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斜眼看着秀才,嘴里哼哼声:“不错啊,长本事了,都学会逃跑了啊”
听到杨波的声音,后面刚下车的铁牛他们也围了上来。
“没有,绝对没有……”秀才堆起一副谄媚的神色“人都有三急……”
“没有没有犊子为什么打你”杨波哼了一声转头对犊子和狗儿说道:“你们给我把他看好喽,要是他还敢逃跑,你就给我打断他的腿!”
犊子应了一声,撸起袖子挑衅般的瞪着秀才。
秀才望着犊子,面部肌肉微微痉挛了一下,这丝轻微的情绪波动很快就被他掩饰住了,杨波却从他谄媚的眼眸里看到了一丝被隐藏的很深的邪气,这种邪气自己也有,很熟悉。
“你这样粗暴是得不到我的心的……”秀才用眼神表达了他内心的哀怨
“老子不要你的心,只要人……”杨波用实际行动粉碎了秀才的奢望
在他的授意下,犊子从车里拿了一条麻绳,在铁牛他们的帮助下把秀才捆了起来。
“等等”杨波想了想“再找块破布把他嘴巴也堵上,这个家伙是个骗子,你们别给他忽悠了,老子我费了六百大钱可不能打了水漂了”
“胡说”秀才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反驳“明明在昏过去之前,我听到和人牙子成交的是七百文!”
秀才想寻死的心都有了,十年寒窗苦读,虽然现在遭人陷害被贬为奴籍,但身价怎么样也不能比狗儿那些乞儿低吧那些人牙子居然敢把一个堂堂秀才公只卖了六百文
他心里恶毒的发下大宏愿:“他曰若遂凌云志,定要杀尽负我狗!”
杨波白了一眼秀才:“原本说好七百文是没错,可谁让你昏过去的我又让伢子降了一百文,你想怎么的”
秀才呜呜做声,却是再也说不出话了,挂着两行浊泪被扔回了车里。
突发的小插曲很快就被平息了,几人在路边喝了点水,又吃了些干粮后继续动身,据车把式说,约莫再走半天就进入青州府的管辖范围了。
“好歹也是个前秀才,有辱斯文啊知闲,过了过了”毕方济摇摇头叹气道:“士可杀不可辱,知闲这样羞辱于他……”
毕方济深饱读诗书,深受儒家思想的熏陶,杨波这样暴虐的对待一个读书人,他心里很不以为然。
杨波胡乱扣了扣鼻孔,有些恶毒的说道“神父,我这次去青州是为了当兵去的,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嘛,我干嘛要跟他讲理”
对一个死不要脸,摆明了不讲道理的人毕方济还能说什么只能在一边默然不语。
“放心吧神父”看到毕方济闷闷不乐的样子,杨波哈哈一笑道:“秀才是绝对不会怨恨我的,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后只会更加忠心的跟随我,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这就是他的理……”
毕方济愕然,半晌才说道:“这是什么歪理”
“赌一把,五百两、”杨波撸起了袖子
“愿上帝饶恕”毕方济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知闲为何不能对他宽厚一些就算曰后建起私塾,也能让他去教授一下蒙学不是”
杨波干咳一下,努力保持自己的形象:“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讲道理,你看,我现在让他吃得饱饱的,穿得干干净净的坐在马车里,唔,是绑在马车里,要不是看在他还有点用的份上,我早把他扔到记院做龟公去了……”
毕方济差点一口老血飚出来:“这就是你讲道理的方式”
杨波见毕方济冥顽不灵,有些恼火的说道:“好吧,神父,我必须说,对于不同的人,讲道理的方式也是不同的,现在这种方式比较适合他”
“哦”毕方济好奇的朝杨波拱拱手“知闲这样做似乎另有深意,讲道理还有不同的方式愿闻其详”
杨波气哼哼的说:“这家伙前两天做坏事被知府大人逮住了,你知道他说什么话读书人的事,哪能叫偷吗那叫借鉴!神父你看看,这都什么强盗逻辑知府大人用一顿乱棒让他服服帖帖,昨曰又跟我讲那些歪理,被我一顿老拳打得服服贴贴,今天你看,他又想用这套歪理去说服犊子他们。现在,我在用他的逻辑跟他讲道理,这难道不对吗”
“难怪,你问都不问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毕方济开始明白了
“没错”杨波毫不脸红的说道:“我特意让犊子那个神经病看住他,对一个神经病,任你是孔老二复生,口绽莲花也是无用啊,哈哈”
“神经病”毕方济迷惑了
“啊神经病就是,就是……”杨波拍了拍脑袋,半天没想出来怎么解释才能让神父明白。
“神经病就是这样,哪,神父你看我……”杨波先是木着眼珠嘿嘿傻笑了一阵,又做了个流口水的动作。
“明白了”毕方济点点头
杨波狐疑看着毕方济微微上扬的嘴角,他觉得似乎得有些不对,恼羞成怒的他决定把场子找回来。
“神父,漫漫长路无心睡眠,不如我们来玩摇骰子吧”杨波拿出三个白玉雕琢而成的骰子,对毕方济说道
“知闲原来还喜欢这一手”毕方济笑眯眯的靠在软榻边“吃喝瓢赌,坑蒙拐骗偷,知闲似乎样样精通啊”
“打发时间而已,怎么样我们就小赌怡情,一两银子一把好了”杨波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配套的白玉筒子,在手里摇晃了起来,这一套东西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专门找人定做的。
“愿上帝饶恕……上帝的信徒绝对不沾染这些东西的”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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