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忽略不疼不痒的几下子,忽然间收紧顾津脖颈和后腰。
他置身在她双腿间,唇上加了力度,细咬轻吮,手挪过来,捏着她两颊迫使她张口。
顾津抵挡不住,便被他得逞。
相隔五年,李道只敢在梦中想一想。
她现在就在他怀中,唇那样软,气息那样浓烈而真实,他手臂再次收紧,呼吸变得又重又乱,偏过头,一下一下用力吻着她嘴唇。
她情绪不像刚才那样激动,整个人软成一团,无比乖顺,可没过多久,他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李道一顿,唇不动了,然后缓慢离开。
顾津抽泣了下,抬起水亮的眸子看着他:“这算什么?”嘴唇微启,声音很轻。
李道没有捕捉到,喉结一滚,擦掉那些泪,又帮她抹了抹嘴角,想告诉她什么:“我……”
顾津截断:“你不是顺路来的?不是要回上陵?不是和我没关系?”她去推他,动作大了些:“那你为什么还这样?”
李道默了默,两手仍是环着她:“刚开始不知道,害怕打扰你的生活。”
“现在知道了?”
李道:“嗯。”
“又想怎样?”
李道说:“想和你过……”
顾津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狠狠下力。
李道抽了口气,抬手捧住她耳朵和后颈。
挣脱的念头只在脑中徘徊一瞬,他最终没有动。
“咬吧,解恨就行。”李道手指在她发丝上轻轻滑动,额头疼出细汗,仍然微抬起下巴,方便她下口。
不知过多久,顾津松开嘴,他脖子上齿痕明显,周边皮肤红的发紫。
顾津转开目光,闭了下眼,控诉道:“凭什么你说怎样就怎样?想分就分,想和就和,你总是自以为是,喜欢把你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之前在医院单方面决定不再有关系,法庭上让我好好生活,不允许别人探视。想把房子过户给我没问我意见,我写信你不回,更不曾挽留,现在又突然跑来说这些做这些,你已经搅乱我的生活……我恨你,李道……这辈子我没恨过什么人,唯独恨你……”
她这段话速度极快,情绪混乱颠三倒四,到最后语句含混不清,脸上全是眼泪,哽咽不停。
李道一句也辨认不出来,心中着急,帮她抹着泪,“你慢些说,我……”
顾津忽然拉下他脖子吻住他。
话被堵回喉中,李道半弓着背,几乎同时捧起她的脸回吻。
店门启开道缝隙,铃铛发出清脆声响。
有顾客进来,愣在当场。
李道余光瞥见,伸臂将门按回去,手顺着门板向下摸索,顺便落锁。
情势一度不可控制,很久之后,李道命令自己停下。
他喘息着,身体向后撤了撤。
顾津也注意到他的变化,垂着眼往后挪几分。
李道两手撑着柜台,缓许久,忽然看她:“我现在听觉不太好。”
顾津怔住。
半晌:“……什么?”
“在狱中受过伤。”
***
后来,李道先离开。
顾津坐在转椅里,想起那天他被车撞到,应该就是听不见。他转身就走,是不想她看见他狼狈的样子。
顾津脸上眼泪早干了,胸口却仍旧闷闷的,好似有块大石堵在那里不上不下,始终喘不过气来。
她刚才还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不禁后悔又心疼。
呆坐一阵子,音响里的歌曲已经循环好几遍。
今天天气不好,没什么顾客。
顾津起身洗把脸,索性早早打烊,回了洛坪。
她走进院子意外又看见李道,以为他回旅馆了,没成想竟比她早一步来了家里,正和可乐坐在院中的桌子旁说话。
原本不投脾气的两个人,相处倒是和谐起来,不知他和他说了什么,可乐两只小手乖乖扒着桌子,她进来都没注意到。
桌子上放着蜥蜴笼子,幼崽时期的鬃狮蜥还是很萌的,巴掌那么大,白黄纹路,尾巴细长。
可乐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怯生生问:“这个是送给我的嘛?”
李道摇头:“不是。”
可乐小声说:“可是……赵叔叔每次来都会给我带礼物。”
李道轻哼:“他那是目的不单纯。”
可乐皱着眉,想了会儿:“什么叫不单纯?送礼物就是不单纯吗?那我想要这个,你不送给我,就是单纯吗?”
李道盯着他不断开合的小嘴,清清嗓,没想到现在的小孩子逻辑性这么强,忽略他一连串问话,直接问:“喜欢?”
可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李道睨了眼顾津背影,抬抬下巴:“你管她叫什么?”
可乐回头:“小姑呀。”
李道说:“那你以后管我叫姑父,它就是你的了。”
“真的嘛?”
“叫一声。”
小家伙轻易就叛变,兴高采烈地叫:“姑父。”
“大声点儿。”
可乐从凳子上站起来,肩膀一耸,卯足了劲儿,仰着脑袋一字一顿地大吼:“姑!父!小!姑!父!”
声音很大,李道听见了,他挑着眉笑开。
以前觉得小孩哭哭啼啼太聒噪,碰上躲出老远,看着就心烦。但这臭小子倒是挺招人疼,虎头虎脑,尽挑着父母优点长,偶尔流露的神情也能找到顾津的影子。
李道把小家伙夹在腋下,手臂向前轻轻一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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