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了。”
月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圣堂,这才想起圣堂说过要在门外等自己,于是道:“镜先生,很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圣堂沉稳的声音传来:“不会,也就十几分钟而已。”
什么?十几分钟?月算是深刻地体会到什么是度日如年,不对,是度“分”如年了。
“我来拿吧,亏你能抱得动,”圣堂说着接过月怀里的书,“怎么不叫我一声呢?说好有事叫我的。”
月心里暖暖的,解释道:“因为我自己还能抱动,所以不想麻烦镜先生。”
看着圣堂镜手上托着的书,月知道十几本一起抱相当沉,忍不住说:“镜先生,我来抱几本吧,一个人抱太沉了。”说着要去接圣堂手上的书。
圣堂一个侧身躲过了,表情严肃地对月说:“既然蓝月小姐都能抱动,而我抱就太沉了,我就这么不值得信赖吗?”
月赶紧摆着手解释:“不是的,镜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圣堂并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纠缠,转身道:“蓝月小姐,我带您去书房。”
屋内的安达气道:“这个笨女人!”
“蓝月小姐”啊,看来是惹镜先生生气了,月想。
圣堂把蓝月领到书房就离开了,月有些挫败感,自己一直以来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对于和别人相处还真有些不在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惹得镜先生生气,自己果然是一个不怎么招人喜欢的人呢。再看看这两摞十几本书,要在两周内看完,还要设计出像样的作品,更关键的是还得过安达的眼,想想真是前途堪忧啊。这时候,成秀端着茶点走进来,“那个,小月,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擅自做了曲奇和红茶,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尝尝看。你喜欢吃什么告诉我,下回做给你吃。”
蓝月:“啊,谢谢你,小秀,不用麻烦了。”
“哦。”成秀有些失落,怯怯地回答。
这时正好范美走了进来,“啊啦,曲奇和红茶啊,小秀,我也来一份!”
成秀一副害羞的样子,“哦,好的。”不一会儿就端了一份茶点进来递给范美,“那个,我先出去了,还想吃什么就叫我。”
范美:“好的,谢谢小秀!”
成秀退了出去,范美对蓝月说:“小月月啊,看你没精打采的样子,有什么心事吗?”
月将视线避开,幽幽地说:“小美,我……是不是……很讨厌?”
范美一把抱住蓝月蹭啊蹭,“呀,害羞的小月月,太可爱了!”
蓝月感觉自己被抱得都快背过气去了,范美稍稍松了下来,在耳边轻声说:“为什么这么说呢?”
蓝月:“那个,小美,能不能先松开我。”
范美:“呀,抱歉抱歉。”说着松开了蓝月,回到座位坐好。
蓝月松了口气,慢慢地讲述“其实是这样的……”,蓝月将惹圣堂镜生气和成秀不开心的事情讲给范美听。
听完蓝月的讲述,范美道:“呐,小月月,你一直习惯一个人吧?对于和朋友相处有些不知所措吧?”
“哎?”月惊讶地看着范美。
“很奇怪我怎么知道的是吗?”范美无奈地笑着,“因为那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了。”
蓝月:“怎么会?”
范美:“很不可思议吧,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那个样子的我居然也有像现在这样能坦率地说出自己的感受的一天。”
范美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父亲在我刚出生不久就过世了,母亲悲痛欲绝,可看着小小的我终就不忍心撒手而去。母亲画得一手好画,靠着卖画把我养大。对于父亲,我没什么概念,只是觉得和母亲这样生活下去也不错,其实我根本就没体会到母亲的痛苦。
在我十二岁那年,母亲终于积劳成疾倒下了,我当时不知所措,卧病在床的母亲还要来安慰我。家里的积蓄根本不足以让母亲住院,只能买些药维持着。我深感自己的没用,但无论如何我也不想失去母亲,于是我就照着母亲的画青涩地描摹着,然后就拿出去卖。的确,当时画的那些东西都没法称作画,结果可想而知,画卖不出去,眼看买药的钱都没有了,我痛苦万分,这时我才理解母亲一直以来所承受的。就在我觉得无路可走的时候,母亲用她那微弱的声音告诉我旁边的柜子里还有些存画,让我拿去卖,我喜出望外,于是药的钱又算暂时有了着落。就这样过了几天,母亲的病似乎越来越重,而每天母亲都会让我在家里不同的角落取存画,我开始怀疑了,于是第二天我假装去卖画,偷偷躲在屋外,就见母亲拖着孱弱的身体艰难地爬起来,取出藏在床下的画具涂抹起来,原来那些存画是这样来的。我的拳握得紧紧的,被强烈的自责感包裹着。忽然母亲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出了大片的淤血,我冲了进去,抱住母亲,泪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母亲反抱住我,一边安慰着我,一边对我道歉,说对不住我,那场景恐怕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吧。
母亲辛苦画出的画不能白白浪费,于是我还是打算出去把它们卖掉,至少能先换一段时间的药费。把母亲扶上床安顿好,我就背着画出去了。但那天外少,就在我以为自己一幅也卖不出去的时候,紫旭少爷出现了。
‘这是你画的吗?’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
我抬起头,呵呵,说实话,第一眼看到紫旭少爷就呆掉了,被那份不该属于人类的眩目。然后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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