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大学之后,她再也不敢了,准时三餐,生冷麻辣都不敢尝试太多,胃疼的毛病这才慢慢好转。
今天的晚餐一等等了一个多小时,早就被养刁了的胃就冷不定地摆了她一道。
南荇捂住了胃,咬紧了牙关,想要努力撑一撑。可惜,疼痛来得太快太猛,她的嘴角还是忍不住逸出了几丝抽气声。
“啪”的一声,灯亮了。
霍宁辞半撑起胳膊看着她:“怎么了?”
南荇有点想哭,她怎么这么倒霉?只不过想找个理由搪塞,顺顺利利地把这个同床共枕的晚上度过去,怎么就犯了胃病了?
“没什么……我吃点药就好了……我去客房睡……别……别吵到你……”她试图从床上坐起来。
霍宁辞按住了她的肩膀:“别动,药在哪里?”
南荇说不出话来,指了指床头柜。
霍宁辞单手一撑越过了她,打开了抽屉。抽屉里整整齐齐地被分成了几个小格子,放了各种小玩意儿,角落里的一格放了几盒常用药。
他拿出了一板金奥康:“这个?”
南荇点了点头。
霍宁辞去接了杯水,扶起南荇把药吞了,又问:“要不要叫医生?”
南荇胡乱摇头,用拳头顶着胃,蜷缩成了一团,再也没力气讲话了。
刚才还白里透粉的脸颊变得惨白,纤长浓密的眼睫上挂着几颗泪珠,几绺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脸颊上,不知道是被泪水还是汗水打湿了,楚楚可怜。
霍宁辞的心一软,重新躺回了床上,关了灯,把浑身僵硬的人搂进了怀里:“别哭。”
南荇带着哭腔“嗯”了一声,却依然止不住低低的啜泣从齿缝中溢出,她疼得有点迷糊了,忘了对肢体接触本能的不适,往后缩了缩,想要从那宽阔的胸膛中汲取一点力量。
霍宁辞把下巴扣在了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环住,又把手放在了她的胃部,一点一点地揉着。
手掌很大,掌心宽厚且温暖。
仿佛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中找到了指引它的那一抹亮光。
南荇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
-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南荇偷偷睁开眼,确定霍宁辞已经不在床上了,这才起了床。
一想到昨晚的场景,她就觉得脸上烧得慌。一开始刻意避得远远的,胃疼了就又钻怀里又哭鼻子,霍宁辞会不会觉得她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啊?
结婚以前,有几个关系还可以的表兄妹听说她要嫁给霍宁辞,都私底下对她表示了同情,说霍宁辞这个人,虽然长得养眼、能力极强,但为人寡言冷漠,简直就是行走的冰川,让她千万别对霍宁辞抱有什么柔情蜜意的希望。
就连她的哥哥南慕川,婚前也语重心长地和她长谈了一番,让她不要轻易对霍宁辞使小性子,万一两人有什么冲突,一定不能和霍宁辞直接争执,要回家来告诉父母兄长,他们会和霍宁辞交涉。
这些话,把原本就胆小的南荇吓到了,结婚后她一直安安静静地呆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自得其乐,半点霍宁辞的行踪都没去打听。
可现在看来,霍宁辞并没有像传言中说的那么可怕,昨晚还替她揉了半天的胃,揉得她都睡着了。
这么温柔善良的男人,和她想的一模一样。
南荇的心情很好,洗漱的时候一边刷牙一边哼着小曲。
到了楼下,霍宁辞已经在吃早饭了,郑婷芳正站在一旁照料,笑意盈盈。
“先生,这是我昨天从老宅里特意拿来的土鸡蛋,口感和普通的完全不一样。”
“对了,夫人说让你多回老宅看看她。”
“老爷子最近的身体很好,上个星期还和球友去打门球了。”
……
霍宁辞一句话都没接,只是偶尔“嗯”上一声。
这场面,让南荇觉得有点尴尬,就好像郑婷芳一个人在自问自答似的。
她放慢了脚步,朝着霍宁辞愉快地“嗨”了一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早餐是西式的,三明治、煎蛋卷和牛奶,没有南荇喜欢的煎饺、粥和豆浆,不过她也不挑剔,把三明治推了开去,切开蛋饼吃了起来,相比三明治来说,煎蛋卷的烹饪方式有点像中餐,她能接受。
“不喜欢这个?”霍宁辞问。
“嗯,有点硬,我不太习惯。”南荇解释。
“下次替小荇备点软的。”霍宁辞吩咐。
郑婷芳的嘴角一僵,不过立刻笑着答应:“好的。”
张嫂从里面出来了,絮絮叨叨地道:“我就说太太不爱吃这个,这老外吃的,哪有我们自己的早点吃得舒服。”
郑婷芳脸色一冷:“张嫂,先生习惯吃西式早点。”
张嫂“啊”了一声,尴尬地道:“对不起先生,我就随口一说,西式早餐也好……那个……”
“有营养。”南荇在旁边替她打圆场。
“对对对,有营养!”张嫂连忙接了一句。
霍宁辞没有说话,张嫂不敢再多嘴,立刻拿着三明治一溜烟进了厨房,再也没有出来。
没一会儿,霍宁辞吃完了,用餐巾擦了擦嘴。
南荇怕他走了,连忙问:“你今天有事吗?”
霍宁辞点了点头。
南荇有点失望,欲言又止。
霍宁辞瞟了她一眼:“有事?”
“今天周六,我要回家去。”南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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