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冬天好。
冷了可以多穿些嘛。
“冬天的婚礼就很浪漫啊。”
舒鹞喝了一口周酩远递过来的梨汤,“雪花簌簌的,一片洁白,感觉很美,童话故事里是不是都是这样的?”
“……帝都下雪不会一片洁白,过不了中午就化了,满街都是泥。”
冯凌子显然欣赏不来这种美,顿了顿又说,“而且童话里也没有傻缺在大雪里结婚。”
“哦,这样啊。”
后来挂了电话,舒鹞总觉得周酩远有些心不在焉似的,整顿饭下来都有些若有所思。
但她专注美食,也没过于推敲。
之后的几天,周酩远都很忙。
他说是因为南非那边的项目竣工了。
很多公司听说周酩远现在不在周家,都想要买断这个项目。
无论开价多少,周酩远都不同意。
甚至周家大伯也来过一次,两人聊了一个小时。
舒鹞从客厅走过,看周酩远冷清的样子,就知道没戏。
里斯教授说过,这项技术周酩远不会交给周家。
他甚至不会用它盈利。
舒鹞在一个凌晨接到冯凌子电话,说是齐言清出差了,没人陪她试婚纱,让舒鹞快点起床,江湖救急。
“……行吧。”
冯凌子说:“记得化妆。”
“你试婚纱我就不化妆了吧。”
舒鹞睡眼朦胧爬到床边,扯开窗帘看了眼还没亮的天色,实在犯懒。
昨天晚上舒鹞和周酩远特别有兴致,连着做了两次。
每次时间又都不短,折腾到大半夜,才睡下不到3个小时。
冯大小姐在电话里喊:“不行!你帮我试,我得看看婚纱穿上什么样啊,你给我化得华丽点,别衬不上我的婚纱。”
那天舒鹞还没睡醒,强打起精神化完妆。
画完后撩了一把蓬松的秀发,对着镜子自恋:“我果然是美呀,都被周酩远榨干了,还这么漂亮。”
等等。
她就说起床后好像感觉少了什么?
周酩远去哪了?
舒鹞拨通周酩远的电话,捏着嗓子:“酩远哥哥~你去哪啦?
是不是趁我睡着去私会小情人啦?”
电话那边的周酩远好像在开车,笑了笑,才问舒鹞:“我有那么惊人的体力?”
“也是,昨天做得够久了,应该是没有精力找别人啦,纵欲过度会死的,里斯说的。”
舒鹞从衣柜里拎出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又拿了个包,“那你去哪了?
天没亮就走?
睡觉了吗?”
“有些事要忙,睡了一会儿。”
“我也起床了,冯凌子让我陪她去试婚纱,你慢些开车呀。”
“好。”
舒鹞在冯凌子车上直打呵欠,车子越往郊区开,天色越阴沉,云层低得像要坠落似的。
天气不好,舒鹞更是懒懒的。
一直到车子驶出去将近一个小时,舒鹞才掀起沉重的眼皮,问了一句:“你这婚纱在哪订的,怎么越开越偏?”
冯凌子面不改色:“去设计师家里看,私人订制。”
“哦。”
舒鹞又打了一个呵欠,“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到达目的地,冯凌子喊了一声:“到了,舒鹞宝贝,起床!”
舒鹞抱着她那件厚厚的羽绒服睡得正香,睁眼看见一座庄园,愣了愣:“婚纱设计师这么有钱的吗?”
冯大小姐回了一句“那是”,就把舒鹞拉进去。
这庄园大得和周家有一拼,但装修格调比周憬那个老头眼光好太多了。
舒鹞一路欣赏着,刚一进屋,被冯凌子塞了件婚纱推进试衣间,说是让她穿上看看效果。
这件婚纱设计得确实好看,没有层层叠叠走路直绊脚的那种重纱,样式也不繁琐。
舒鹞换好后,在试衣间的镜子前转了一圈。
婚纱背部是蕾丝花纹,把脊沟笼在若隐若现间,腰身紧贴舒鹞的腰线,裙摆大方地垂在地面。
舒鹞对着镜子怔了一瞬。
好美啊!
可是,好像哪里不对劲?
舒鹞提着婚纱裙摆,慌慌张张往出跑:“凌子不好了,婚纱尺码小了,这裙子我穿刚刚好,你肯定穿不进去……”
刚岀试衣间的门,头上被覆上一层白纱,舒鹞只来得及透过白纱,看清围在一旁人群:
healer那群大男生正兴奋地起哄着;
楚聿、白栩和里斯手里拿着彩带筒,“嘭”“嘭”“嘭”地拧开;
还有冯凌子和齐言清也在笑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下一秒,舒鹞被人抱起来,穿着一身白西装的周酩远出现在她眼前。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漫天都是鹅毛大的雪花片。
帝都市真的很多年,都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
太多惊讶,舒鹞不知道先惊讶哪一项好,只能条件反射地搂紧了周酩远的脖子。
她下意识地,在意外状况中依赖他。
舒鹞的心跳有些快,她舔了下唇,开口说:“周酩远,下雪了。”
“嗯。”
“你是在补办我们的婚礼吗?”
“嗯。”
“这几天都在准备这个?”
“嗯。”
“可你不是去忙南非的项目了吗?”
周酩远笑了笑,没说话。
他抱着舒鹞稳稳地走在庄园里,踩在提前洒满了花瓣的路上。
他没说,南非项目研究出来的所有医疗器械和技术,都被他捐给了国家。
周酩远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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