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两天之后,南州市迎来了一股冷空气,白天最高温度只有几度。如此一来,原本就还在感冒的周又菱,又因为这种反复无常的气温,再一次重感冒。
周又菱记得,这天晚上她突然头昏脑涨,脸颊异常滚烫,双眼也通红。她全然不知这个时候的自己已经高烧到了39摄氏度,以为还是感冒的原因。
她一个人住在五星级酒店的套房里,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翻开的第一个标了星号的号码是付勋州的。
那时的周又菱大概是烧糊涂了,直接拨通了付勋州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的几声,电话被接通。
那头付勋州的声音清冷:“喂?”
周又菱听到他的声音后,顿时就觉得特别委屈,特别想哭。但她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哭了,一把挂断了电话。
再来付勋州回拨过来,她先是打死都不接,后来索性就把手机关机了,不想看到他的名字在自己的手机上跳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际,周又菱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覆盖自己自己的额头上。
她睁不开眼,也不想睁开眼。
付勋州蹙着眉,低声喊她:“又菱。”
周又菱没有回答。
付勋州直接将她从床上打横抱起来,带她去了急诊。
事实上,周又菱还是有意识的。她知道是付勋州来了,整个人似乎安心下来后有了依赖,便再也不管。她知道付勋州将自己抱了起来,也知道自己的脑袋埋在付勋州的怀里。她能闻到付勋州身上熟悉的气息,能够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周又菱退了烧,出了一身的汗,终于清醒。她睁开眼,看到靠坐在自己身侧的付勋州。
几乎是周又菱醒来的那一瞬间,付勋州把自己的掌心贴在她的额头上。
付勋州轻叹一口气,低声道:“还难受么?”
周又菱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时之间也不说话。
付勋州没有逼问,而是侧身从床头柜上拿来了杯子,递给周又菱一杯热水:“喝一点。”
周又菱正觉得口干舌燥,接过杯子大口大口喝起来。像是饥渴已久,终于找到甘霖。
等周又菱喝完了水,付勋州在才幽幽道:“这么大的人了,连发烧都不知道?”
周又菱心里不痛快,说:“我又不用你管,你来干什么?”
付勋州沉了沉脸:“有精神犟嘴了?”
周又菱躺下来,翻个身背对付勋州。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付勋州今天也几乎在医院忙活了一天,也顺势躺下来。他靠过来,伸手搂住周又菱,胸膛贴着她的背脊。
周又菱下意识皱着眉挣扎,就听付勋州在自己耳边低声道:“别闹了,好好睡觉,我很累。”
他语气里的疲倦不是装的,是周又菱从未见过的严肃和认知,也透露着疲惫不堪。
周又菱立马不敢造次,还真的被他唬住。又或许,在内心的深处,她其实一直期待着这个拥抱。
房间里安安静静,针落有声。
好一会儿过后,付勋州又开口,他语气低哑,问周又菱:“怎么还不睡?”
周又菱咕哝一声:“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睡?”
付勋州说:“心跳那么快。”
周又菱正想解释点什么,付勋州道:“转过来,面对着我。”
周又菱不情不愿的,但还是被他带着转过身来。
两人面对着面,周又菱看清了付勋州眼底的阴影。
靠得太近,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又觉得十分亲昵。
付勋州闭着眼,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周又菱的额上,亲昵地蹭了蹭。
一个小小的动作,让周又菱整颗心都酥软了。正好她这会儿无病无痛的,又睡了一觉,正精神抖擞。
“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周又菱问。她其实是想埋怨他,提了复婚却没有任何行动和表示,还搞人间蒸发,简直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付勋州闻言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拇指在她柔软滑嫩的脸上轻轻抚摸,道:“我母亲得了癌症,正在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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