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的反胃让柏念云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虽然对面两个人的死状惨烈,但并不是她见过最惨烈的,怎么会忽然这么难受?
陆小凤有些不适的将目光从尸体上挪开,注意到柏念云的状况,不由得道,“很不舒服?”
陆小凤的话音刚落,只觉身边有人朝他倒过来,一股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随之一具柔软馨香的身体靠在他身上。陆小凤叹了口气,看来两个女人都被这样的场景吓坏了。
一个横抱抱起陈静静,陆小凤道,“先送她们两个回去吧。”
西门吹雪点点头,抱起柏念云,很快消失在冰原之上。
陆小凤带着陈静静紧随其后。
温暖的屋子,熟悉的香气,淡淡的茶香,总算让柏念云缓过劲儿来,她对端着茶杯的西门吹雪摇摇头,“够了,不喝了。”
西门吹雪再次仔细观察了一番柏念云的气色,发现确实已经开始好转,这才将茶杯放下,人却没有离开柏念云分毫。
陈静静这时候发出一声声响,陆小凤见柏念云无事便走到陈静静身边,关切道,“怎么样?好些了?”
陈静静勾出一抹虚弱的微笑,“幸亏我晕过去了,若是再多看他们两个人一眼,说不定会被吓死的。”
说罢,她担忧的看向柏念云,“晕倒前似乎看到姑娘很不舒服,应该无事吧?”
西门吹雪冷冷的看了陈静静一眼,并没有说话,倒是陆小凤接过了话题,“现在好多了。而且……”陆小凤在这个时候竟然笑了笑,“你应当叫她夫人才对。”
“啊!”陈静静有些尴尬的掩住嘴,解释道,“我并不知道两位已经成亲,而夫人看起来太过年轻,所以,所以,哎,真是对不住了。”
柏念云抚了抚胸,平缓了下有些躁动的胃,而后缓缓道,“无碍,你想这么称呼都可以。”
在柏念云看来,她和西门吹雪如何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虽说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但对他们两个没有亲人的人来说这一点并不成立,而他们的朋友对他们两个的事情是乐见其成,所以柏念云并不在乎其他人的称呼。无论那些不相干的人怎么称呼他们两个都不要紧,事实便是事实,不会因为别人一句话而有所改变。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银钩赌坊,确切的说是银钩赌坊里陈静静的卧室。因为这里离得最近,也因为这里出于小镇的繁华地带,若是有什么需求也方便一些。
一般的人或许不会轻易的进女子闺房,但陆小凤显然不是一般人,而西门吹雪并不在乎是谁的房间,他只要知道这里环境舒适,需求方便,于柏念云的病情缓解有利就够了。至于柏念云,尽管她来到这个世界很多年,但不可否认的是对这个世界的很多默认的规矩她并不清楚。
此刻,柏念云正坐在一把铺着熊皮的椅子上,这是这间卧室除了床之外最好的地方,一杯茶下肚后她觉得自己胃舒服了不少,心中隐约有一个念头,可闪过的太快,柏念云一时没有抓住。
房间里突然沉默下来,陆小凤半靠在墙上不知想些什么,似乎被这样的气氛弄得有些压抑,陈静静犹豫了半晌终是开口道,“是谁了杀了他们?又有什么目的?”
柏念云的思绪却并没有停留在李霞和老山羊的死之上。她更多的是在想自己和玉罗刹之间的关系。
江湖上都在说玉罗刹死了,所以谁手中持有罗刹牌便是下一代的魔教教主,可柏念云不信,一来她不信一代教主会在这个年纪莫名的死去,二来她模糊的记忆告诉自己玉罗刹最后和陆小凤见过面。所以柏念云觉得这是一个局,或许是为了清扫魔教内部的野心者,或者是为了重塑魔教的威望,但不管是哪一个,只要柏念云和玉罗刹一旦扯上关系,在罗刹牌浮出水面之后她的麻烦便会随之而来。
李霞死了,柏念云甚至有些不厚道感到高兴,她死了,罗刹牌的消息就断了,那么她还有时间去琢磨清楚自己今后该怎么办。
手不自觉的在发梢上来回的缠绕,柏念云的思绪转回了陈静静的身上。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的疑点值得她留意,先是自己下毒来向她和西门求解药,再是方才见到尸体时的昏倒,一个应该说的上是老江湖的女人怎么会因为两具尸体而昏倒,别说什么姐妹情深,一个有**有野心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一直压在自己头上的人姐妹情深?她最在乎的是应当是自己才对。
陈静静很快的察觉到柏念云的目光,她侧头看了看柏念云,嘴角带着一抹柔媚的笑意,眼睛水润而忧伤,配着那苍白的脸色,自有一番风情在其中。
柏念云眼睑微垂,顺着陆小凤和陈静静的话题说了下去,“江湖中除了陆小凤自是还有其他人对罗刹牌感兴趣,所以威胁李霞,想要拿到罗刹牌并不奇怪,现在最主要的是要知道罗刹牌到底有没有被那个幕后黑手拿到。”
陆小凤想了许多,脑中也闪过了许多人,但他并没有将所想表现出来,听了柏念云的话他只是笑道,“这个人一定没有得到罗刹牌。”
“你怎么这么确定?”陈静静不解道,“或许他已经拿到了,所以才杀人灭口。”
“因为李霞是个聪明人。”陆小凤叹道,“因为她聪明,所以知道自己即便是交出了罗刹牌也逃不了一死,所以罗刹牌一定还在原来的地方。”
说罢,陆小凤又长长叹了口气,“李霞本不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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