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倔强地咬了一下嘴唇,如果她嫁不了阿海哥,她就和父亲相依为命。
如果将来父亲不在了,她就绞了头发当姑子去好了。
晚上,阿秀坐在画坊上,茶桌上放着烧好的茶,旁边摆着她亲手做的糕点。
傍晚的余晖照在她单薄的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别样的光辉。
以前的这个时间,阿海哥就已经来了,可是这都第四天了,他却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这时,一只渔船从她的画舫边驶过,不知为什么阿秀却蓦然觉得那艘渔船上那个渔民的身影那样熟悉。
阿秀自嘲的摇摇头,怎么可能啊,阿海哥怎么会在渔船上呢?
那大概是晚归的渔民吧?
阿秀看了看那带着斗笠的打渔人,心情莫名的有些心痛。
阿秀突然有些怨尤,阿海哥也太无情了吧,就这样说放他就放开了手,这么潇洒的吗?
想到这里,阿秀拿出了自己的琴,一曲幽怨的乐曲,随着她手指的灵活跳动,从画舫上飞向了空中。
“表妹,你这样一个人岂不是太危险啦,这很容易招来登徒子的。”这是表哥李磊的声音。
阿秀一惊回首,然后她就看到了另外一艘画船上的李磊。
两艘画船靠近的时候,李磊跳上了阿秀的画舫。
阿秀的脸色就是一变,她知道,有了李磊这个表哥在这里,阿海哥即使来了,他也不会来找她的。
阿秀咬了一下嘴唇,叹了一口气说:”走吧,我们回家吧。”
既然见不到阿海哥,那她在这里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阿秀的画舫离开之后,那个刚才离开的鱼船上戴着斗笠的渔夫对着划船的人面无表情地说:”走吧,我们上岸去。”
姬清慈心情放松地回了家,今天她觉得收获不浅。不管怎么说,她有了阿海的消息。
不仅如此,她还看见了阿海交往的姑娘阿秀。
她想着阿秀说的那天晚上,她坐的画舫和姬清海擦肩而过时,心里又有些可惜。
她想着阿秀说的阿海这三天都没有去画舫的话,她又叹了口气,阿海的心思未免太敏感了些。
她打定了主意,明天早上她要去那个包子铺跟前去蹲守。
姬清慈心情愉悦的等着岳凌霄回来,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可是当岳凌霄回到家时,姬清慈却皱了皱眉。
她用鼻子嗅了嗅岳凌霄的身上,忍不住问道:”你去了青楼?”
岳凌霄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笑笑说:”那倒是没有,只是喝酒时,身边有几位女子。”
姬清慈哼了一声:”哼,你倒是很坦白。”
岳凌霄半开玩笑的看着姬清慈说:”阿慈,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姬清慈瞪大圆圆的杏眼不屑地说:”吃醋做什么,如果将来你真的和那些女子们有了什么事情,我以后不许你进屋就行了。”
岳凌不由失笑:”还真是个小醋坛子。不过阿慈放心,这种事肯定不会在你夫君的身上发生的。”
说完,他好似又想起了什么就又笑着说:”这扬州可是个富庶之地,男人的温柔乡啊。这里的青楼也多:什么秦楼楚馆,游船画坊,到处是笙歌燕舞,吟诗作对的。所以啊,一些官员们喝酒时,身边自然是少不了美女的。不过阿慈放心,我是绝对能抵制住这些诱惑的,这些女子哪里会有我的阿慈美丽?”
说完他就对着阿慈欺身过来。
姬清慈嫌弃地推推岳凌霄说:”快去洗洗吧,一身的酒味儿和胭脂味,真臭,熏死人了。”
岳凌霄就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起身去净房洗漱了。
姬清慈现在有些担心的是,姬清海和阿秀的关系竟然发展到这样的地步,那姬清海既然辞了私塾的工作,他能不能为了躲开阿秀又再次离开扬州城呢?
如果姬清海现在已经离开了扬州城,那自己不就又扑空了吗?
但不管怎么说,有了姬清海的消息,就有了希望,她明天继续去寻找。
姬清慈想,如果姬清海对阿秀真有感情的话,他就不会那么快的离开。
岳凌霄洗漱完之后,出来就看到姬清慈愣愣的坐在那里,好似有心事。
于是岳凌霄就走到她身边捏捏她秀气的小鼻子问道:”阿慈,怎么这样一副表情,阿慈有心事?还是你有了阿海的消息?”
姬清慈看着他就说:”我确实有了阿海的消息,他就在扬州城,可是现在我又不确定他如今是否还在扬州城?”
岳凌霄的嘴角不由地露出笑意:”哦,这话怎么说?阿慈说一说,让为夫给你分析分析。”
于是姬清慈就把今天打听到的姬清海的情况,以及阿秀的事情说给了岳凌霄听。
岳凌霄听后就笑了,他肯定地说:”我笃定阿海没有离开扬州城,而且我还能笃定他短期内应该不会离开扬州城,这样,明天早晨我出去,你在家里歇歇。”
他搂住姬青慈柔软的腰身,痞笑着说:”阿慈,我饿了,你今天不用再想别的事了,你只负责把为夫喂饱了就行。”
姬清慈的小脸红了一下,笑的骂他:”那么浓的脂粉味儿,我还以为你在外面吃的饱饱的了。”
岳凌霄笑着说:”我的眼里只有阿慈,哪里还有别人。”
说着,他就把坐在榻上的姬清慈一下子抱了起来,向着床边走去。
第二天早晨,累得腰酸腿疼的姬清慈睁开眼睛往身边一摸,空空的,哪里还有岳凌霄的影子。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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