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澳哭了好久,眼泪沾湿了大半片枕巾,临睡去还瘪着小嘴,一副苦巴巴的委屈相。
初衍从他房里出来。客厅,老电影还未结束,初衍在地毯上坐下。开了瓶酒,凉而涩的液体入喉,席卷回溯的是慵懒与惬意。
时针指向10,门口传来轻响。
迟野脱鞋的时候,初衍取出酒杯,倒好酒,坐在原处半眯着眼等他过来。
“他睡了?”
“嗯,哭累了。”
迟野无奈地嘟囔一声,“又哭。”
他们俩不羁潇洒惯了,对这个小哭包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迟野在初衍旁边坐下。身上还带着酒气,他脱下外套,黑衬衫从裤子里扯出来一截,扣子开了两颗,要脱不脱。性感又勾人。
初衍踹他一脚,笑骂:“勾引谁呢。”
“你啊。”迟野抬起下巴,手顺势缠上她的肩膀,吻跟着落下,辗转细尝她嘴里的酒。
初衍轻轻喘气,吊带裙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小澳说再也不想理你了,过生日都不在,爸爸最讨厌了。”她不忘说。
迟野闷声笑:“他的话能信?一天不理我八百遍,游戏一开不是一样缠上来?”
话落,迟野把人从地毯上抱起来,往卧房走。
初衍捏他的下巴,“我听说,霍乐进去了?”
“嗯。”迟野冷笑一声:“迟早的事,他手脚不干净,坐几年牢都算轻的。”
初衍眉梢一挑:“那你呢?”
他把她放在床上,修长的手指剥落身上所有的衣料,两人赤身进浴室。
浴缸放满水。
初衍被他抱着深入。
他头发湿了,眼睛也雾蒙蒙的,哑声道:“我什么?”
他进得很深,初衍受不大住,咽下所有呻/吟咬住他的耳垂。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机会,初衍才道:“他在海城那么多年,警察要拿证据不容易……你上个月那么忙,是不是……嗯?”
迟野一手护住她背后防止磕到,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为所欲为。他黑眸很深,闻言低声笑出来,“他打过你的主意。”
“那么多年前的事儿……呃……”
“那也不行。”
他拥紧她,霸道而执拗:“你是我的。”
初衍大腿缠着他的腰,胸口剧烈起伏,情潮汹涌,一时说不出话来。
绵长的欢爱结束。迟野才开始给她洗澡,泡沫糊了两人一身。初衍最享受这个时候,倦懒地躺在他怀里,一动都不用动。
迟野抬起她的腿,手沿着纤细的小腿一路轻捏。她最近在上瑜伽课,腿部的肌肉紧实很多,手感差不多回到了之前当警察的时候。
迟野忽然说:“要不要给小澳报个班?”
初衍睁开眼,“学什么?”
“拳击之类的。”迟野放下她的腿,冲掉身上的泡沫,然后取过毛巾给她擦身体,“小澳性子太软,缺了点血气。”
初衍沉吟,“我明天问问他。”
迟野点头,把浴袍给她,自己潦草地擦了一下。
小澳今年五岁,是他们三年前从地震灾区领养的孩子,他的父母和其他亲人已经去世了。小澳有双像玻璃珠一样干净漂亮的眼睛,初衍第一次看到他,就有了要他的心思。
结婚四年了,她依旧没能有孩子。
不过幸好,他们有小澳。
小澳性格很柔软,又爱哭,有点像女孩子,唯一像男孩的地方是喜欢打游戏。而且,只喜欢跟迟野一起打……换成初衍都不行,特别执着。别看初衍和迟野在外人前一个比一个强势,在家里把小澳宠上了天,一句重话都没说过。两人自幼都亲情单薄,对待小澳时,总忍不住给他最好的。
睡前,迟野躺在床上处理邮件,听初衍在旁边说白天在孤儿院的事。
说到最后,她抱住他:“我和徐医生约了下周六。”
迟野垂眼,看到她的发顶,他吻了吻:“好,我跟你一起去。”
安静了一会儿,初衍轻声说:“要是这次还不行……就算了。”
四年。
来来回回,为了有一个孩子,她吃的苦也够多了。
迟野把平板放到一边,和初衍面对面躺下。
她的模样一点儿都没变,只是美丽的眼睛,此刻流露出几分哀愁。让他的心绞成一团。迟野握住她的手,什么也不说,只是紧紧握着。
他手心的温度染上她的手,初衍闭上眼,缓声说:“是不是我太固执了?”
明明已经有了小澳,却还是贪心,想要这个世界上有个小孩,流着她和他共同的血。
吃药,打针,做手术……繁琐的流程早已熟稔于心,他们却一次都没有成功。
迟野揽紧她,低声说:“不是你固执。是这个孩子太想来到咱家,但它暂时迷路了。”
初衍笑起来。
“它如果一直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迟野亲了亲她的额头:“那我们委屈一点,下辈子再去找它。”
初衍问:“下辈子我还能找到你吗?”
“不用找,”迟野低声说:“我会来找你。”
“你要怎么找我?”
迟野呵笑出声:“这还不简单?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这一生只为你心动,下辈子自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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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澳说,想学钢琴。
并且表示对拳击格斗毫无兴趣。
初衍行动迅速,当天下午就给他找了个钢琴老师。晚上迟野回家,发现客厅多了台大家伙。
小萝卜头似的小澳,一本正经坐在琴凳旁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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