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绕到了花藤下,槲寄生爬满了藤架,诗意盎然,连盼刚准备拉着他坐到一旁的藤椅下,严易突然就低头捧住了她的脸,唇舌温柔地深入,含住了她的唇。
轻轻吮吸,继而深入。
连盼被吻了个措手不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严易一吻完毕,倒也没再继续缠她。
“干嘛呀?”连盼红着脸低头小声抱怨,搞得好像两个人是在花园偷情似的。
“盼盼不想我吗?”
严易一手撑在花藤的石架上,另外一只手只把玩她垂在脸侧细软的发丝。
连盼不好意思说,只能红着脸点了点头。
“那……盼盼不喜欢我亲你?”
当然不是。
连盼红着脸,又摇了摇头。
这当然是个陷阱,因为她才摇头之后,严易又已欺身上来,将她抵在花藤架上轻吻慢啄。
连盼被他撩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好一会儿才终于勉强推开了他。
“我……我是有东西要给你。”
她也不知道自己双唇丰泽红润,水光盈盈,嘴唇微张轻轻喘气的样子是多么诱人。
严易目光停留在她嫣红的嘴唇上,简直挪不开眼。
连盼一边说一边低头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往前一伸,因为没眼看他,这盒子几乎是被硬塞到了严易怀里。
是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红棕色的,皮面,上面印着某金饰的logo。
戒指盒?
“这是……?”他抬眼看连盼,连盼觉得脸更红了,“就是……”
她越说声越小,“……嫁……嫁妆。”
家里条件不好,上回爷爷把所有存款都给她了,连盼自己也凑了三万,一起转了五万给严易,抵盖房子的首款。
连盼现在手上拢共也没几个钱,还要留一点做下学期的生活费,所以这个首饰其实是她预算范围内能买得起的最贵的东西了。
连盼脸蛋红通通的,也不知是因为自己送出去的东西太便宜,还是因为送的东西是戒指有特殊的寓意让她有些抬不起头来。
总而言之,这整件事不论是想法还是行动,都让她特别羞怯,所以不得不把严易偷偷叫出来,把东西偷偷给他。
“啪嗒——”
严易伸手拉开了首饰盒。
黑色的首饰盘上,两个素金的戒指紧紧挨在一起,仿佛两个小人,紧密相依。
严易的瞳孔在看到戒指的瞬间,微微颤动了一下。
心脏好像在这一瞬间突然被胀得满满的——感觉很快乐,很幸福,同时……又感觉自己心里酥酥麻麻的,有点刺,仿佛特别不真实。
因为太梦幻,反而有点害怕起来。
害怕自己在做梦。
他这样罪恶的人,老天怎么会把连盼这样的珍宝赐给他?
连盼忐忑地等待他的反应,结果只看到严易低头用食指缓缓摩挲着戒面,没有出声。
他动作轻柔,却又没说话,连盼心里突然就有点七上八下起来。
“怎……怎么?不喜欢吗?”
毕竟以现代人的眼光来说,带黄金戒指其实是有点俗气的,连盼去广元实习的时候,办公室里也有已婚的同事,大家带的多半都是铂金对戒。
黄金戒指总莫名给人一种年代感。
严易是个很挑剔的人,他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品味很高,或许……他并不喜欢俗气的金饰。
严易送自己那么稀少一个大粉钻,自己却回赠他一个俗到不行的黄金圈,怎么说好像都有点拿不出手。
“这个款式是有点老气……”连盼心里一酸,伸出手来就要从他手里去夺戒指,严易手掌却立刻抓住了她。
“不,我很喜欢。”他低声回答她,也并未抬头,“非常……非常喜欢。”
因为太喜欢,反而一时都不敢确定了。
十年之前,他的生活很平静,十年的那个中午,他的世界被劈成了两半,从此堕入地狱。
没人能救他,他自己无法原谅自己,再好的药,再出色的心理医生也救不了他。
可是连盼不一样,她身上有一股魔力——温暖、明亮、平和,生机勃勃,让人向往。
他恨不得把她锁在自己身边,一秒钟都不要离开。
这十年里,他活得好像一具行尸走肉,外面说他是吸血鬼,其实也并不夸张,而且……能走到今天这个地位,他早就不是什么纯良之人。
而连盼呢?她就像一块温暖的月光石,美丽、纯净,又令人向往。
其实她一直都待在自己身边,但他一直都不太确定,有点怕她突然走掉,又害怕别人会抢走他的珍宝。
直到此刻……她主动送上这一对再简单不过的黄金对戒。
好像她突然把自己的心送到了严易面前,对他说,“看,我很喜欢你。”
连盼是个十分羞涩的人,平常想让她主动亲严易一下或者说两句甜蜜的话都很困难,她的爱像是春天的雨,细绵绵的,润物无声。
她会尽她最大的努力对人好,给他做最好吃的东西,看到天气预报下雨或是降温,都会提醒他要带伞或添衣,她要是起得早,甚至连牙膏都会帮他挤好,严易觉得,自己好像一秒钟都离不开她。
生怕她走掉,生怕她消失。
然而这一刻,在看到这一对简简单单黄金对戒的这一刻,他心里突然就踏实了。
他的宝贝,不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但却是个非常温柔的人,知道他想什么,然后尽可能地满足他。
“给我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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