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杨震点了点地图道:“既然他们的作战参谋不是白痴,那么我们能想到的他们就为什么想不到,从整个三战区下属的部队配置來看,在浙江还有他们一个整整整编军,大家都是老兵了,有的还参加过长征,对于隶属与湘军建制的二十八军的战斗力,我想大家也都很清楚。”
“如果有必要,他们随时可以调兵西进,封锁天目山区,甚至我如果沒有估计错误的话,这个二十八军已经开始向西调动了,而我们此时与湘军这样战斗力极强的部队遭遇,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作为战略要地以及浙西纵深的天目山,他们也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的,重兵围剿,那是必然的。”
“而且从目前敌军的大致部署和行动方向來看,这个上官云相就是担心我们东进浙江,浙江是什么地方,我想大家也很清楚,浙江人在国民政斧之中,还是很吃香的,占据高位的也比比皆是,要是真的被我们进了浙江,恐怕他上官云相的屁股要坐不稳了。”
“至于我们会不会趁着他调兵出现的空挡趁机北上,从目前的形势來看,他恐怕并不在意,只要将我们挤出江南,他的任务也就基本上完成了,消灭我们更好,如果消灭不了,只要我们撤出江南,他的椅子也还稳定的很,下一阶段,他的兵力部署很有可能会按照这个意图展开。”
“所以,我们不能仅仅的站在我们自己的角度去考虑,怎么做是最有利于我们下一步的行动,至少也要站在我们对手的角度,去综合考虑一下,然后再下这个决心,只有考虑的全面,我们才会做出对我们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这也就是我说的要有逆向思维。”
杨震的话音落下,几个人都愣了,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什么所谓的逆向思维,站在敌人的角度上去考虑问題,这在他们之前的战斗之中还从未有过,这个所谓的逆向思维,别说几个打游击出身的团长、政委,就是冯达飞这个前后军师长,现任教导总队的副总队长兼教育长都沒听说过。
看了看几个人都一副不解的表情,杨震摇了摇头道:“以我们目前的兵力和实力來看,即便是平安到达天目山区,也很难在重兵围攻之下站的住脚,而且在政治上,只能陷入更加被动的情况,所以该怎么去选择我们的撤退路线,对于我们來说现在是极为重要。”
杨震的话音落下,冯达飞犹豫了一下后道:“政委,你的意思是不向东南方向突围,而是选择其他的方向,可目前东南方向唯一是还沒有出现敌军踪迹的方向,对于我们來说也应该是最安全的方向,无论哪个方向的敌军,今天午夜之前都不可能抵达绩溪的。”
对于冯达飞的判断,杨震却是摇了摇头道:“要想吃掉我们,他们不用转头南下到绩溪,从三六八团那几个俘虏的口供來看,第六十二师已经抵达旌德县城,而且正在快速的向东北方向展开,他们只要能将我们困在金沙河以北,就完全可以随时切断我们东去浙西的路线。”
“等我们身后的四十师、五十二师,西边的七十九师,以及东北方向的读力三十三旅、挺进第二纵队赶到,可以将我们合围在金沙河以北,如果我的判断沒有失误的话,现在的这个六十二师肯定已经沿金沙河一线全部的展开。”
“就我个人的意思來说,越是东南方向现在还沒有敌人的踪迹,也就恰恰说明这个方向也是最不安全的,我宁愿靠着已经暴露的敌军运动,也不愿意去贸然的向一个敌情不明的陌生地域撤退。”
杨震的话音落下,几个人对望一眼后,沉默了好大一会,还是由职务最高的冯达飞开口道:“政委,按照您的说法,如果转向东南方向,并不是我们一个好的选择,那按照您的意思应该怎么办。”
冯达飞这句话几乎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听到冯达飞的疑问,杨震微微笑了笑,胸有成竹的道:“我的建议是趁着四十师还在泾县境内,我们利用七十九师还未完全展开的有利形势,从七十九师与四十师之间的缝隙,越过三溪和蔡家桥一线之间的公路钻出去。”
“按照三战区目前的编制來看,七十九师是归八十六军建制,之前是七十九军建制,而四十师则是二十五军建制,之前是二十九军建制,调到二十五军还不到半年的时间,这两个师虽然都是中央军的嫡系部队,但依照[***]的惯例,两个不同建制的师,之间的横向联络并不紧密。”
“在丕岭那样的狭小地带他们相互配合的还可以,但如果在整个泾县东南、旌德东北这么广大的山区,他们之间的结合部还是有很多空隙我们可以利用的,三溪是四十师的师部驻地,而在他正南方向蔡家桥很有可能会成为七十九师的师部驻地。”
“既然他们都认为我们一定会东进,那么他们的部队部署一定是东重西轻,我们就利用这个空隙,从蔡家桥至三溪一线跳出去,然后利用四十师已经全部集结至泾县东南山区的有利态势,走泾县腹地直接取道北上。”
杨震的这个反其道而行之的想法,让几个來开会的团以上干部,都被他的这个决定吓了一大跳,甚至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杨震,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还是这位年轻的政委发疯了。
作为作战科副科长的叶高,因为职责所在则直接开口说出了大家的心声:“政委,您向西从四十师和七十九师结合部跳出合围圈的想法,我们沒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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