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酩远默默抬起手腕,在灯光闪烁的会场里,看了眼时间。
才4点20分,离开场还有40分钟。
后台不允许外人出入,管理比较严,周酩远对healer公司的安保制度还算比较放心,但还是在喧闹中摸出手机,想要给舒鹞发信息。
半个小时前才分开,要发些什么呢?
他想了想,不大熟练地举起手机,自拍一张。
没用拍照软件,也没找什么角度,拍过直接发过去,没隔两分钟,舒鹞的信息回过来:
【酩远哥哥好帅!】
【这种死亡角度都这么帅,不愧是周酩远!】
【是不是等不及我出场啦?
】
【是不是等不及看我性感帅气的舞蹈啦?
】
【今天你只能是我的粉丝,尽情为我呐喊吧!】
【[图片]】
舒鹞习惯这样轰炸着发信息,最后一条是表情包,挺流氓的:
动图上的小人笑得奸诈,配文——“宝贝,洗干净等我哦”。
周酩远盯着手机屏幕看了3秒,在嘈杂中轻笑了一声。
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周酩远无意间回眸,瞥见场馆后方灯光不算明亮的地方,到处亮起应援棒和灯牌,像是璀璨星河。
身边的人用尖叫声、笑声、以及啜泣声表达着情绪,这种肆意把情绪宣泄出来的场景,是他前20多年未曾感受过的。
周围的两个女生拍了无数张自拍之后,不知道交头接耳说了些什么悄悄话。
其中一个女生稍显怯意地用手里的应援棒在周酩远面前晃了晃:“那个,你好帅哥,请问你是healer里谁的粉丝?”
旁边的女生恨铁不成钢,马上捅了同伴一下:“人家有可能全都粉啊!是整个团的团粉!”
被捅的女生露出一些羞赧:“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恶意,只是你的位置比较好,想问你…如果岑月白的轮椅离你近,愿不愿帮我们献一下花。”
周酩远的目光落在女孩身后,是一束静心包装过的浅绿色桔梗花,上面喷洒了露珠。
两个女生一直站着,那束花却被被小心翼翼地立在座椅里。
卡片上写了祝福语——早日康复,健康最重要。
感觉到周酩远的视线,其中一个女孩子红了些眼眶:“真的很担心他。”
周酩远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下来。
两个女孩小心地抹着眼角,免得蹭花眼妆,又激动道谢:“谢谢!我们这儿有好多小的应援牌,送你一个吧?
就是没领到木冽的,你不会刚好是木冽的粉丝吧。”
“不用了,我是舒鹞的粉丝。”
“啊!”
两个女孩轻声惊呼,又很快兴奋起来,“是小舒姐姐的粉丝!小舒姐姐好帅的!我们看过她排练时候的小视频!”
“刚才门口好像有粉丝给小舒姐姐做了应援牌的,你没领到吗?”
周酩远哪里懂这些:“没。”
“那……有一种app可以把手机当应援用。”
周酩远本来没想过应援这种事,但这会儿他突然想:舒鹞站在舞台上,面对整个会场犹如星河般的点点光芒,会不会也希望,其中一盏是他点亮的?
会场里大概是人过于密集,网速并不十分快,下好软件周酩远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个软件似曾相识。
当初舒鹞坐在他车子的副驾驶位,刚经历过刹车失灵的险情,没有丝毫恐惧,还举着手机在寂静的夜色里高呼“贴身保护!贴身保护!”
思及过往,周酩远嘴角又轻轻扬起。
他想,哪怕他和舒鹞在很多很多年前没有相遇过,只要给他遇见舒鹞的机会,他的喜欢也只是迟到一些年而已。
还是会喜欢上她,爱上她。
早年无论学校里还是职场上,对周酩远有好感的异性不少,周酩远从未留意过。
但凡有些印象,都是时隔一段时间后,听楚聿或者白栩打趣说起,才在他记忆里留下丁点痕迹。
不像舒鹞,剑走偏锋,偏偏锋锋都往他心里戳。
他也就大敞心门,任她横行霸道地住进心里。
周酩远学着舒鹞从前的样子调好应援文字,在“舒鹞”两个字后面加了一颗小星星。
再一抬眸间,场馆的灯光全部暗下来。
巨型荧屏突然像是电压不稳,发出“嗞啦嗞啦”的声音。
随后显示出一个英文单词:
kill。
依然是那种电压不稳的样子,连字母都晃动着,像是随时会黑屏。
屏幕也的确黑了下去,变换了另外的字样:
or。
healer。
电流声终于停下,屏幕也瞬间黑掉,整个场馆陷入只有应援灯照明的黑暗中。
随后是一阵“突突突”攻击的声音,随着4d环绕音效传入耳鼓。
就好像真的有人端着枪,在扫射。
多数歌迷不约而同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却在扫射声结束后,看见屏幕忽然亮起粉色荧光,空中散落千万朵粉红色玫瑰。
岑月白温柔的声音和金明轩的低音炮同时响起:“晚上好,我们是healer。”
舞台上升,healer的众人踩着粉色荧光出场,每个人都是一身黑衣,穿着黑色的长靴。
舒鹞以同样的装束,也在其中,她身边是坐着轮椅的岑月白。
有人开始哭,有人高声欢呼他们的名字。
周酩远就是在那个时候,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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