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以潦提前醒来,是不是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茭白喊戚二进来,打听戚以潦每两年都在科研院做一次体检相关。
戚二挠头:“白少,我只是个下人,哪知道戚爷的情况。”
“也是。”茭白记得沈寄说戚以潦要一周才醒,他在铁笼里感应不准时间的流逝,不知道沈寄后来说戚以潦提前醒了的时候,是过了几天。
“那他在科研院待了几天?”茭白问。
戚二照实说:“你出事的第二天下午,戚爷就从科研院出来,召集我们所有人开了个会,之后他一直忙着处理戚家的新闻,查找你的消息,还要跟沈氏打仗,晕倒过两次。”
“戚爷那是太累了,白少也别担心,你好了,他肯定也就好了。”戚二忙说了一句。说完他老脸一红,我这算不算助攻?他再一看白少,人在发愣,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茭白半天才回神,他摆手让戚二出去。
怎么提前那么多天……茭白想着,手往脖子上摸,摸了个空。
自从沈氏的掌权者换人后,商界局势就一直在变。戚以潦不是闲人,不能每天都来医院,他的频率是隔两天来一次。每次都是下班后,推了应酬来的。
茭白见到他的时候,满脑子都装着“戚以潦晕倒两次”这七个大字,不断刷屏。
“三哥,你嘴里怎么有薄荷味?”茭白在戚以潦靠近他时,抽了抽鼻子。
“糖。”戚以潦说。
茭白的眼睛一眯,老变态怎么突然吃起糖来了,不会是要掩藏什么味道吧。
这不怪他往那方面想。
狗血漫的标配之一就是咳血。他怕戚以潦也咳上了,口腔里有血腥味,才用糖遮盖。
茭白的脑子里又开始了“戚以潦晕倒两次”的刷屏吗,他烦躁地闭上眼睛,不去看哀伤地看着他的血猫,和儒雅地凝视他的猫主子。
“糖是在护士台那拿的,提提神。”戚以潦被西裤宝包裹的长腿屈在病床前,坐姿慵懒,“怎么,小白不喜欢薄荷?”他的嗓音里有倦意,“好吧,叔叔不坐床边了,离你远点。”
“就坐那吧。”茭白忍不住睁眼,结果发现老变态就他妈的没起来!
戚以潦笑道:“今天的心情怎么样?”
“一般般。”茭白抿了下嘴,他组织组织语言,尽量不情绪化地提起科研院体检一事,问有没有副作用。
戚以潦挑眉叹息:“小白会关心人了。”
茭白:“……”我不是一直都会?说得好像我多忽略你一样。
“副作用会有一点,慢慢就代谢掉了,不是什么大事。”戚以潦轻描淡写。
茭白料到戚以潦不会说实话,他又闭眼,话也不说了。
床边响起纸张翻开的响声,茭白身前的被子上一沉,有书搁上来,那书角扫到了他的下巴。
茭白不给反应。
枕旁陷下去一块,戚以潦压着手臂凑上来:“为什么生气?”
“科研院都是怪物,他们给你注射的药物铁定厉害得很,你抵抗药效的副作用能代谢掉?”茭白不答反问,口气没控制好,有点冲。
“呵。”戚以潦在他耳边说,“那小白想听我怎么说?”
茭白哑然。
“人要活在当下,做眼前事。”戚以潦把手抄本盖到年轻人瘦白的脸上,指腹隔著书本摩挲他唇瓣部位,“,乖。”
茭白睁眼看那一页书:“德文的,我哪会啊。”
戚以潦皱眉:“我没教你?”
茭白抽着嘴角看他:“没有。”
“那这次就不读了。”戚以潦将书本合上,“明天我叫一个德语老师过来教你。”
茭白无力吐槽:“戚爷,我还是个病人。”
“养伤期间不适合经常接触电子产品,”戚以潦揉他头发,“你在医院无聊,可以趁机学点东西。”
茭白龇牙咧嘴:“学学学,我学。”
日哦,兰墨府一楼那书架上一堆的各国语言手抄本,不会都要他学会吧?
那他岂不是成了语言小天才?这技能他可不可以不掌握?
茭白看一眼戚以潦的头像,活跃度在35的边缘跳来跳去。
猫的第三眼睑突出来,遮住了半边眼球。
之前它不论是快死了,还是死透了,都没露出第三眼睑。
现在它这样,像是在说——我只是生了一场普通的病,可以医治的。
茭白冲走到桌边的戚以潦喊:“三哥,我们什么时候再玩那个游戏?”
“等你伤好。”戚以潦从带过来的黑色礼袋里拿出一只……
纸蜻蜓。
用天蓝色彩纸折的,手工精细,蜻蜓栩栩如生。
“这是你朋友寄给你的。”戚以潦两指捏着纸蜻蜓回到床前,将它放在被子上面。
茭白似笑非笑:“你来医院,就为了把沈而铵给我折的纸蜻蜓带给我?”
戚以潦转身去饮水机那接水喝。
茭白瞪着他的背影,语气里带着野狼捕食一般的寸寸逼近:“是不是?”
此时华灯初上,窗外能看见一片高楼灯火。病房里的光线明亮无比,让人有种置身烈日下,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四肢发烫,后背潮湿的感觉。
戚以潦倒了半杯冷水,一口气喝下去,喉头的干痒才稍微压下去,他偏头,侧面线条英俊迷人:“不是。”
“给你带蜻蜓是次要的。”戚以潦把水杯放桌上,屈指敲点两下,“次要。”
茭白跟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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