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恳点头:“确定你好,我也放心些。我找了桑奇,跟他的律师一起处理了那事。做了检查,陆燕的确有问题,偏执型人格障碍,目前在接受治疗。她的父母也到了,还算通情达理,准备待这期疗程结束,情况稳定的话,带女儿回家。哎,听说她小时候挺好的,活泼开朗,大城市啊,有时候没那么友善。”
“是啊。”
“还有就是你家那位,确实招人眼馋。”
倪恳想开个玩笑,可惜沈深笑不起来。
“桑奇呢?”
“他主要是内疚,认为若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受到这么多伤害。”
“没别的?”
“你还想要什么?有些事不必解释,他的关注点根本就和你的不一样,过去了就过去吧。”
沈深没有说话。
“我告诉她你今天在我这儿,一会儿估计就到了。”
“谢谢。”
等桑奇出现在沈深面前的时候,她吓了一跳:“怎么搞得,这两天忙什么呢?胡子拉碴的,好歹拾到拾到自己……”
桑奇一把抱住她,闷着声音:“这样挺好的,方便。”
倪恳笑笑,桑奇的穿衣风格早就有变化,现在看来,邋遢路线更要进行到底了。
“小深就是喜欢你的盛世美颜,你这样子,不怕人家不要你?”倪恳说。
桑奇不理她,拉着沈深说:“我们走,不跟这神叨叨的大妈说话。”
“什么大妈!你这臭小子,白帮你了,好心没好报。”
不管倪恳跳脚,桑奇和沈深就这么出去了。
“真是!太过分了……”
“谢谢,大妈。”桑奇的声音传进来。
好吧,倪恳插着腰,不服气的喊回去:“我比沈深还小呢!”
门外小护士探头探脑,问:“倪医生,你婶婶怎么了?”
倪恳:“……”
桑奇拉着沈深往地下车库去。
沈深说:“我打车来的啊。”
她的车给佟文撞毁了。佟文怎么样了?算了,不值得她关心。
“我知道,我买了新车。”桑奇把车钥匙给她,“试开开。”
路上,两人都不说话。
到家后,沈深问:“你到底怎么了?”
桑奇拉着沈深:“你好好看看我。”
“啊?”
“认真看,忽略我的胡子,我还是我。”
沈深笑了:“你在我眼里怎么都好看。”
“这还差不多。”桑奇抱着她不肯撒手。
“还有什么吗?”
“那个,还有啊,我现在很穷,无房无车。”
想起那个打动董禧山的协议,沈深知道,桑奇一定损失很多。
“还好,我有房有车。这样也好,两清了,咱们跟董禧山不是一路,以后正正经经做生意。”沈深说。
桑奇白了她一眼:“说得我以前不正经一样。”
“要不要我给你些钱,我应该有……”
“不用。”桑奇一口拒绝,“找了个新合伙人,你也认识。”
沈深想了想,说:“黄靖嵩?”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
。”
“好吧,我猜不到。”
“才怪!”
沈深就亲他,啃得很认真。桑奇心底的郁闷慢慢散去,也认真回应。
紧急关头,桑奇突然想起什么:“等一下,我要穿……”
沈深就是不撒手,八爪鱼一样勾他。
“小深,我忍不住了,你别动……”
沈深用嘴唇堵住了他的嘴。
事后,桑奇又郁闷了:“你回头得吃药了。”
“哪儿就那么巧。”
“还是小心点,回头万一……舍不得你受苦。”
周日的时候,沈深帮着桑奇收拾,把东西都搬到她家。
“好了,从今以后,你不能狡兔三窟了。”沈深说。
“嗯,好吧,寄人篱下还能这么开心,也就我了。”桑奇说。
沈深突然想起,问:“对了,你的车怎么也没了?”
“原本就是公司名下的车。”
“哦,那你还给我买车?”
“你没车了啊。”她没车,他贷款都要给她买,哪怕自己一无所有。
“没事,以后我的就是你的。”沈深拍拍他的肩膀。
“承蒙不嫌弃。”
“别贫嘴了,受不了!”
吃饭的时候,沈深告诉桑奇,自己工作上有些变化,怕他担心,解释说:“工作地点还是总部,就是负责区域不同。”
“你喜欢就好,就是注意别太辛苦。”
“谢谢。”
“我跟黄靖嵩的合作也跟以往不同,我更多负责技术。”
后来,沈深从ie那儿听说,桑奇跟黄靖嵩这么说:“技术方面我搞定,抛头露面的事儿你搞定,我现在这样儿,不捯饬见不得人,捯饬的话又惹麻烦,太烦。”
沈深想到一个词:珍珠蒙尘。
转念一想,只有自己知道这是个宝贝,感觉很不错。
沈深自己那条红宝石项链不见了,估计是被绑架过程中丢了。她想起桑奇之前还送过自己一个生日礼物,一直没有拆开,希望是条项链,那以后就戴它了。
从家中翻出来,拆开包装,打开的一刻,她呆住了:是一条一模一样的红宝石项链!
细细回忆,难怪分手那会儿,桑奇见到她戴着项链,总是眼里有喜悦。
用手指点着那颗小指甲大小的红宝石,沈深释然一笑,把项链戴了起来。
工作如常,沈深换到西区,就像陆可明说的,张鹏飞人不错,就是领导力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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