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哥哥这样的情况,全家的希望就只能落在她身上了。
而她的感情史依旧一片空白,没办法,年少遇见了太过惊艳的人,其他人好似都没法入眼了。
而他……听说已经结婚了。
是沈家集团的千金,说是一个明艳且自信的女人,苏泽希很宠她,有点想看看那样一个霁月光风的人宠起别人来是什么模样。
再后来,杨意晚因为哥哥的病回到国内,去找了他。
在恒宏大厅里坐着的时候,她内心无比紧张,不停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尽管做过多次心理预设,但再次看到苏泽希,杨意晚还是失神了,有差不多近十年的时间没见到他了吧。
人们都说岁月从不败美人,可她发现,貌似也不败君子。
时光将记忆中那个穿着校服的谦谦君子雕刻成了如今清冷禁欲的沉稳模样。
西装革履,却还是让人一眼沉沦。
但不过一秒,杨意晚就在苏泽希望过来的同时,回神,起身,笑着说:“苏总?
好久不见,我想之前有联系过你。”
熟稔的语气,干练的打扮,妥妥一副职场女强人的形象,跟从前略带怯弱的她简直天差地别。
可当她触到苏泽希微微蹙眉的神情后,这一切的刻意通通化为了自嘲。
—
苏泽希对她哥患病治疗的事很上心,有时还会放下工作过来。
就是对于杨家让他不能把这事透露给任何人有些苦恼。
因为这其中包括了他的妻子。
杨意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看着他为哥哥的治疗尽心尽力
看着向来守礼的他为妻子跟杨家人周旋。
看着他和妻子因为她家的事,婚变闹得沸沸扬扬。
这些事发生时,她都只是在一旁沉默,没有出手,也没有出声。
只有那一次……
那天哥哥的病情极度不稳定,偏偏她还要赶去画展,家人也都有事不在这边,
正着急时,恰好苏泽希出差回来赶到医院,她才得以脱身。
一旁的段秘书看她要来不及了,出于礼貌,主动提出送她一程。
她本打算拒绝,但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微笑着说:“麻烦了。”
—
后来圈内都在传苏泽希他们要离婚了,可笑的是,她貌似在这中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什么青梅竹马,什么情投意合,那些说的跟真似的谣言,听得她心里只想笑。
要是自己跟苏泽希真有那么多故事,哪里会意难平这么多年。
夜晚凌晨,她处理完哥哥的事,身心俱疲地回到家中。
刚在沙发上坐下,就接到了苏泽希的电话。
他说:
“抱歉,我可能要对你们杨家失信了。”
“我的妻子因这事受委屈了。”
挂断电话,她再一次把那幅他们初相见的画拿出来。
手指细细摩挲着树下那个少年的轮廓,终于放声大哭。
有时候她也会想,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对树下那个惊鸿一瞥的少年如此念念不忘。
后来她懂了,因为她这一生过于平淡。
那年那个叫苏泽希的少年突然闯入她的生命中,眉眼清冷出众,似如一束鲜亮的光温暖了她。
而喜欢他的那段岁月,是平庸生活里唯一的特殊。
所以她才会答应段秘书送她请求,因为她提前知道了沈时宜会去那边。
这是她的黑暗小心思,到底还是有一些不甘心啊。
可当她忍着疼痛在诊室处理伤口,看着苏泽希心不在焉,总是皱眉拿着手机的那一瞬间,又无比厌恶这样的自己。
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真的好讨厌啊。
那晚哭过后,杨意晚就把那幅画给烧了。
深夜庭院,杨意晚站在不远处,看着满天的火光,突然间决定放过自己了。
—
在医院里,杨意晚见到了沈时宜。
那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女生,神色里充满了张扬与骄傲,让人第一眼见就舍不得挪开目光。
一看就是受尽宠爱,一路优秀着长大的。
第一次见,杨意晚就清楚明白了,苏泽希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
她的眼神太干净了,如同平静清澈湖面上映射的金色阳光,自信明媚。
跟自己如同两个相反面。
杨意晚毫无保留地把所有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面前这个女生。
尽管这是她伤疤的一部分。
在黑暗的走廊里,她亲眼看着沈时宜一步一步走向尽头唯一的光源。
而那里本是她心头深埋的光啊,是她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我爱你,想要世人皆知。”
这句话,在灿烂的烟火中映入了杨意晚的眼眸。
她嘴角微弯,忍不住夸赞了下自己。
演技派啊演技派,刚刚的演技应该不错吧,挺云淡风轻的。
—
夏日的阳光温暖刺目,京城的风温柔和煦,偶尔还有一两只燕子从晴天白云见飞过。
杨意晚刚走进婚礼草坪,就闻到了轻微的芳香弥漫在空气中,装满了盛夏的味道。
从国外空运过来的保加利亚的粉玫瑰点缀在现场的各处角落。
桌布选择了大方整洁的湖蓝色,耳边还回荡着提琴四重奏。
好似让进来的人如身处在爱丽丝梦游仙境的错觉,很浪漫。
在这样的浪漫中,杨意晚见到了苏泽希。
他穿着量身定做的黑色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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