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欢这一病足足在家蔫儿了两天半。
直到第三天下午,她才恢复大半气色,能坐在化妆台前试最新款的豆沙色口红了。
镜子里的脸仍泛着些不健康的白。
但抹了口红之后,倒是把那缕未褪彻底的病色褪得一干二净。
宴欢对着镜子欣赏了几眼,觉得十分满意,接着她起身换好衣服,下楼。
家里又只剩她一个。
俞少殸只在头天她病得最重的时候照顾了她一天,剩余日子他依旧早出晚归去公司。
不过倒是安排了赵医生定时来给她量体温。
他能做到这种程度,这已经让宴欢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了,甚至还有两分感动。
狗男人还是偶尔能脱去“狗”这个字的!
宴欢在家病了几天,后遗症就是浑身筋骨酸软,光下个楼就累得喘气。
她本来是想去厨房倒杯水喝,可脚步却鬼使神差地转去了书房。
俞少殸有轻微洁癖和强迫症。
平日没事他就爱待在书房处理公司事务,没有他的允许,连宴欢都不许随意进出。
只不过宴欢骨子里就不是那种言听计从的主儿,这书房她早不知溜进去多少次了。
更何况眼下俞少殸不在。
宴欢推门而入,入眼便是整洁宽阔的书桌,一侧的书架上摆放了上百本宴欢看不懂名字的金融书目,靠近书架的沙发床被子几乎被叠成了豆腐块儿……
空气里飘散着轻淡的木质香。
宴欢抽了下鼻头,挪步至书桌前准备拉开抽屉,去找俞少殸的那份三年合约。
可这一拉竟然没能把抽屉拉开!
宴欢:“……?!”
这狗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把抽屉上了锁!
明明之前从没锁过的!!
这份合约三年了他都是随手塞抽屉里从没重视过,最后一个月却当宝贝似的锁起来了。
真假。
真会装。
指腹在那枚精巧的银制小锁上摩挲了几秒,宴欢撇了撇嘴,抬腿准备离开。
临走前,她眸光下瞥,在书桌上停了一瞬,忽然看见了被压在书下的一角纸封。
纸封是鲜艳的大红色,看着像是谁家递来的邀请函。
宴欢掀开书把纸封拿到眼前看了看,她猜的没错,果然是一张邀请函。
封皮上用烫金大字写着:诚邀俞少殸先生携夫人莅临雅礼中学建校六十周年庆典。
。
这是宴欢的母校……同时也是俞少殸的母校,不过俞少殸比她大两届,是当时学校里赫赫有名的公子哥儿。
而那时的宴欢宴乔,同样也是全校闻名的姐妹花。
转眼间两人早已毕业多年。
但谁能想到,宴欢和俞少殸居然从当初的“关系不大熟”摇身一变成了别人眼中令人艳羡的豪门夫妻?
宴欢拿手机看了眼日期,校庆的时间暂定在周末,也就是后天。
雅礼中学囊括了大半个京州的豪门公子和富家千金。
这封邀请函当然不会只请了俞少殸,只怕到时可不是单纯的六十周年校庆咯!
豪门公子明枪暗箭。
富家千金争奇斗艳。
不说别的,就拿前几日刚见过的老同学杨姝来说,她肯定会戴着她那枚十克拉的大钻戒“闪亮登场”,一门心思只想着如何艳压群芳。
宴欢冷笑一声,把邀请函放回原位,顺手用书压住一角保持原状,然后走出书房径直上楼去了衣帽间。
衣帽间十分宽敞,左侧是表台和珠宝台,右侧是镶嵌式衣柜,里面礼袋礼盒堆得满满当当的,大多是每月各大品牌方遣人送来的当季最新款的衣鞋包包。
宴欢花了一个多小时,从中精挑细选了一件黑色高腰礼裙和一件白色小西服,又拆了一双不久前某品牌送来的镶嵌了蓝色坦桑石的高跟鞋,最后才满意地去珠宝台挑选首饰。
玻璃柜里流光溢彩,其中不乏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但最珍贵的还是簇拥在正中的那条翡翠项链。
这还是她和俞少殸结婚那天,俞老太太,也就是俞少殸祖母,亲自给她戴上的一条祖传的玻璃种紫罗兰翡翠项链。
由于这条翡翠项链的价值实在高得吓人,宴欢只敢在结婚当天戴了一会儿,从此就把它封存在了珠宝台当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艺术品了。
若是搁在以前,宴欢决不会想着戴上它出席宴会之类。
可三年合约即将到期,这条项链她也不会带走,此时不戴,后面想戴也没机会了。
于是她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时间凑足了一套最适合去参加六十周年校庆的服饰搭配。
黑色高腰礼裙。
脚上一双蓝宝石细高跟鞋。
配上价值逾亿的翡翠项链和精心搭配的同色系宝石耳坠。
再做个头发抹个红唇,保管能彰显出她豪门阔太优雅华奢的气质,艳压众多名媛贵妇,一举成为京州上流圈子半个月内的头条谈资!
特别是能好好杀一杀杨姝的锐气。
这事儿想想就美。
宴欢似乎预想到了那天的场景,扬眉勾唇地从衣帽间出来。
她转身回到床上躺下,一边心满意足地拿手机刷起了朋友圈,一边等着俞少殸晚上回来跟她说校庆的事儿。
按他的性子,母校六十周年校庆,他不会不去的。
说不定还会大手一挥捐栋楼来彰显自己的慷慨和重情重义。
可一直等到夜里八点,俞少殸仍没回家的动静。
倒是给她发了条消息:
【晚点回,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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