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无谓。
可越是如此,恩静心中的不安越是节节高升。
挂上电话后,她一人在办公室内沉吟良久,最后,还是打电话给好友:“marvy吗?
等等有没有空?
一起喝个下午茶。”
依旧是在“阮氏”,还不到午茶时间的咖啡厅里人影寥寥。
marvy出现在咖啡厅门口时,即使只简单地着一袭白衫阔腿裤,也依旧引来了一大堆注目。
她拉开恩静对面的座椅,慵懒目光只往好友脸上扫过一遍,便读出了她有一肚子愁思:“看你这样子我就觉得,待会儿每喝一口你的咖啡,就得付出一份沉重的代价——说吧,怎么了?”
“初云失踪了。”
此时正有服务生将菜单拿上来,marvy摆摆手:“一杯曼特宁,”又回过脸来:“你小姑?
很好啊,失踪了最好,我一看到她就烦。”
“marvy!”
她轻笑了下,一只手却已经从包里掏出了录音笔:“来吧,把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一遍。”
果然,是有备而来的。
录音笔一开,marvy的工作开始,恩静的陈述也开始。
只不过这陈述进行到一半就被人打断,有熟悉的男音身自后传来:“巧啊!”
是连楷夫。
恩静条件反射地轻皱起眉。
可谁知这一回,让她错愕的是,厮的重点竟不再是她。
不等两位女士开口,cave已坐到了marvy身旁,桃花眼邪气地朝恩静眨了眨:“放心吧,今儿不找你。”
再然后,深情款款地望向身旁绝美的脸:“靓女,真巧啊!”
他找的是marvy。
可事实上,marvy连理也没理他一下,只一双眼扫了扫桌上的录音笔,示意恩静继续。
cave明白了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于是恩静的陈述继续,cave的桃花眼也继续。
这厢两名女子正专注于恩静口述的事件,那厢他则紧紧盯着arvy原不打算理他,可被持续不断地盯了那么久,谁能没反应哪?
marvy怒了,忍无可忍地扭头过来时,却见厮笑眯眯地指了指录音笔:嘘——人家正录音呢,别出声。
只是那双精明的桃花眼,在盈盈笑意下,却划过了丝深沉的情绪。
那是在听到恩静的陈述:“其实我觉得不对劲,离开那晚她告诉我,关于奎宁中毒案她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连楷夫眼中精光一闪。
下一秒,已拿起手机按下短信:和你老婆在一楼咖啡厅约会呢,来捉奸吗?
收件人,阮东廷。
果然五分钟后,阮生大驾光临,看到的就是好友死皮赖脸地粘在marvy身旁的场景。
此时恩静已大致陈述完毕,阮东廷坐到她旁边时,就听到marvy问:“所以你觉得,她可能出事了?”
恩静下意识地往阮东廷处瞥一眼:“我不确定,但一天联系不上她,我就一天不放心。”
“iget!”
marvy收起录音笔,“我会尽快查明她的去处。”
说完又转头向刚坐下的阮东廷:“阮先生,你娶了个好太太。”
话中似有话,阮东廷微微颔首:“阮某和颜小姐看法一致。”
只听她轻哼了哼:“最好是!”
回过头,伸手拍了拍恩静手背:“那我先走了,一有消息马上联系你。”
“好。”
结果marvy一起身,用目光锁了她大半天的桃花男也跟着站起:“一起去喝杯咖啡?”
marvy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瞥了他一记。
“当然,如果你现在没空……”
“不,空得很。”
她口气淡淡:“只是对你这种是女人都能排队的花花公子,本小姐永远没空。”
话毕,女子高傲地起身,踏着优雅步子离开了咖啡厅。
徒余身后的连楷夫,对着美人的背影,勾起了一抹胜券在握的笑。
阮东廷的语气难得这么调侃:“稍微收敛下吧,你这样,看上去真像是只准备活剥兔子的豹。”
“男人看到想吃的女人不都这样?”
“哦?”
阮东廷似笑非笑地转头,睨了身旁的恩静一眼,话音低低柔柔:“是吗?”
话中似有含义。
她的脸“噌”地红了起来,被这暧昧的问题和他暧昧的目光弄得不知所措,再加上旁边那好事的连大少调侃的眼……
不过很快,又听阮某人说:“连总,你可以滚了。”
“是该滚了。”
cave愉悦地站起身,那唇角散不去的邪魅笑意似在昭告众人——半小时前,marvy违章停泊的跑车已被阿sir“眼尖”地拖走了。
而现在,他,连楷夫,该做的就是赶到她身边,施以他的救美大计。
待cave离开了咖啡馆,恩静脸上的红痕还未退散,不过她心中有疑惑:“我怎么觉得看到连楷夫想追marvy,你似乎还挺待见的?”
“是挺待见。”
“为什么?”
阮某人浓眉微挑,睨向自家夫人:“你说呢,‘阮太太’?”
“我?
我不知道啊……”
“那就继续‘不知道’吧。”
“为什么?”
“朽木不可雕。”
恩静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可饶是如此,双双起身要离开咖啡厅时,他还是朝她伸出了手。
恩静怔了怔。
其实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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