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蔷下意识地垂眼,确认沈言礼有没有在骗人。
然而目光所及之处,她的衣襟这会儿正大咧咧地敞开着,中间的系腰带没扣好,松松垮垮。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不小心,此刻因着角度的缘由,大片莹润露在外。
雪而腻的那片格外惹眼。
“………”
余光中瞥见沈言礼还没收回视线,一副在欣赏着什么美景的模样——
盛蔷只顿了顿,反应过来后的当即动作就是快速地拢好,继而直接给了沈言礼两锤,带足了劲。
“锤我锤上瘾了是吧。”沈言礼像是被疼到了,“你现在这么熟练,之后不小心锤错了怎么办。”
盛蔷将电脑屏幕转回来没再看他,“你就在我面前,我哪儿会锤错?”
锤的就是他。
百发百中的那种。
沈言礼下颌稍敛,“昂”了声,“可我就看了这么眼你锤我,刚刚床-上那会儿我亲的时候你怎么没反应?”
盛蔷拧眉去瞥他,结果发现沈言礼还是之前那副仰靠在沙发上的模样。
电脑屏幕散发的亮落在他的面容上,镀了层淡淡的荧光。
这样静谧的夜色,这样本钱十足诱引着迷的人,偏偏说出这样的话。
“让我想想啊。”他目光紧紧锁定住她,一副正在思考着的模样,“哦,可能不止是亲,我呢还吃——”
沈言礼话还没说完就被倾身而来的盛蔷利落地捂住嘴,“你这会儿就不能安静点!”
“不能。”他应得很快。
沈言礼带着笑,偏过头来看她恼羞成怒的小模样。
继而眉眼稍敛,朝着她的手心缓缓地吹了口气。
……真是要命了。
沈言礼今天的战斗力格外强。
抛开现在,盛蔷在好久之前就觉得,自己以往淡然处之的界限一一地,屡次地,全然地,被他撞破。
囿于之前的规则,却又跨越出去。
也让她知道,原来自己可以接受的边线,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
说是说不过,光是锤呢他好似又不在意。
盛蔷只好又来了些小把式,虽说对于沈言礼应该很是不痛不痒。
但总要解解气。
一番打闹后盛蔷从沈言礼的大腿上下来。
女孩目光复又落向电脑,再三检查了遍,这才觉得有点放心。
耐心地等了会儿他,结果距离沈言礼所说的一小时都要过去了,他还没有要结束的迹象。
盛蔷半坐在桌边,几乎是跪着。
没一会儿就眼皮耷拉着,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媳妇儿,真不用陪我。”沈言礼帮她细细拢好领口,“去睡。”
盛蔷摆摆手,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别赶我,陪都陪了,我等你啊。”
继而,她轻飘飘的语调传了过来,“要是还有我可以的,你和我说。”
不知等了多久,女孩最后的知觉就是陷入一片昏暗。
至于沈言礼到底有没有应,混沌之中好似没有确定的答案。
再次辗转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是快到早上的后半夜了。
套房内的窗帘层层叠叠地缀着,四周陷入昏暗。
寂静的黑沉里,盛蔷能感知到床边另一侧的微微塌陷。
大概是沈言礼终于处理好回来了。
盛蔷自发地翻过去,像是以往做的那样,转了半圈窝进他怀里。
沈言礼本以为她睡了,“我把你吵醒了?”
女孩唔了声,嗓调卷着浓浓的困,“我怎么来床上了,你把我抱回来的?”
他应着,“看你困得不行。”
盛蔷这会儿只觉得自己身处于半梦半醒之间,遨游悬浮着的状态,没个定数。
她低低地又说了几句,含含糊糊,沈言礼都没听清。
而最后喃喃的那声倒是异常清晰明了。
“……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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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蔷再次飞航班的时候,机组一行人的打趣和轮番上涌的提问几乎是从早至晚地漫过来。
再夸张点,只要是盛蔷出现在她们目光所及的地方,当即就能三五个的凑上来,拉着她讨论。
连在飞机航行之余,空乘负责准备餐食的这个间隙,都没能幸免。
机舱平稳地运行之中,盛蔷挨行挨列地检查完每一排乘客,刚回到前舱就被几个空乘给利落地拉了过去。
定点定时的茶话会又开始了。
上次被迫截止的话题是两人在京淮航大的相知相遇。
盛蔷也没能想到,这还能被当成连续剧来追。
还是乘务长率先看不下去,每次都由她来打断。
今日份的开头,是孟晚,“我到现在还是要来一句,你俩也太低调了吧。”
盛蔷检查了下准备餐饮处的环境,用笔记录着的同时说道,“还好,其实真没想瞒着,毕竟你们没细问我啊。”
主要是沈言礼和她的工作内容在领域上有所重合,但并不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
他很少来南槐机场这边,更别提出现在她所分配到的航班上了。
盛蔷又不是个会主动提起的性子,别人不问,她也就没说。
不过起初这样也好,将两厢分开来,日子也在亦步亦趋地朝前进行着。
现在“被迫公开”了,她只觉得愈发脸薄——
因为一行人的话题特别跳跃。
“还别说,那天晚上你俩回去是不是彼此相融密不可分了?”
“绝对的好吗!蔷妹回个似是而非的省略号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那之后的空白能做什么啊,哈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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