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娇穿着一双平底皮鞋,行动起来十分利落。洞一口狭小,也非得她那种苗条的身材才出入灵活。一大步跳进半人来深的小一洞里,她也不听五姨太的嘱咐,弓腰缩背的佝偻了,径自踏上了向下的斜坡。地上的人只听她叫了一声:“真黑啊!”
马老爷弯下了腰,大声说道:“天娇,如果感觉气闷了,就马上往回返!”
马天娇没理会。
直过了十多分钟,地下忽然传出一声金石撞击之响。赛维站得略近,就见马天娇捧着个破鼎钻出来了。直起腰露出头,她辫发散乱,面色苍白,但是笑嘻嘻的,将手中破鼎往地面上一放,口中说道:“我可没敢往里走,太黑了,比夜还黑。”
马老爷脸上没有笑模样,并且后退了一大步:“里面是什么样子?”
马天娇拉住五姨太的手,连滚带爬的上了地面:“爸爸,我看不清,反正随手摸一到一样东西,就赶紧出来了。”
然后她笑吟吟的把小锅似的鼎抱在了怀里:“爸爸,你不来瞧瞧?说好了,它可归我喽!”
马老爷远远一望,就见那鼎铜锈斑斓,像个大铜疙瘩似的,凭着自己的学问,万万看不出价值。忽然又想起了父亲的叮嘱,他下意识的连连摇头:“不必,我也不大会看。明天你和你一娘一去找个懂行的人鉴定鉴定吧,看它是不是件真正古物。”
五姨太和马天娇虽然没有大见识,但也知道古董的珍贵。五姨太像抱孩子似的抱着鼎,虽然感觉沉重之极,但是舍不得松手。马天娇又伸手托了它的底,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丝毫不觉疲劳。
余下众人竭尽全力,把石桌扶起来推回原位。马老爷也上了梯子,在四根柱子里面动了机关。居高临下的俯视下方,他见四个孩子加上佩华,全在偷眼窥视马天娇母女,一个个神情复杂一陰一沉,绝非羡慕颜色。
最后把目光转向五姨太和马天娇,马老爷不动声色的想:“我当我家里全是狐狸,没想到还真有两个傻子。”
五姨太和马天娇母女两个捧着铜鼎,一路力大无穷的往花园外走。其余众人远远的跟在后方,心怀鬼胎,统一的不肯靠近她们。她们也不在乎,仰着白脸喜笑颜开,两口白牙在外面晾了一路。
及至出了花园,她们开始嘻嘻的笑出了声,腿脚可是很有劲,轮流抱着大铜疙瘩前进,步伐一致的越走越快,谁也不等了,一溜烟的就没了影。马老爷也不吭声,走着走着忽然拐了弯,直奔宅子前头自己的洋楼。马俊杰察觉出马英豪在看自己,故作不知,撒腿就跑。赛维则是暗暗一扯胜伊的袖子,然后回头笑道:“大哥,我们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下次开眼就得等明年了。现在我们心满意足,要回院里去了。你什么时候回天津?要是没事的话,就在家里多住几天得了。”
马英豪皮笑肉不笑:“天津事多,我一抽一不开身。”
赛维又道:“过几天我们要是有钱有闲了,兴许还去天津叨扰你呢。”然后她对着佩华也挥了挥手:“我和胜伊真走了,回头见。”
赛维和胜伊回了院里,向刘平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今日见闻。三人合计一番,也没得出结果。如此过了一夜,翌日清晨,胜伊出门去找朋友玩,不料没走几步,便看到了五姨太母女。
两人全都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张脸是异常的白,仿佛是彻夜未眠,失了血色。她们自己也有所意识,为了补救,故意抹了一层鲜红的胭脂,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待烧的纸人。见了胜伊,两人一起微笑招呼,笑得很大,嘴角失控似的往两边咧。胜伊吓了一跳,问道:“五姨一娘一,四妹,你们起大早干什么去?”
马天娇呵呵笑道:“找个明白人,帮我们看看昨天运上来的古董呀!”
胜伊停了脚步,给她们让路:“哦,那请先走吧。”
母女二人不再言语,笑模笑样的走了。
当天下午,胜伊回了来,无巧不成书,又遇到了五姨太母女。两人还穿着早上那一身鲜艳服装,脸上的胭脂粉有点褪色,显出苍白的皮肤本质。胜伊停了脚步,含笑问道:“五姨一娘一,四妹,找明白人看过古董了吗?”
母女二人依然一脸欢畅,面对胜伊的提问,却是没有答复,笑微微的自顾自走过去了。
胜伊莫名其妙进了院子,对赛维和刘平说道:“我看老四和她一娘一快要美疯了。”
赛维坐在一把硬木椅子上,开口答道:“刚才我和刘平在外面,也见了她们一次。”
然后她抬眼望向胜伊,犹豫着问道:“你说,诅咒什么的……难道真存在吗?”
胜伊立刻转向刘平:“真存在吗?”
刘平靠着桌沿半站半坐,笑眯眯的不言语。赛维则是做了个深呼吸:“我已经问过他了,他说真存在。”
刘平点了点头:“等着瞧吧。”
随即他笑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诅咒而已,不犯它的忌讳不就得了?”
刘平的话说得轻飘飘,和没说也差不多。赛维和胜伊怀揣着一颗蠢一蠢一欲一动的惊恐心灵,数着钟点熬过一夜。他们姐弟二人的特点,就是吃得少睡得少,深夜闭眼,天亮即醒。胜伊还是偎在刘平身边,因为贪恋着热被窝,所以一时还不肯起。打着哈欠伸直了腿,他不慎蹬上了刘平的赤脚。刘平没有反应,他心里却是一别扭,因为刘平毕竟是个男人。
要是女人,他就不别扭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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