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琰,该死的人,除了滥用私刑,可还会有半点高明手法?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袭上心间,滔天恨意折磨的封玦,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无不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云琰!
封玦手中的玉笛一滑,正要出面,却不想身后之人竟是搂着她的腰身,铁臂一般让她根本动不得半分,她早已被愤怒和仇恨烧红了眼睛,玉笛朝身后之人一挥,袭向身后之人的命脉:“放手……唔……”
褚均离伸手抓住封玦挥来的玉笛,然后一手捂住她的唇,将她死死的圈禁在自己的怀中。
封玦偷偷摸摸进入刑部大牢,难免惹来一身麻烦,云琰正大光明的进来审问犯人,目的可比他们纯的多!
再者,云琰本就在查救灾银两丢失一事,若是封玦这个时候现身救花靳落,岂不是暴露自己,云琰如何推敲不出三十万银两是封玦的人劫走的?
若是这样,必定失了齐盛帝的信任,这少年这么多年所有的隐忍都白费了!
所以,褚均离自然不愿封玦惹麻烦!
花靳落受刑,与褚均离半点关系都没有,褚均离不痛不痒的作壁上观,看个热闹罢了。
可是,他不明白,封玦为何这般激动,为了一个花靳落,竟然……落了泪。
褚均离的手捂着封玦的唇,眸光落在少年被仇恨和愤怒烧红的双眸之上,微微一愣。
遮住少年的口鼻,单单看着一双水莹的双眸,与其说这少年是他熟知的封世子,还不若更像那个谜一样的夫人!意识到这一点,褚均离几乎是瞳孔一缩,伸手点了封玦的穴道,扒开了她的面纱。
少年白净绝美的容颜露出,一双眸子带着几分冷意死死的看着他,那霸道猖狂,嗜血阴冷的模样哪里又是那个虽然狡猾如狐,却温善机灵的傅宁能有的!
褚均离的心落了地,刚刚那一刻,他还以为自己错将自己的夫人当成了封世子!
可是,疑惑的种子在他心中不断生根发芽,蔓延滋长,若不是场合不对,他一定会当场验证一下,两人究竟有何关系!
他用密室传音之术对封玦道:“看着便是,他死不了!”
怎么说也是男人,哪里一点皮肉之苦都受不得?
皮肉之苦折不断花靳落的傲骨,可是这看不见的伤却最是折磨人的心智。
云琰勾了勾唇角,手指一抬,行刑的二人同时停手,花靳落身子竟是一软,瘫在了地上,他的额上全是晶莹的汗水,墨发被汗水沾湿,贴着脸颊脖颈,因肺腑受伤,唇角大片血迹溢出,好像支离破碎了一般,狼狈不堪。
“咳咳……”一连串的咳嗽溢出喉间,花靳落动了动手指,捂着胸口撑起了身子,他扯了扯唇角,竟是笑了:“琰王的手段……也不过如此。何不如杀了……本少主,以绝后患?”
云琰伸手抬起花靳落的下巴,带着几分冷意和不耐烦,咬牙开口:“以你浅薄的功力,根本承受不住第二次用刑,你难不成当真想死在狱中,让你那年迈的祖父白发人送黑发人?”
花靳落瞳孔微缩,云琰似乎戳中了他的痛点,也找到了他的顾虑。
云琰一把甩开花靳落的脸,将袖中的三十万银两砸在花靳落的面前,怒道:“说,这三十万两银子是谁给你的,你背后的人是谁?你最好不要考验本王的耐心,否则,你祖父明日起来便能看见你的尸首!”
花靳落看着地上的三十万两银子,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
这三十万两银子怎么会在他手里?
这三十万两银子是封玦那晚偷偷去祠堂给他的,他收入衣襟,上面还沾染了他的血,因为是她给的,所以他一分都舍不得动,全都收着,却不想,竟被云琰查到!
虽然花家财大气粗,但是每一笔现银都有记录,三十万两银子不是少数目,无端多出,不得不让人怀疑!
花靳落素日的从容似乎在这一刻瓦解,云琰能查到他身上,那说明已经掌握了很多证据,可是,他又知道多少实情,知不知道背后的宁宁?
他该如何解释?
花靳落岂不知,他说不知情已经不能信服云琰,可是若是报出任何一个人的名字,那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从不陷害无辜,却又不愿将危险带给傅宁,左右竟是两难。
云琰却也不急,撑着脑袋,给花靳落足够的时间思考,自然也不忘适时提醒花靳落几句。
“封玦一个遗孤,深得齐盛帝宠爱,齐盛帝年岁已高,他另择他主势在必行,可是以他的身份,看清局势才是最重要的,还不到偏帮一派之时,所以,他没有理由陷害本王!”
“云衍自顾不暇,又受制于秦家,并没有那个本事在本王手里劫走灾银。”
“九弟十弟年纪尚幼,母族势弱,更没有资格与本王相提并论。”
“至于褚均离……”云琰把玩着手里的板子,一个一个的分析,提到褚均离时,他看了一眼花靳落,带着几分笑意的开口:“褚均离虽然把持朝政,便是站在太子那边,却不会为了本王一人而至百姓于不顾,灾银丢失,拖欠一日,便又百人因此挨饿受苦,再说了,褚均离若是你主子,你敢打他夫人的主意?”
云琰说到此处竟是笑了,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花靳落,声音微凉:“看似他们每个人都没有理由与本王作对,可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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