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桥:【怎么不会】
姜遇桥:【当初跟你告白的时候就挺紧张】
钟可可顺势想起他正式对自己告白那天的模样,确实比平时拘束很多。
大概是卸下了心事的缘故,钟可可高高兴兴翘起唇角,【你放心吧,我爷爷既然要你过来,就是同意你进我家门了,我爸在我家地位低得很,要你过来见见也就是走个形式】
话虽这么说,但该做的一样都不能少,那毕竟是钟可可的父亲,姜遇桥不敢怠慢。
原本他和付远航要去火锅店的,姜遇桥也临时让他换了方向,去附近的商场。
付远航第一次见到他这朵高岭之花这种讨好人的模样,一路上没少挤兑他。
姜遇桥起先还笑着骂他两句,后来就专心在手机上记录钟可可说的,爷爷和钟爱山的喜好。
等钟可可差不多发完,卧室的门被推开。
听到声响,钟可可下意识抬起头,看到钟爱山表情复杂地站在门口,审视着她。
这场面说不出来的尴尬,钟可可欲言又止,还没想要好说什么,钟爱山就皱着眉,喃喃着关上门。
离得不远,钟可可隐约听见他说了句——
“我闺女魅力还挺大。”
“……”
“???”
不过就算钟可可遭遇了老父亲的无情歧视,她和姜遇桥的事也算是一半落了地。
碍于明天要来家里见爷爷和钟爱山,两个人打消约会计划。
原本钟爱山提议想去外面吃的,但被老爷子拒绝了,一是他嘴刁受不了外面的烹饪,二是他想单独和姜遇桥说说话,去外面总是不方便。
就这样,才定了第二天中午的见面。
虽然是第二次来这里,姜遇桥并不觉得轻松,好在今天和昨天不同,今天的钟可可可以明目张胆地牵着他的手,把他介绍给钟爱山。
钟爱山神色不如昨天那般热情,只是像个正常的长辈那般招呼他,钟可可见状,拿着两枚橙子走到姜遇桥跟前,塞给他一颗,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道,“别管他,他可能是觉得没面子。”
姜遇桥忍着笑意,学着她小声嘀咕的模样,压低声音跟她咬耳朵,“为什么没面子?”
钟可可朝那边觑了眼,确定钟爱山没往这边看,才再度开口,“他昨天还说要吃你喜糖。”
“……”
“结果今天就吃到自己头上。”
语毕。
姜遇桥眉骨微抬,一副若有所悟的模样。
跟着,两人下意识地对视目光,然后就开始笑。
钟可可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可爱,明亮又鲜活,像是偷腥的小猫,姜遇桥的笑容则多了一份暧昧和悸动。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唇角的涟漪越弯越深。
抬手刚要帮她顺一顺额前凌乱的发丝,就听厨房那头传来一声轻咳。
姜遇桥手一顿,循声望去,钟爱山正阴晴不定地看着他,冲他扬了扬下巴,“来遇桥,帮叔叔做菜。”
反应过来什么,钟可可偷偷握住姜遇桥的手。
姜遇桥领会到她的心意,用指腹揉了揉她微湿的掌心,以作回应,起身的时候,他听见他的小姑娘用气音鼓励他,“哥哥加油啊。”
不知道是不是老爷子坐镇的缘故,这场谈判的氛围比想象中要轻松一些。
钟爱山本想在饭后,单独跟姜遇桥聊聊的,但见钟可可没一会儿就跟他腻歪到一起,有些坐不住,就提前把他叫进厨房,顺手关上了玻璃门。
老爷子戴着老花镜,在旁边对着菜谱炖鸡。
袅袅香气之下,钟爱山和姜遇桥面对面坐着,开门见山,“情况呢,我也了解得差不多,叔看着你从小长大,不拿你当外人,有些话也不想拐弯抹角地问你,就直说了吧,你跟可可这事儿,叔现在不能完全答应。”
姜遇桥料想过这个答案,并不算意外地淡笑着点头。
“并不是因为你不好,凭心而论,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孩子,”钟爱山语气很诚恳,“不管是家教外貌人品,或者是其他所有的所有,但问题就是,你家里的事,到现在还没有个着落。”
“并不是说你父亲母亲怎样,而是曲庆周还没有落网。”
听到这个名字,姜遇桥垂下眼帘。
眼底的情绪被浓密的眼睫遮挡住,冥冥不清。
老爷子听到这话,对钟爱山轻嗤一句,“要谈就谈,别扯乱七八糟的。”
钟爱山不尴不尬地清了下嗓子,“知道了爸。”
话音刚落。
姜遇桥就开了口。
男人清瘦却宽阔的脊背落在日光里,模样倔强又清隽,“您的意思我都懂,我也知道你和爷爷的担忧。”
“曲庆周的事,的确是我从小到大的心结,我之前确实在暗中追查他的下落,包括去童安,”姜遇桥不卑不亢,目光凌然地与钟爱山相迎,“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从我决定从童安来到颐夏,我就已经抛下过去的一切。”
“曲庆周是生是死,都跟我无关,”姜遇桥嗓音沉沉,态度诚恳,“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和可可安安稳稳地在一起。”
“话是这么说没错。”
钟爱山苦笑了下,“但你忘了曲庆周当年说过的话了吗?”
闻言,姜遇桥手指微蜷。
曲庆周的女儿在跳楼后,愤怒到近乎疯狂,扬言要弄死所有相关的人给他女儿陪葬,特别是律师姜远的孩子,有一个弄一个。
这句话,成了姜遇桥年少时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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