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
办事员脸上的笑容就像是按了暂停键一样,静静的凝固在了脸上,血液从她挽起的头发里边流了出来,然后蔓延到了脸颊。
事情发生的太快,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又或者说,除了暴躁老哥之外,谁都没猜想到会有这个结果。
“杀,杀人了!!!”
不知道是谁发出了这么一声尖叫,民政局内部瞬间乱成一团,惊声尖叫的,发疯似的往外跑的,吓呆了愣在原地的,还有人哆哆嗦嗦的打电话报警。
吴强的精神已经彻底崩溃了,木然的看着软软的瘫倒在椅子上的办事员,他狂笑着又一次抡起了椅子。
一次,一次,又一次,直到他被迅速赶来的警察按倒控制住。
暴躁老哥事先有猜想过吴强会报复办事员,但是结果会这样惨烈,却是他没有想象到的。
只是看着这一幕,他心里并不觉得后悔,也没有所谓的歉意。
杀人的是吴强,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导致吴强杀人的是办事员自以为是的善良和所谓的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从头到尾他都只是个局外人嘛。
暴躁老哥这么想着,却觉得眼前一直开始发花,视线也跟着开始模糊,手扶着墙壁摇晃一会儿,他脚下一飘,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这儿有个人晕倒了!”
“好像,好像是那男人的老婆!”
“吓晕了吗?也是,那男人就跟有神经病似的,说杀人就杀人,他老婆平时还不知道是挨了多少打呢!”
“唉,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怎么了!”
周围人的议论声飘进耳朵里,暴躁老哥慢慢失去了意识,再次睁开眼睛,他听见护士惊喜的呼喊声:“醒了,醒了!”
暴躁老哥的母亲挤开护士,又哭又笑:“你个死孩子,这是怎么了,平时壮的像头牛,被撞了一下却昏迷了这么久!要不是医生说你身体没什么毛病,我跟你爸还以为你是成植物人了呢!”
暴躁老哥看一眼自己健壮的胳膊,喃喃说:“回来了啊。”
“什么回来不回来?你是不是睡傻了!”这么个大喜时刻,老太太也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饿不饿?妈去给你弄点吃的!”
办事员的脑袋被吴强砸的都要变形了,根本没有抢救的必要,医生紧急出动过去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摇头:“已经死亡了。”
倒是白惠心,被他们顺带着弄回去了。
死亡的办事员从前还上过新闻,不过那时候是正面形象,现在再次上了新闻,底下的评论就开始两极分化了。
“之前就觉得她那种做法不对,现在果然出事了,怎么样,把人给逼急了吧!”
“还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还记得你的职责是什么吗?人家夫妻俩都商量好了的事,为什么非得拖一天?你以为谁的时间都那么不值钱?”
“对于那些遭受家暴的人来说,拖一天可能就意味着会失去一条生命啊!”
“我的天你们嘴下积点德吧,人都死了,事情都还不清楚呢,胡说八道些什么!”
“人都死了,大过年的,还是孩子……”
“没人说办事员死的好死的妙,只是在说她做的事情不合理,好吗?”
“拜托,杀人的可是男人好吗?总不能说是男人被家暴迫不及待想离婚吧?田园女猪别不分场合就打拳!”
“这踏马也能扯到打拳上,我服了楼上的吊癌!”
“好了我打拳了,但你也死了,你开心了吗?呵呵!”
一片非议声中,白惠心在医院里醒来,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吴强在跟自己到民政局去办离婚手续的时候一时激愤杀了人。
白惠心:“……”
“我,我的头有点痛,”她艰难的说:“对不起,警察先生,你能跟我讲讲最近都发生了些什么吗?我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然后说:“你对当时的发生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白惠心:“……”
白惠心迟疑的说:“不好意思,请问今天是什么日期?我之前有跟吴强去过民政局的,可那天机器坏了,没能办完离婚手续,我记得那天什么都没发生啊。”
警察们变了脸色:“你觉得今天应该是几号?又或者说,你的记忆停留在什么时候?”
白惠心痛苦的按住额头,说:“我只记得那天我出门遇上了车祸,再之后……对不起,再之后的事情,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
这中间有将近两个月的空白呢!
警方对吴强进行了审讯,但现在的吴强已经彻底变成了疯子,见了谁都哈哈大笑,要不就是扭曲着面孔破口大骂:“去你妈的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臭婊子,针不扎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疼啊!!!”
警方联系一下被害人上过的新闻和工作经历,脸色古怪起来。
——难道这个吴强是遭遇了家暴急于离婚,但是被办事员借故推诿,所以才发疯杀人的?
这么个大男人被自己老婆家暴,打的不得不离婚收场?
有点玄幻。
去问邻居,邻居说:“那个吴强就是个神经病,听说他杀人了?我早就看他不正常了!他老婆打他?没有的事!倒是他,成天打他老婆。唉,他老婆是真惨,好几次被他打的头都破了,鼻青脸肿的,只能戴个口罩遮掩,又不敢跟娘家爸妈说,半夜经常躲在楼道里哭。有时候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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