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吃醋了,这是很明显的。
谁的醋她都吃,就连云开也不例外,才以一两岁的时候,云开总喜欢在大人怀里待着,月明偏偏喜欢动,喜欢爬,喜欢跑,根本就待不住。
可是她看见大人抱着云开,她又吃醋,拉着大人的裤腿就哀嚎,直到大人放下云开抱起她,可是等别人抱起她的时候,她又不高兴了,挣扎着往地上蹿。
秋灵毓就拿着丫头没办法,明明自己不喜欢,却还不许别人喜欢。
也亏得云开不愿意喜静,不和月明一般计较,否则两个孩子定是要打架了!
这会儿月明看见封玦牵着云霁,有说有笑,她哪里不吃醋的?
封玦听小家伙这么说,没好气的道:“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什么叫做有了体统就能爱她,不爱云霁?
云霁听了,也有些诧异。
随后心里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原来云开和月明在吃他的醋?
本以为因为月明和云开的存在,会让王叔不再像以往那样关心他。没想到,他们二人也在担心因为他的存在,怕封玦会不爱他们。
他们二人为何会有此担忧呢?他完全不会霸占王叔,相反的,他很喜欢云开和月明,若是可以,他们可以成为好友。
封玦抱起她,她才算满足,哼哼道:“无需人教呀,阿爹不应该疼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不过,她撅了一下嘴,然后看了一眼云霁,无比骄傲道:“不过阿爹若是喜欢他,月明倒是可以大方的收他做小弟,将阿爹分一点点给他。”
月明这话说完,封玦没有开口,倒是紧跟而来的秋灵毓毫不留情的开口:“月明,你这小丫头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吧?云霁是摄政王的唯一的徒儿,名正言顺的师徒关系。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人家二人可是亲如父子,你个小丫头连个熟人都算不上,这会儿倒是会说大话,还说什么将阿爹分给云霁,说说看,你觉得自己凭什么能把摄政王分给云霁?”
月明回头,便看见秋灵毓携云开走了过来。
她不明白呀,晟爹爹说的这是什么意思?月明紧紧的抱着封玦的脖子,似乎很怕别人抢走自己的阿爹一般,只听她反驳道:“晟爹爹说什么胡话?月明是阿爹的女儿,怎么连个熟人都算不上?何况阿爹还和月明把酒言欢了,早就已经是再熟不过的熟人了!”
都说童言无忌,可是月明的话却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每个人都心思百转。
秋灵毓看了一眼月明,这丫头知道了封玦是她娘?不对呀,这傻丫头怎么可能知道?若是知道了,早就念捻着去喊娘了,又怎么可能巴巴的喊阿爹?
她低头看了一眼云开,见云开抿着小唇,盯着云霁看,一副不想搭理月明的模样,她便知道,云开的性子随了他的父亲,根本不屑和月明这样的傻姑娘一起商量什么大事的。
云霁则很好奇,月明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是封玦的女儿,难道真的是吗?
其实,王叔若有一双儿女,他也放心了。
封玦则是心情复杂,月明这孩子口口声声的喊着她为阿爹,觉得自己是她的亲生女儿,封玦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味道,明明很反感,看着孩子那渴望又单纯的眼神,她又舍不得拒绝疏远这孩子。
褚均离呀褚均离,当年你狠心欺她,如今却又利用两个孩子的纯真,让她心软会回头么?
封玦没有说话,只是将月明放在地上,对秋灵毓道:“皇上怎么没让人禀报,实在失礼!”
秋灵毓伸手握住封玦的手腕,拉着她往小筑里走:“既然是知己好友,要什么礼数仪态?朕可盼望着,能在这东昱来去自如。”
“呵!”封玦笑了一下:“南陵皇想在东昱地界来去自如,就算本王允许,我们皇上怕是也不会同意。!”封玦牵着云霁,三人走去小筑。
云霁乖巧的跟在封玦身边,仔细小心的听他们二人的谈话。
月明被封玦放在地上,她完全没有想到,抬眸看封玦,却不见封玦看她,小家伙还没有如此被人忽视过,心头募得疼了一下。
月明憋了一下嘴巴,突然明明白秋灵毓说的话中之意,封玦和云霁是名正言顺的师徒关系,好比父子。
她和阿爹才认识不到半月,见过几日,吃过几次饭,喝过一次酒,根本不能和云霁相比呀!
瞧,阿爹根本就不待见她,只对云霁好!
月明委屈的想哭,可是她一向觉得哭泣掉眼泪是很丢脸的事,所以只是忍着哭声,巴巴的掉眼泪。
那模样,楚楚可怜,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云开见月明哭的好不凄惨,偏偏他们三人又已经离去,看也看不见。
他走到月明身边,伸出小手刨了刨月明脸上的泪水,也不知道是疼惜还是嘲笑,只听他道:“第一次见你掉泪珠子,可惜了,只有我看见。”
其实云开是很疼月明的,也深知她的性子,平日里假哭瞎闹就罢了,不会真的掉泪子,除非是真的伤心难过。可是长这么大,月明要什么有什么,谁敢给她一个委屈受呢?所以,云开真的没有见过月明掉泪水。
今儿第一次见,他是有些慌。
可是慌了又有什么用呢?月明自己不争气罢了。
云霁什么都不用做,就赢了他们。
月明以为云开看她笑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拍开云开的手,道:“谁哭了?胆小鬼才哭呢,我这是沙子迷了眼,瞎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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