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玢手中的鼠标啪唧砸在键盘上,“公关部还能想到其他办法吗?”
对面的几个公关部成员面面相觑,人在极为紧张的情况下要么激发灵感,要么大脑当机,现在他们属于后者。
季忱沉默几秒,往后靠住椅背,“高玢你去收集一下魏氏曾经的资料,特别是魏董死在牢狱里的消息,放出去。”
高玢一时不解,“这么做会让网友更同情魏昭远吧?”
季忱抬眸,不紧不慢递给他一个眼色,高玢立刻了然:“我知道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光他魏昭远能用。
紧急会议开到晚上凌晨,网上的舆论风波不见平息,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有关季氏的热搜被压到最低,但初晓伊作为圈内人本就引人关注,情况不太乐观。
季忱独自在阳台站了许久,直到短促的震动声打断他的思绪。
来电显示:魏昭远。
季忱蹙眉接通,那段响起熟悉的男声,“阿忱,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
比起魏昭远喜形于色,季忱显得沉静许多,“魏总记性不太好,总是把我的警告抛掷脑后。”
魏昭远顿了秒,声线沙哑,有种病态的孱弱,“我记性很好。”
他记得从小到大季忱都是为人称赞的那个,总是活在所有人目光聚集的地方。
每次他被其他男生排挤,季忱看似冷漠,实则比谁都富有同理心。
他知道季忱好,比谁都好,和他做朋友的日子很开心。
只是某天之后,纯粹的友谊就变了质。
魏昭远还记得他苦苦哀求季忱救救父亲,所有哀求的话语全说遍,就差折了膝盖给他跪下。自始至终季忱都没有表露出一点点的动容和怜悯。
然后,他父亲就病死了。死在了牢里。
魏昭远咳嗽几声,声息剧烈起伏,“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自始至终唯一的兄弟。
季忱握住手机的力道加重几分,他嗤笑了声,不知怎么,朋友这个字眼从他的嘴里说出,听起来格外廉价。
申城直飞纽约用时十四个小时,明薇在飞机上睡了会,落地时是纽约清晨。
闻乔早就找好接机的学生,金发碧眼的男人高举着接机牌,通道涌出的大部分是华人,黄皮黑发,让他难以分清vivi是哪个。
明薇推着行李车随人流出来,看见男人手里举着的牌子,“leo?”
leo不确定叫了声她的名字,挠了下脸颊,起初不耐烦的情绪霎时消失。
学院里派来的车停在路边,司机帮忙将行李抬上车,明薇道谢后钻进车厢。
纽约的清晨有些冷,最近阴雨天,潮湿的寒意见缝插针的钻进衣服里。
leo上车坐在她旁边,不自然地搓了搓手,为了缓解气氛主动和明薇聊起天来。
明薇习惯性掏出手机想联系季忱,发现根本发不出消息,后知后觉想起去年回国之前就注销掉了纽约的手机号。
leo说到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他,明薇眼睛一亮,抿唇欲言又止看着他。
大部分男孩子都无法抵抗明薇这一卦的长相,精致漂亮,审美可以跨越国界,特别在设计圈里,从来不缺少鉴赏美的眼睛。
leo小心脏砰砰跳动,半是娇羞地低下头。
明薇清了清嗓子,真心请求:“我能借用你的网络吗?想联系一下我老公。”
剧烈跳动地小心脏没来得及舒缓,就被明薇这句突如其来的话给捏爆了。
leo愣住,眨巴眨巴眼,不太确定:“脑……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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