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闪闪听见外面吵地不可开交,心下诧异。
席家长公子平时也不是这个脾气,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闪闪不想多事,于是也掀帘出轿,一探究竟。
她刚刚探出头,就感受到了两道灼热的目光向她射来。
“卧槽?武则天,倪克斯神谕?典藏皮肤啊!”
这个念头不可遏制地自她脑海里萌生。
但这也怨不得闪闪,实在是二者太相像了。
对面那名美,媚且威严的女子正是南诏长公主曌一,不言而喻,她必然是一代女帝的忠粉,所以从扮相上向偶像靠拢也是情理之中。
西南色尚黛,布色多在黑,蓝之间,杂以红黄。所以南诏国按照大唐制式改良的衮袍就别有了一种黑暗女神气息。
武则天混倪克斯,妥妥的王者风。
呼噜,对面拉车的马儿忽然喷出一口浊气。大概是因为吃了隔夜草的原故,这一口气喷在闪闪这边得马脸上,把那马儿熏得一阵激灵。
车辕晃动,刚刚探出身子的闪闪脚下一软,哎呦一声,立足不稳,作势欲倾。
一旁席温眼疾手快,一把将闪闪环腰搂住。
这一把狗粮撒得曌一猝不及防。她堵车堵在路上,本来就是一肚子的火,可是当她看见对面出来答话的是一位英俊干练的佳公子,气儿顿时就消了。
她正在酝酿情绪,想着如何和对方搭讪,才能既不失体面,又不显突兀。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不,程咬金可没这么美……都已经成妖精了。
总之,一看到自己眼里的菜身边已经有了碗筷,这位霸道女总裁就是浑身的不爽,“段卿,我们刚刚从鸿胪寺出来,授过南诏王印,安顺符节。据说持节者为下所犯,有先行处置之权,我们正好看看这东西好不好使。”
“嘿!”,段酋迁把大嘴一咧。他本来就是个爱搞事情的人,既然长公主都这么吩咐了,那就开整!
“小心!”,朱邪翼圣忽然发声示警,将手中马鞭一松。
段酋迁本来与他相互拉扯,正在僵持。少族长这一松手,倒把老段晃了一下,惊得跨下马希律律一声长嘶。
哗啦啦啦,道旁得树林中忽然飞鸦惊起!
一阵密集的箭雨向两队人马覆盖而来。
席温的手臂还环在闪闪腰际,他顺势一甩,将闪闪推回了车中。
这辆马车是席氏私产。席家扼守长安西屏,得罪的异族亡命徒不知凡几,因此在出行载具方面也格外用心。
车厢四面都是双层木夹了铁心,虽然看上去和普通马车一般无二,但却是真材实料的防箭做工。
诸女躲在车厢里,便可保绝对安全。
“护住马匹!”,席温拔出配剑舞成一片光幕,将高处的羽箭尽数挡开。
朱邪翼圣则跳下了马,护着低处。
相对这边的有条不紊,南诏使团就显得慌乱了许多。
方才有些仪仗士兵已经将武器插在地上,忽逢异变,一时来不及拔起兵器,顿时就被射倒了一片。起余那些没倒的,也是到处搜索的掩体,有的躲在马后面,有的躲在凤辇下面。
当然,也有些不要命的死士,跳上车,挡在了南诏长公主的身前。
段酋迁刚才被晃了一下,可是他身手着实不错,很快就掌握住了平衡。只见他伸指轻轻一捻,便摘下了一支飞矢,这指掌间的功夫端的是神乎其技。
他手握箭杠,上拨下挑,竟然也守了个风雨不透!
可是守在曌一身前的南诏勇士纷纷跌落,眼看长公主性命堪忧,段酋迁却因人骑在马上,在剑雨里很难借力移动,有心无力。
席温看在眼里,他出身大唐将门,识得轻重。他当然知道异国贵族在长安遇袭致死会引起什么样的外交风波。
虽然他对曌一和段酋迁都看不过眼,但也无法坐视他们出事。
“护好马匹,我去救他们!”
席温纵身一跃,人在空中一个翻腾。身体凭空倒挂的时候,恰好飞越旌旗画戟扎起的藩篱。
他随手拔起一杆大旗,掷向朱邪翼圣,自己又将一杆画戟抄在手中,随手拨落漫天箭矢。
当他飞跃段酋迁之时,已经是强弩之末,身体急坠。
“借我一掌,我去救人!”,席温人在空中,向段酋迁喊道。
段蛮子终究识得大体,他倒不是相信席温,只是若席温不去救人,长公主必然殒命。对于他来说,根本是别无选择。
席温方才见到段酋迁指力,就知道他是徒手搏击的绝世高手。
果然,老段伸出右掌向空中一托,席温与他的手掌一触,便感觉到一股大力涌来,直接将他卷起一丈多高。
席温借着这股力道,稳稳地落在凤辇之上。
车身一阵晃动,曌一娇躯一颤,下意识地伏在席温背后。
席家大少是见惯杀伐之人,在战场上注意力高度集中,眼中只有敌人,哪儿管什么儿女情长。他将大戟舞起。一寸长,一寸强,这一丈来长的仪仗武器用来防御倒也是格外趁手。
平日里都是女王派头的南诏长公主,几时曾经这样小鸟依人地伏在男子背上?她紧紧地贴在席温身后,几乎是以等第一视角感受着席家大少披风斩矢的威风,心头忽然浮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身子变得更加柔软了。
根据席温的经验判断,埋伏的弓手,也就是十余人。就算他们每人背了二十支箭,如此密集射击,频繁消耗,也坚持不了多久。
果然,剑雨很快便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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