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焰和林溪心底早就笑喷了，面上却还得维持住长辈的气势，但不等他们说话，霍小曼指着柯柯气势汹汹道：“柯柯你耍赖皮，你居然告状！”
柯柯委屈极了：“明明是你先告状的！”
“我、我……”霍小曼眼珠子转了转，很快找了个理由，“柯柯你是舅舅，你得让着我，我可以告状，你不行的。”
柯柯无法反驳，差点泪奔。
林溪都快笑岔气了，但没办法，还是做出严母的姿态，在女儿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不许欺负你舅舅，他是长辈，你得尊重他。”
霍小曼瘪起嘴：“妈妈你以前都没让我喊他舅舅的，是你说把柯宝当哥哥就好的。”
好嘛，责任都推到林溪头上了。
但别说，还真是她没带好头，因为柯宝比霍小曼大不了几个月，而且柯宝生下来的时候就不大，即使比霍小曼多了几个月，身量还是一直比不过霍小曼这个小肉球，而且一样大的奶娃娃彼此之间喊舅舅侄女怪怪的，林溪就没强调什么辈分，任霍小曼一直喊的哥哥。
“你个小机灵鬼。”林溪笑着捏了捏女儿的脸颊。
霍小曼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那厢母女情深，柯柯这边只好霍焰来安慰，但他心里乐呵着呢，这安慰就显得非常鸡肋：“没事的柯宝，没事，我们是男孩子，让让女孩子是应该的，不难过，啊。”
柯宝实在好哄，虽然委屈但听完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见状林溪拍拍女儿的脑袋：“把这个小兔包子拿去给柯宝。”
霍小曼点头，把包子递给柯宝：“柯宝，这个给你吃。”
扁着嘴勾起来了点，柯宝拿着包子冲霍小曼道：“谢谢。”
“不客气！”
两个孩子就这么又重归于好了，出去摘桃子的时候牵了一路的手，还一蹦一跳的。
林溪和霍焰牵着手走在后面，见状林溪笑道：“出来玩还是得带孩子一起，比较热闹。”
“嗯。”霍焰点点头，“小曼有个伴挺好，看着更开心了，也不闹我们，就是柯柯不能一直陪她。”
林溪眨了眨眼，总觉得这人在暗示什么。
“小曼，你喜欢和柯柯玩还是和幼儿园里的花花她们玩？”
“柯柯！”
霍焰‘哦’了声，对林溪道：“小曼喜欢男孩呢。”
好么，直接明示了。
林溪无视霍焰的视线，转头去看远处的风景。
过了会，旁边的男人竟然轻轻地撞了她一下，她还是不说话，没一会又被撞了一下。
林溪瞪他：“你到底要干嘛？！”
“我无聊，就撞撞你呗。”
她都快气笑了：“你说你幼不幼稚？”
霍焰眼神乱飘，嘴上却挂着笑：“也就一般幼稚吧。”
林溪又扭过了头，没说话。
“要不我给你念一首诗吧。”
林溪哼了声：“什么诗？”
“离离原上草……哎，你怎么又捏我？我就念个诗也没干嘛啊。”
“你再狡辩一句试试？”
“……”
空气中渐渐飘来桃子成熟的气息，两个小孩兴奋地又跳又叫，往不远处的桃园跑去。
霍焰和林溪牵着手，闲庭信步地跟在后面。
风吹起林溪的长发，在风里，她轻声道：“说起来，刚才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听你念诗呢。”
霍焰笑了笑：“以前是没给你念过。”
“你还会念别的吗？”她问。
霍焰摇摇头，笑着道：“那些诗情画意的还真不会，就会课本上的，不过这么久，课本上的也都快忘光了，只记得简单的了。”
林溪笑得温柔：“那你随便念一首吧。”
“刚才的行吗？”
“唔，勉强行吧。”
霍焰的声音轻轻在她耳边响起：“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2018.6.22/全文完
——文/非期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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