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苏言扒开的袋子里的东西，曾经职业缘故抵抗力强悍的周晨都差点儿想自插双目，更别提抵抗力不怎么样的辛天林了。
“呕。”他又一次转身干呕。
周晨也没好到哪里去，袋子里的“人头”实在是太恶心了，远比周晨曾经见过的都要一言难尽。
那染得到处都是的血污可以忽略，已经变形被挖了个窟窿的头盔也可以接受，可那从头盔里挤出来的玩意是什么！？
这真的是人头？不是从哪里捡来的外星生物？
此时，那勉强大概可以称之为脸的东西，就像是撑破了袋子的面团，挤出了头盔，凸出一个鼓起的球形。
扭曲变形染满鲜血的五官分布在那上面，一时之间甚至让周晨这种经验丰富的医生都差点儿恶心的分辨不出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
只有那两个凸外突兀，分布在“脸”的两侧，让整张“脸”看上去就像是一条变种的河豚。
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实在太大，让周晨足足沉默了三秒钟个，又用三秒钟强忍着怒气，用了不小的意志力才没把手里的袋子甩到苏言身上。
周晨甚至可以确信，如果现在捧着这玩意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普通人，哪怕不会心脏停跳，也会晕死过去。
但苏言显然没有任何干了坏事的自觉，她非常坦然地看着“认真观察”的周晨，一边擦了擦手从旁边的茶几上挑了一只苹果啃。
“怎么了？”苏言又好奇地瞥了眼薛满的头，问周晨：“有问题？”难道从楼顶上丢下来的时候摔坏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她还问怎么了？
周晨脸色铁青地看向苏言，发现她脸上好奇的表情竟然一点儿都不作假，就好像，她塞给自己的不是个被分了尸变了形的人头，而是她从外头随便买回来的菜。
她现在在问：菜不好？哪坏了？那脸上遗憾的表情就好像在告诉自己，就算坏了也没办法，那边一经出售概不退换。
不等苏言再开口，周晨已经被自己的脑补雷得不轻，他强忍住自己想要爆发的情绪，深吸了几口气问：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哪怕周晨觉得这个人头应该和头盔有关系苏言才会带回来，但他还是决定谨慎地确认一下，免得眼前的这个混蛋只是因为好玩就带回来耍自己。
他现在已经深知苏言的恶趣味和不按照牌里出牌的个性，更是早就不对她的节操抱有任何的希望。
“咔嚓。”苏言啃了口苹果，漫不经心地回答：“他会爆炸，所以我带回来给你看看。”
听到这话，周晨的腿一软，险些跌倒，苏言有病吧！带回来个炸弹给自己！？他下意识地想把这玩意丢出去，却对上了苏言：你要是敢丢，我就丢你的眼神。
周晨的动作僵住了，脸色从绿变成了黑，头上手上冒出冷汗，就像捧着一个定时炸弹。
“咔嚓!”苏言又啃了口苹果，淡定地补充：“活着的时候他会炸。”
周晨：“……”苏言这个牲口，说话就不能一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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