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嘻嘻对他眨眨眼。“如果我问你能连续做多少个俯卧撑,你也不能说吗?”
“呃,也不算很多。”
“那你结婚了吗?”她用标准的采访式语气问。
“没有。”
“有女朋友吗?”
卓超然有俊脸微微一僵,掩口轻咳一声,低头看表。“嗯,到集合的时间了,我要回去了。”
“……”
简葇憋了好久,此时终于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裳,你可真够可爱的,第一次见面就问这么直接的问题,卓超然那么温润内敛的性子,不被你吓跑才怪呢。”
肖裳也捂着脸笑,“人家那时候年幼无知,平时和我男闺蜜讲话都这么直接的,习惯了嘛!后来我也反省了一晚上,第二天特意打扮了一番,挑了件看上去最温婉贤淑的衣服才去营地找他的。”
第二天,她踩着地上厚重的积雪,晃悠到驻军营地的大门口,还没开口,门口的守卫一见她身上披着的毛呢军大衣,先冲我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呃……我想找卓超然。”
“卓团长出去了……”守卫犹豫了一下,瞥了一眼她身上的大衣。“您稍等,我进去问一下。”
没多久,一个年轻的军人出来,带着她经过一条充斥着泥土气息的走廊,进了一个房间。房间很简陋,破旧的窗户在呼啸的风中颤抖。靠近窗户的位置,摆着一张单人床,上面整齐地叠着一床薄被,看上去根本无法御寒。
不经意看见床边的窗台上摆着一个相框,相框中竟然是两张和卓超然一模一样的脸,只是气质迥然不同,一个一身正气,笑容温和又有种特别的亲切感,另一个看上去洒脱不羁,笑容十分魅惑众生。
她正看得出神,警卫员恭敬的呼唤响起:“团长!”
她急忙回头,见卓超然站在他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眼前的卓超然和照片中的两个人都不像,他看上去就像这冰天雪地的风,有种刺骨的冷意。
“嗨!”我笑着跟他摆手。“我来还你衣服的。”
“嗯。”
“还有,我想去买点东西,不知道去市区的路怎么走。”
卓超然二话不说翻出来一张地图,认认真真给她讲着上面的路线。他说话的时候,很专注,却也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
“你明白了吗?”他问。
她茫然看着地图,小声问。“这里,哪个方向是南?”
他指了指窗户的方向。
“哦,那哪个方向是东?”
他彻底默了。“我让人送你去吧。”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慢慢找吧。”
她正要离开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短暂的一个迟疑,她依稀看见他脸上的情绪发生了波动。“抱歉,我接个电话。”
见我点头,他拿着电话走到窗边。
“超越……”
她听不见电话里的声音,只听见卓超然跟他简单地聊着,“嗯,挺好……最近没有假期,过年?可能,回不去……嗯,没事儿,你不用担心,情况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他的语调没有起伏,从头到尾几乎都用一个音调在说话,就像我小学的时候背课文一样。
“你怎么样?我听说西伯利亚又降温了……哦,还要在那边待多久?……好。”
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卓超然便挂断了电话,出神地看着窗外的雪山。
她忽然感觉自己被卷进一个漩涡,周围的景物都变得空旷,只剩下他的背影,站在广阔的天地之间。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强烈的感觉,他的内心,比外面的霜雪覆盖的风景更加苍凉。她有一股冲动,想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最单纯地拥抱他一下……
过了好一阵,她不得不打破沉默:“是你的朋友吧?”
“我弟弟。”
“哦。”我了悟地点头,伸手指了指他窗台上的照片。“孪生弟弟?”
他顺着我的手指,看向照片。“恩。”
“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吧?”我又问。
他沉默了一下,回避了这个话题。“我送你去市区。”
连一句敷衍的“挺好”都不愿意说,可见他们的感情糟糕到什么地步。
凭她多年来的八卦经验,当一个很有绅士风度的男人有意回避你的问题的时候,那就代表,你的问题触中了他的死穴。再问下去,你一定死的很惨。
“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
后来,她离开了军营,准备一个人去市区。
广袤无垠的天地,风沙无遮无拦地四处弥漫,她低头研究一会儿地图,又抬头看看前方的路,仍然找不到哪里是东,哪里是南。
不远处的砂石路上扬起尘土,预示着这车要经过,我立即跳到马路正中间,准备先“劫”了再说。没成想我还没来得及拦截,那辆涂着迷彩色的吉普车在她身边轰轰隆隆地停下来。
卓超然从车上下来,帮她打开车门:“上车吧,我刚好去城里有点事,顺路载你过去。”
狂风卷动着枯草,他站在那里岿然不动,仿佛一个从天而降的神,无人能撼动。
肖裳说:“那一秒钟,要是有人问我,谁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我一定会毫不犹豫说:是他,我眼前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简葇问:“就是这一眼,你爱上了他?”
她毫不避讳地点头,“是的,就是这一眼,我相信他是个值得女人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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