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宗喝了一口热茶,润了润喉,说道:“我孙儿前年在边陲一次战事中脊柱负伤,下肢失去知觉,加之久治不愈,心理出了一些问题,这次来郦江城,想请荣宁侯给看看。”
“人在哪?”周云凡问道,听柳元宗急忙回答说入住郦江酒店,他立即督促说:“你赶紧带人去,让你孙儿入住郦江医院,会有医师接诊,先给你孙儿的身体做各项检查。
柳元宗立即起身:“好,我这就去安排。”立即起身往外面走去,这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治愈希望,他也不愿放弃,可以说他这个谪孙从军,是柳家入朝为官的第三代领队人物,被柳家寄予厚望。
周云凡目送工部尚书柳元宗离开后,这才问礼部尚书萧瑾:“不知萧大人这次求见,所为何事?”
“荣宁侯,我我我我不知首说什么才好,我孙儿自从去年退役回府后,每天晚上睡觉就做恶梦,可以说无梦不成夜。”萧瑾说话有点吞吞吐吐,看来有些隐瞒,不方便明说。
周云凡倒是追问一句:“萧大人,你倒是说具体一点,我行医讲究望闻问切,‘问’这一环对诊病十分重要,特别是这种心理疾病。“他故意说出心理疾病这个病名,而不是说撞邪撞鬼这些名词。
“我那孙儿每到晚上都是眼珠子往上翻,家人不知道他是睡眠状态,还是清醒状态,最让人纠结的是,他竟然睁着眼睛逛游,叫他也不回应,把府里人折腾了近一年,看过无数名医,都不见好。”萧瑾打开了话闸子。
“是不是找了很多阴阳先生,僧人道士,给你孙儿做法事,驱过邪捉过鬼,一点不见成效,这次看有人吹捧我医术了得,就抱着考考我的想法,亲自带你孙儿千里迢迢来到郦江城?”周云凡的话直戳他内心所想。
萧瑾听了之后,老脸一红,心里惊慌,强自冷静,没有举措失当:“荣宁侯,你说的这是哪里话?咱们同朝为臣,我可没这样的心事,也不傻到拿我孙儿的重症,来做文章。”
“不是就好!就算有,也没什么,毕竟没有哪个医师能保证治好每个病人,我又不是神仙,做不到活死人医白骨,萧大人,你说对不对?”如今的周云凡,修炼“他心通”这门神通,有不少进展,获得短时间看透他人内心所想的能力。
“他心通”是一门比读心术更高明的玄功,修炼到高级的时候,不但能看透人的心事,还能看懂妖兽魔兽,甚至那些有灵性的植物表现出来的行为是出于什么原因。
周云凡之所以在“他心通”方面有了进展,那是因为他眉心处的天眼,已经晋级为“一星天眼”,从而对“他心通”这门神通起到了激发作用。
眼前,礼部尚书萧瑾被周云凡这么直白地一说,老脸泛上了一些不自然的脸色,连喝好几口热茶后才说:“侯爷,我带孙儿来,是诚心恳求你诊治,只要能治好他,要我萧家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
就算他老谋深算,这样被周云凡反将一军,中了圈套而不自知,周云凡这时候不急不忙地说:“外界传闻,说我富可敌国,尽管是别夸大其词的吹捧,不过你说的代价,能让我动心的可不多,你说嘞?萧大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逗一逗号这个心事不单纯的求诊者,周云凡抱着这样的想法同萧瑾面对面,鼓对鼓,锣对锣地交谈。
萧瑾被周云凡这么一激将,脑袋一热,从他腰间那个储物袋里掏出一面水滴型化妆镜盒,抵触了一个按钮,镜盒盖子就立即弹开,然后把它递到周云凡面前:“里面这张藏宝图,就是酬金。”
周云凡没想这老头子,拿出一个自家玻璃厂出品的郦江镜盒,还真不上眼,心说这家伙是不是老糊涂了,不过当镜盒的盖子弹开后,看到里面的图画后,触动了他内心某根弦,心说,这这这.这个酬劳实在是让人动心。
“萧大人,你会错意了,本侯行医,图的不是利益,治病救人是做医师的天职,既然你们来到郦江城,到我府里求医,自然不会有推脱之事发生,你们也去郦江医院挂号入住,自然会有医师会诊施治,至于我嘛,等到他们出了会诊结论,我会挤时间过去看看。”
既然看穿对方怀有一丝为难之意,周云凡对待萧瑾的态度,虽然表面上看不去对待他与对待柳元宗没什么不同,其实心事缜密的人还是能察觉到异样。
萧瑾身为大陈皇朝的礼部尚书,向来心事缜密,只不过牵涉到他谪孙的病情,就没那么敏感了,只见他起身告辞,说这就按归照荣宁侯的吩咐去做。
陈遥艺和陈曦,坐在客厅不远处的茶桌边,姐妹俩静心品茶,没有说半句话,没有在周云凡与两位朝廷大臣的面谈中,刷存在感的意思。
柳元宗和萧瑾都是聪明人,本朝十九公主遥艺,还有瑞亲王府的陈曦郡主在客厅品茶,他们的言词极为恭敬,面对周云凡这位才二十岁出头的侯爷,没有一丁点出言不逊。
当萧瑾的身影从眼前消失后,十九公主陈遥艺欢快地走到周云凡跟前坐下:“败家子,我同姐姐坐在一起品茶,总是找不到一种空灵的感觉,这是为何?”
周云凡伸出右手食指,往她的额头点了一下:“就你嘴甜,我这样安排,你觉得妥帖吗?”
陈遥艺眨巴着那双古灵精怪的大眼睛,嘻嘻笑道:“我不会妄加评论,毕竟我不是医师,不知道接诊病人及病人家属的程序,只不过这两家的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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