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城门上的校尉惊呼了一声。
然而下一刻,他胸口陡然破了一个血洞,身子垂直从城门楼上掉了下来。
“不知所谓地东西,恁地聒噪。”林城随意地摆了摆手,不屑道,“若逼我真个出手,杀光你们这些小虾米不算难事!”
林城这话说的中气十足,一点儿也没有说大话的痕迹,就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他只不过是说了一个事实一样。
甚至,他还特地出手,仿佛是要为了自己的话做个佐证。
看着从城头掉落的校尉。
郭涛也有些无奈。
寻常武夫平时很少有机会接触武师,就算是接触了武师,也很少有人见过武师高手全力出手,平日里所谓切磋,最多只能是点到为止。
会给人一种,原来武师也就这样的感觉。
可实际上......
武师和普通武夫,有着天壤之别。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武师可以气血外放,这就是普通武夫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可惜的是,绝大多数普通武夫知晓武师的差别之时,便是他们命丧黄泉之日,就像方才城墙上那个校尉。
面对林城,郭涛也不敢三心二意。
他没有看地上的尸体一眼,只深吸了口气,长枪一横:“三年前,我初入明劲,不知天高地厚,挑战已是明劲中期的林公子,如今,我也到了明劲中期,依旧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战臻至暗劲的林公子......洛县郭涛,请赐教!”
说着,郭涛双手持枪,严阵以待。
林城随手一招,直接将那死去校尉腰间的佩刀隔空抽了过来,这一手,看的城墙上的守军眼眸一震。
这种隔空取物的本事。
他们也曾见自己将军用过。
但.....自己将军隔空取物的时候,必须要全心全意,远做不到如此轻松写意。
就这一手,高下立判。
众人不免有些担心起自家将军的安危来。
尽管他们都只是普通武夫,根本不知晓武师境之间的差距,但暗劲在明劲之上,这种基本的常识还是知晓的。
中间,差着层次呢。
“林公子就用这把刀?”郭涛感觉自己被侮辱了,“郭某手中长枪是祖传的,虽称不上宝器,却也是入了品阶,林公子,这只是军中的制式佩刀,花架子。”
“呵......花架子也够了。”
林城轻弹了一下佩刀,刀身立马剧烈颤动起来,那抖动的幅度,真让人担心这刀下一秒会不会直接断成几截。
但林城浑不在意:“三年前,我单刀进枪,三招就败了你,今日,我依旧单刀进枪,不过这一次,我只用一招,如果一招不能胜你,我便认输投降,乖乖滚回林家去。可你若是败了,就得乖乖给我让条路出来,如何?”
单刀进枪,这本就是极冒险的行为。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这句话可不是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一寸长一寸强,那是长的枪,一寸短一寸险,那是自己险。
双方实力相当的时候,用长兵器的人永远要比用短兵器的人有优势,如果是两个普通人,手持长枪的一方甚至足以虐杀持刀的一方。
对普通人来说。
单刀进枪那就是个笑话。
这就好比大人打小孩,按住你的头,你怎么抡王八拳都没用,军阵中使用最频繁的就是长枪,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然而就是这样的形势,林城却依旧说出了一句一招败敌的狂言......
所以这话刚出口。
城墙上就一片哗然。
诚然,这话说起来提气,可对于承受这句话的人来说却是不好受,这确实是有点看不起人了。
不过林城也不是要故意羞辱郭涛,准确来说是,他并不是仅仅是为了羞辱郭涛,他的目的在于后者——乖乖放我们离去。
郭涛是正儿八经的将军,他手下有两个成建制的百夫营,是正儿八经的官军。
虽然林城有自信从这两百人中杀出一条血路,甚至有信心将其全部击毙,但两百个训练有素的军人毕竟不是两白头猪,处理起来还是有些麻烦的。
林城,很怕麻烦。
“林公子,其实我明白你的真实目的,我也知道暗劲和明劲的差距有多大。”郭涛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但说实话,这话听起来也确实挺不是滋味的......我想试试,我到底能不能在林公子手里挺过一招。”
“这局,我接了!”
“好!”
林城长刀一摆,耍了个刀花:“我相信郭将军是言而有信之人,请!”
他请字话音刚落,郭涛便直接将枪尖一抬,长枪如同灵蛇出洞一般,快若奔雷地朝林城咽喉处扎了过来。
在外行人眼中。
郭涛的做法可能有些愚蠢。
因为人家都说了,只要你能挺过一招就算赢,那为什么还要冒险去抢攻呢,这不是大大提高了自己失败的风险么。
然而只要练过几天武的人就清楚。
郭涛的做法相当明智。
当对手实力超过你太多的时候,一味的逃跑只有败亡一途,什么叫一招?人家没有变招收刀之前,那都算是一招。
如果让人家先攻。
可能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而郭涛这种有些耍赖性质的抢攻,反而是占据了一定的优势,他一上手就用了杀招,就是想逼林城去防守,而林城如果选择防守,那对局就结束了。
因为他防守已经用了一招。
不能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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