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国的事没和任何人说。
宋茜还没说话,陆川淮直接回了,“我查到的,你上车,我有事要和你说。”
“你先说什么事,你不说我就不上车。”
不得不说,余棠的防范心理还是很重的。
陆川淮直接下车拎过余棠手中的行李,“算我求你了,你先上车,上车我告诉你。”
余棠思考了会儿,“我和他走了,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
坐在车上,陆川淮看了看身边一言不发的姑娘,开始没话找话,“新发型不错。”
“嗯。”
“美国生活怎么样?”
“挺好。”
“在哪里还习惯吗?”
余棠没心情和他扯这些,直奔主题,“戚珂怎么了?”
陆川淮一直都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姑娘,什么事都看的通透。
“徐誉建议他。”顿了顿,“住院治疗。”
陆川淮带着她回到那栋小公寓时,雨已经下的很大了,狂乱的雨点和人的心情一样,乱糟糟的。
“你还好吗?”陆川淮问她,余棠的脸色白的吓人。
乌黑的天空像野兽般张着血盆大口,又打了一道雷。
余棠脸色更白了,插在口袋里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她怕打雷,但没有任何一次像现在这样从心底恐慌。
站在公寓门口甚至想拔腿就跑。
“我们进去吧。”
陆川淮给她打着伞推开小公寓的大门。
小花园里戚珂为她架的秋千,戚珂为她种的花,所有的摆设,都是她离开时的模样。
只是花开了。
余棠跟着陆川淮进了屋子,陌生的就像进别人家一样,她是客人,陆川淮是主人。
戚珂和徐誉坐在客厅,两人的脸色都不好。
戚珂看到余棠回来,眸子里闪过亮光,站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替她擦去鬓角处落下的雨水,“你回来了。”
外面又是一道响雷。
戚珂揽着她的肩膀,把她带进怀里,“别怕,宝宝,我在。”
余棠过了好久才压下心中恐惧,旁边的陆川淮似乎明白了什么,“你害怕打雷?”
走了一路他竟然都没有发现。
“我没事。”
她现在自己都分不清她在怕什么,是怕打雷还是怕戚珂病情加重再把她关起来,或者两者都怕。
和戚珂一起走到沙发边坐下,犹豫了好久还是决定闭嘴。
戚珂不想让她知道病情的具体情况,她也不忍心去揭他的伤疤。
最后还是徐誉直截了当,“戚珂的病越来越严重,我建议住院治疗。”
“闭嘴。”戚珂呵斥道,双眼通红,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慌乱,回头安慰余棠,“没有那么严重,我很努力的接受治疗,快好了,真的。”
徐誉把事实血淋淋的撕开,“戚总,你要认清现实。”
“够了!”
余棠被这声呵斥吓的不自觉的抖了抖,戚珂抱着她,降低声调哄着,“别怕宝宝,我不是凶你。”
回头对着徐誉,态度强硬,“从我家出去。”
“戚夫人。”
余棠眨眨眼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很少有人叫她戚夫人,尽管她和戚珂结婚都快一年了。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历史上的戚夫人下场很惨。”
戚珂把她禁锢的更紧了些,“好,不叫戚夫人。”
徐誉看了看几乎要疯了的戚珂,换了个称呼,“戚太太,您作为戚总的妻子,他最亲密的人,我希望您能劝劝他配合治疗。”
余棠感觉被戚珂抱的更紧了,没有挣扎,问徐誉,“住院治疗,是住精神病院吗?”
徐誉都被问楞了,精神病人不住精神病院住哪里?
“当然,毕竟咱有钱,医疗条件一定是最好的,包括保密工作,也是绝对的。”
余棠张嘴想说些什么突然被戚珂腾空抱起,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进了卧室。
陆川淮想跟上去被徐誉拦了下来,“我们还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戚珂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缠在她小腿肚上,几乎是跪在她面前,“不要住院,别离开我。”
余棠慢慢伸手摸上男人的发顶,和她柔软的发丝完全是两种触感。
“你先站起来。”
戚珂抱着她的双腿,低声嘟囔,“不要走。”
“我不走,你起来,好吗?”
余棠跟着蹲下身把他扶起来,温声哄着,“你累了,先睡一觉吧。”
戚珂站在原地没有动,“我想去琴房。”
余棠面色一怔,“好。”
楼下徐誉和陆川淮还没走,见余棠挽着戚珂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们又进了另一个房间。
陆川淮想跟上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徐誉拦着他。
“让他们单独待一会儿。”
陆川淮皱着眉,“他们单独待一起的时间还不够长吗?你是医生要治疗病人,行,那余棠呢,你要牺牲她吗?”
“他们俩,挺配的。”
“配?”陆川淮猛的提高声调,“你知道戚珂怎么伤害她的吗?你知道一个人被囚.禁小黑屋的滋味吗?”
“你不知道!你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端着你那狗屁医者仁心把人姑娘朝火坑里推!”
徐誉要淡定的多,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茶,“你那么大火气干嘛?”
“你和我有差别吗?不是你把余棠送过来的吗?”
陆川淮熄了火,瘫坐在沙发上。
就因为是他把余棠送过来的,所以才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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