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他为她安排好一切。
素来,她走的都是他为她选定、指定的路。
如今,她要走自己的路,意思是再也不依靠他了吗?
“好,有志气。”
说话间,秦琛长腿一迈,跨上了床。
倾刻间,他高大的身姿似一堵墙立在她面前,反过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冷冽开口:“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赌什么?”
“赌你有求于我,赌你不得不再度来依靠我,赌你不得不再度来走我给你选定的路。”
闻言,连翘心中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秦琛,他可以蛰伏十年整垮连氏。他可以用五年的时间将整个江州的商界来一次大洗牌。他是那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性子。他如果不对付你,你就得给佛祖烧高香。但如果他生了对付你之心,哪怕你现在再强大,也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念及此,她气势明显的弱了些,说:“我为什么要和你赌?我走我自己的路,和你的赌无关。”
很好,从这两天的事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出,她确实有主见了,不如原来好哄、好唬了。也知道如何规避他的条件、规避选择了。
他笑得颇是诡异的看着她,道:“很好,连翘,不赌也成。我们不防等等看,看你有没有有求与我的那一天。若真有那一天,那就不是仅仅只走我给你选的路这么简单了。”
语毕,他满意的看到她妖娆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弱势的光。
嘴角勾起一抹风华绝代的笑,他若一个王者走下丹墀般的跨下床,转身看着她。
“为什么不离开付一笑?”
他原以为她会选择这条路,相对于还一盏明灯而言,这是最简单的一条路。
不成想,她放弃了。
他才不相信她会恋上那个付一笑。真形下拼了命的想离开的道理。
如今看来,想必她留在付一笑身边肯定是因了别的事。
付一笑,是界于黑白边缘的人。
他有点担心,她不会是脑门子一抽当上什么卧底了吧?
答应当卧底的人一般都会提前出狱。
若真如此,他绝不允许,绝不允许她将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
“为什么要离开?他现在是我的金主,唯一一个愿意给我工作的人。”
语及此,连翘亦跨下床。但为了安全起见,她跨在了床的另一面,和他面对面,又道:“当然,这还要拜你们秦氏所赐。不是你们秦氏的刻意打压,我能到付一笑那里去吗?”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付氏不怕我秦氏,宁肯冒着和我秦氏作对的危险也要收留你?唔,很好,付氏居然敢和我秦氏为敌。那……你看看,如果我将付氏整没了,你的金主没了会如何?”
“你疯了。”
“怎么,难不成你想替付一笑说话?”
“他一个大男人,我为什么要替他说话?”
连翘不答反问,接着又道:“我只是想说,秦氏虽然是江州霸主,但付氏也是地头蛇,强龙不和地头蛇斗古有明训,秦氏真斗付氏的话,不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难道你想让秦氏因了斗垮付氏也落个风雨飘摇的下场?”
秦琛绕过床沿,一步步走到连翘面前,站定,问:“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还关心秦氏?”
“我只是不希望秦氏被你整得连最后替爹地付医药费的钱都没了。”
秦琛眼角一抽,只看着她,不说话。
“秦琛,我们好聚好散不成吗?从此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彼此不相干,不成吗?”
“好聚?好散?不相干?!”秦琛眼中漫尽嘲讽,说:“连翘,我们一开始就不是好聚,难道你忘了我是你绑来的。既然你开了这个头便由不得你去结这个尾。这个‘散’该如何个散法得由我来定。这样才显公平。”
好吧,他们的婚姻确实是她绑来的,但是……
连翘瞪着他,提醒:“你不要忘了,离婚是你提的,我们早就散了。”
他伸出修长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说:“连翘,我和你不是离婚便能断得干净的。你不要忘了你是在我秦府长大的。就算你不是我秦府的少夫人,也是我秦府的大小姐。秦府的大小姐屈居付氏小小后勤人员一职,你要世人如何看我秦府?所以,既然你不愿意离开,我就帮你离开。”
语毕,他转身往门口方向走去,顺手拎走了放在简易书桌上的风衣。
不久,楼下传来汽车的启动声。
连翘走到窗户边,揭起窗帘。
眼见着lykan车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连翘有些烦躁的抓着头发,将一头好好的头发硬生整成了鸡窝。
“怎么办?”
虽然他比她大不了多少,但她打小就是他一手带大的,她非常明白秦琛这个人从来不说妄言,素来谋定而后动。在她的映像中,但凡他动了心思的,这世上还真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他要她还他一盏明灯,这件事只要她坚定不移,那他未必能办成。
最麻烦的是如果他真整垮了付氏……
“啊啊啊,好累。”
烦闷中,连翘倒床便睡。
在连翘的认知中,天大的事都得养好精神再说。只有精神头好了,才能想好对策。
只是,这一次,她怎么睡都睡不着。
无奈中,她拿出手机,按了一组密码后,她抓起手机前往地下室。
打开电脑,她呆呆的坐在屏幕前。
很快,冷美人那张冷艳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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