在了。
冷甜不自觉走了进去。
踏进门的时候,她脑海中闪过傅斯良的脸。
他平静睿智深邃的眼睛,他手腕上的佛珠。
寺庙里十分安静,空气中充满着泥土湿润的气息,几个僧人迈着平缓整齐的步伐从们三三两两地参观,却无人说话。
冷甜的心不觉沉静下来。
她其实与这些接触很少,也不知道傅斯良手腕上为什么要戴佛珠,但是她莫名地想到这里来。
几个游客走到佛像和香炉前,虔诚地把香插了进去,下跪,双手合十。
他们一个一个按顺序离开,但当跪下的那一刻,脸上无一例外都显现出一种平静和虔诚,仿佛人世间的任何事情都和他们无关。
冷甜不自觉走了上去。
她取了三根香,抬头看了看佛像,然后重重地把香插进了香炉里。
随着香尖的烟雾缓缓向上飘去,冷甜慢慢下跪。
下跪的那一刻,她的内心异常平静。
冷甜双手合十:保佑傅斯良一世平安。
***
从寺庙出来,已经接近十点。
不少晨练的人都已经回了家,前面的道路被高大的树遮蔽出一片阴影,空气凉爽又清净。
附近的路途很偏僻,几乎无人行走,冷甜正当走了一条街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从她身边开来。
冷甜尚没反应过来,那辆车上就下来了一个黑衣男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冷甜下意识地挣扎,那个人则拼命把她往后座上拽。
冷甜知道自己是遇到麻烦了。
挣扎间,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冷甜偷偷将手腕上的表带拨开。
手表轻轻掉在了地上,那人没有发觉。
冷甜抵不过对方的力气,终究还是被拉上了车。
坐上车,车的驾驶位上坐着的男人转过身来,看着冷甜,无声地冷笑。
他戴墨镜。
冷甜看到他的脸,吸了口气。
正是她在美国看到的那个男人。
***
“你……”
“冷小姐,好久不见。”那人牵动嘴角,声音冰冷。
冷甜不禁向后缩了缩:“你是谁?”
男人却闭口不言了。
不过冷甜从车内的设施和男人的墨镜判断出来,他们的设备都很昂贵,说不定是冷擎宇从前在商场上的竞争对手,如今找到机会向她寻仇。
很可能之前在洛杉矶,这些人就是来探她的底,如今她已经离开了傅斯良,他们便找了上来。
看着副驾驶上的男人拿出一把利刃泛着冰冷寒光的刀,冷甜闭上了嘴。
***
很快,车子带冷甜开到了郊外的一个废弃仓库。
黑衣男人再次把冷甜绑架了下来。
冷甜来到仓库,直接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跪在了地上。
“没想到,冷擎宇把你给傅斯良还真是对的,我们足足等了大半年才等到机会。”戴墨镜的男人冷笑,“这半年来你有傅斯良的庇护算你幸运,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活动手腕,腕上名贵的银色金属链微微晃动。
冷甜认出了这条链子。
赵氏生产。
促使冷擎宇破产的集团——赵博洲。
冷甜知道,冷擎宇和赵博洲的斗争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冷擎宇拖垮过他们的公司,也被他们还击得不轻。
“我们很意外,你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诱惑了傅斯良这种人,让他给了你这么多保护。”男人笑了笑,走向冷甜。
冷甜咬唇忍住眼泪。
经历了这么多,她的身边只有傅斯良了。
只有他,是她的大树,是她的保护伞。
***
“直接将这丫头结果,干净利落,如何?”手下人跟戴墨镜的男人商量。
戴墨镜的男人沉吟半晌摇摇头:“现在风口这么紧,还是不要冒险为好,直接把她带在我们身边,让她生不如死……”
冷甜咬紧牙关,闭上眼。
那个有定位系统的手表……应该是掉在她上车时的路上了。
也不知道邢瑞能不能通过它找到她。
……如果是傅斯良呢?
怎么可能。
她怎么还在指望他?
现在的她,已经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冷甜的指尖颤抖,眼角一片湿润。
***
正在这时,“砰”的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无数警察持枪对着屋子,冷甜大骇之下,做不出其他反应。幸好一名警察果断冲入屋中将她抱了出来。
冷甜颤抖着落地,然后她落入了一个很温暖的怀抱。
她抬头,看见了一抹熟悉的银白。
傅斯良。
……怎么,是他?
冷甜朦胧地看着他,他的怀抱依然稳定温暖,只是指尖在颤抖。
“冷甜。”
他依然是这样叫她,冷甜有些麻木地被他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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