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在一曲凤尾竹后,俨然已经成了郭诗雨的粉丝,闻言顿时愤愤道,“你这么说,那你跳一个看看?看看是不是比得上我们郭姐姐?”
他人长得渗人不说,声音又大,还抬高了腮帮子,只拿两个鼻孔对着严青,仿佛笃定严青绝对是个四体不勤的舞蹈废材似的。
这个举措,直接把严大小姐给激怒了,她站起身来,直接冲青春痘男翻了个白眼,“张大你的狗眼,给姐姐看好了!”
说完,严青直接朝侯子文伸手,五指摊开,“猴子,随身听。”
侯子文平常很喜欢听歌,在学校里,基本是随身听不离手的,这次来军训,不用说,他肯定是带了随身听的。
严青同他认识很久了,对他了解地很。
侯子文拿着塑料水瓶话筒,装傻充愣,“什么听?”
第一天军训的晚上,教官就查过一遍寝。
同学们随身携带的很多违规物品都被收走了,比如手机、单放机、复读机、磁带之类的。
不过侯子文他爸爸去日本出差时给他买过一个超迷你的索尼你随身听,外观十分小巧,只有两个指头那么粗,被他藏在床脚,所以躲过一劫。
何况教官们说是要查寝,对学生的态度到底没有像新兵那么严格,很多地方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看见侯子文不认,严青顿时冷笑了一声,“装,接着装,你还有好些个罪证在我手上,不记得了?等回头军训结束,我给张阿姨打个电话,好好聊一聊你在学校那些光荣事迹……”
她话还没说完,侯子文已经低头,认命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银色的金属随身听。
上面还缠着耳机线。
这个随身听严青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他头回拿到学校的时候,就在她面前显摆了好半天。
“外放,最大声,up,我知道你有这首歌。”
严青没好气地吩咐。
侯子文苦着脸哎了一声,只好拔掉了耳机线,把随身听调到了严青要求的曲目,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他几乎一直是低着头,不敢看自家教官骆明远的脸色。
秦风跟着笑了一声,果然,骆明远一看见他掏出那个随身听,脸色顿时就变得有点难看。
严青站在篝火旁,直接脱掉了迷彩服,伸手随便从旁边一个同学头上扯了一个作训帽,当做鸭舌帽,反带在了自己头上。
她胆子一贯大,又扯出了自己的迷彩t恤,在腰部打了个结,露出了自己白皙平坦、甚至还有点马甲线的小蛮腰。
t恤打结之后收紧,原本的宽松体能服,此刻突然就变成了上紧下松的舞蹈服,严青凹凸有致的好身材顿时一览无遗。
她胆子很大,并不像一般女生扭扭捏捏,总是羞于将身材示人,对于自己的容貌和身材,严青一向很有自信。
正是因为这股自信,她整个人看上去极为大方,反而令人生不出半点质疑或轻视。
站在篝火旁,严青直接冲刚才质疑她的男生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夜色奇异,她的笑容明艳如火,仿佛一粒火星坠入草原,顿时在草原上撩起熊熊大火,燃动人心。
周围男生见状,迅速发出了一阵起哄的叫好声。
周年年挨着裴蓉坐着,盯着严青的动作,表情若有所思。
这丫头,吃错药了吧?平常没这么火力全开的呀!
严家基因实在太好,严老太太是百里挑一的美人,严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枚超级大帅哥的,在这种基因条件下出身的严青,从小就是个美人。
她是真从小美到大的,周年年见过严青小时候的照片,小时候就跟个洋娃娃似的,萌得不像话,长大了更是不得了,直接长成了一枚妖孽。
幸好妖孽从不恃靓行凶,反而一贯散漫随意,不然人间又要多一枚超级荷尔蒙炸弹。
严青是那种完全不用收拾打扮,自然而然就好看的那种人,五官轮廓深,皮肤白皙,长得很有攻击性,不笑时是冷美人,一笑起来,春风荣华,积雪化开,极其明艳。
不过或许是因为家长美人太多,严青向来对自己的容貌都不太在意,平常也很少收拾,总是大咧咧的,她性格爽朗,多半时候看起来都像个男孩子似的。
但是像男孩子,不代表她就是个男孩子,女汉子真心想大放光彩的时候,效果还是非常惊人的,尤其像严青这种,生了这样一幅老天都嫉妒的好样貌。
有些人,她不是不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她只是懒得这么去做而已。
严青就是此类人的典型。
周年年又朝对面的教官望了一眼,果然,骆教官的神色和其余人纷纷鼓掌拍好完全不同,他脸色阴沉,盯着严青在篝火旁如同白玉一样发光,露出的一小节腰肢,似乎十分生气。
严青朝侯子文丢去了一个眼神,侯子文得令,直接按了外放键。
一阵鼓点之后,极有节奏感的音乐顿时响起。
严青上一秒似乎还随意站在原地,下一秒却突然仿佛浑身充满了电——她两腿迅速交叉变动,快得令人晃眼,身躯扭动,配合着节奏,夜色之中,她整个人仿佛一头跳跃的野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原始、又令人心神澎湃的力量感。
八九十年代,街舞才刚刚在中国开始流行,还属于比较小众的爱好,尚未普及。
新生里面,甚至很多人从来都没见过街舞,但这并不妨碍年轻人们对hiphop的音乐和舞蹈产生本能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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