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钟离的话就像梦魇笼罩了整个东南山,然而事情已然走到了溱月再也无法接受的地步,曾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口是心非说着为她而存在的话语,就在这入夜的宁静中化为泡影,他们的前世情缘依旧扯不清然而缭乱,他的初心却终于为之而动摇,往事不堪回首却又一幕又一幕。
东南山
清风傲骨之中却有着孤独的寒意,只剩下唯独他的肃静身影依旧若影黑暗之中,溱月的面目之上早已被所谓的温柔遮蔽了双目,那双深邃浩瀚的云眸之中,更多的却是难以言语的恨意。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他呢喃自语,夜空寂静如画一般美丽,繁星点点却如他的心事一般的多,唯独一轮上弦月高挂黑夜之中能够点亮他的迷惑道路,溱月深知自己的变化,曾经他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容忍别人对她的青睐,即使她真的接受不来这份情愫,只要能陪伴于她即使没有地位那又如何,直到慕尧的出现,让溱月知道了自己到底有多么的卑微,然而往事的一幕却如就在眼前。
“你知道么,她救的原本是慕尧,然而并非是你,你以为她心中真的有你?然而在危机之时,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找到慕尧,谁曾想被我调换你二人的处境,怎么样,心酸么,心痛么,还是····难以接受的心跳?”
她的声线早就在当初那树林之中溱月昏睡之时传入耳边,然而那一切在蕖的眼中却是九天之上的迷幻仙境,那正是金柳处心积虑设下的陷阱,蕖又能否知道,或许溱月当初睁开双眸的那一刻,他就已然知道了最残酷的事实,他知道自己只是个被眷顾的棋子,他知道自己只是个被顺便的存在,及时这样,那日幻境消失黑夜蔓延,他依旧选择了微笑,他依旧选择了原有的温柔,他选择了听从自己的心思,溱月以为,自己装作听不见金柳的话语,就能够认清这冰冷的事实,他所忍受的委屈和心酸,又何尝只有一点点。
“你曾说过,你会陪我余生,你是否还会说话算数。”
他轻笑,嘲讽之意嘴角蔓延,一心向往多么可笑,一厢情愿多么痴情,换来的只有背离和诀别,换来的只有毫无存在的价值,他为了她失去了原本的高傲,他又为了她放下了曾经的骄傲,到头来却要眼睁睁的看着蕖走入别人的怀中,他,做不到。
是谁,趁着情浓,在我耳边依偎永远,十里寒霜依旧难熬烈阳之融,清风明月却高傲自享孤独。
清晨
“蕖···蕖姐姐!溱大哥,是蕖姐姐!”
就在破晓之际的黎明,千漾的呼喊吵醒了所有正在沉睡中的人,唯独只有昀钟离早就离开了这里,也许昀钟离的心思并不在此,或者他还有自己未完成的事情,然而一夜未眠的溱月倦意之面沧桑不堪,背脊伤口依旧阵阵作痛,阙姬冰霜之面却不言不语。
“蕖!慕···慕尧。”
她的名字就在嘴边,她的模样就在眼前,但是溱月唯独见到这一幕硬生生的将口中话语咽下,只见东南山青莲池之外的慕尧怀中抱着沉睡的蕖,她却早已安然入睡,完好如初的模样依旧可人娇媚,只可惜她的伤痛却是抹不掉的痕迹。
“她累了,不要吵她了。”
慕尧默然话语刚落,似乎心思重重,然而只身无暇顾及所有人的神色,抱着蕖走进了单独的房间之中,只留下呆滞的溱月和冰冷面容的阙姬,然而只有千漾不能理解这其中的含义。
“哼,她用得着你担心么,现在的你除了能拖累她,还有,就是看着她。”
慕尧刚进入房门之中,门外阙姬嘲讽话语立即传入耳边,阙姬的话正对面前的溱月,颤抖的双手和苍白的面容,阙姬轻嘲笑他的悲哀,手中杯盏狠狠摔落石桌之上,素锦彩衣琉璃一挥,没好气的起身就要离开,她才懒得看他们之间什么时候才能纠缠的清,并非阙姬不想插手,而是溱月的心思正如天崩地裂都拉不回来的倔强,还有就是那可笑的初心。
“哎阙姬姐姐,你怎么了。”
然而就在阙姬刚离开之时,身后的千漾一脸迷惑的跟了出去,一夜之间似乎每个人都心事重重,还有这不对劲的说话语气反而让千漾有些担心,直到千漾与阙姬相同离开溱月的视线之中后,他的脆弱才一览无余,溱月无奈叹息轻笑一声,眉目含情却依旧不减昔日温柔,或许阙姬说的对,他就是一条路走到死的人。
“溱月。”
就在此时溱月正直心中百感交集之时,不知道何时慕尧早已安置好了蕖,而站立在了自己的面前,溱月并未抬头,手中杯盏轻摇晃的虚华,照映他那张俊俏如玉却又苍白如雪的面容。
“怎么,她接受你了么。”
他酸楚的话语带着点点的嘲笑,他始终是个男人,是个带着孩子气的男人。
“儿女私情来日方长,暂且不论,我有一事必须问你。”
慕尧微微一愣,溱月的表现已然是酸意都快冲上眉头了,然而慕尧的心思并不在此,他接下来的话,让溱月猛然抬起那张面容。
“你可知道仙宗耀子司耀檩。”
他轻语,貌似不痛不痒,但是慕尧的话却让溱月猛然觉醒,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人,却出自慕尧口中,让溱月有种说不清的震撼,为何他会知道仙宗耀子的存在。
“是在尸谷之中发生了何事?”
溱月质问慕尧,他此次回到东南山的反应确实比以往多少稳重了许多,反而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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