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看了一眼这个行礼的年轻官员,一眼便认了出来,抬手虚扶道:“朕见过你,你是当年在云南的那个建水州判。”
“回陛下!正是微臣!”
“好啊!当年的小伙子如今已经成长为朝廷栋梁之才,朕知道你在西南苦干了十多年,对西南的改土归流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陛下谬赞了,臣不过就是将政务学堂所学的知识用在了实践上,当不得陛下如此夸赞。”
朱瞻基指着刘承江哈哈大笑道:“你们听听!这才是真正的学以致用!政务学堂每年毕业上百人,为何只有刘承江脱颖而出,一方面是他天资聪颖,另一方面是他在学堂里明白了什么叫做脚踏实地。
大明朝所有的官员若是都能脚踏实地为国谋福、为民谋利,我大明将会达到怎样的高度,朕都不敢想象。”
“陛下放心,除了小部分无耻之徒,大部分官员都是尽职的。”眼见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弋谦担心太上皇一时口快说出一些不利于官员之话,赶紧出声打圆场。
朱瞻自然明白弋谦的意思,不过他也没有打击官场的意思,毕竟自己已经是退休的太上皇,干涉官场便等于是干政。
于是顺着弋谦的话说道:“弋阁老说的不错,大明能有今日之盛,都是大明君臣共同的努力!”
“陛下圣明!”
“朕就是一个退休的老头儿,谈不上什么圣明,刘承江赶紧验货吧!把属于朝廷的税收拿走,剩下的朕还要留着养老呢!”
弋谦赔笑道:“就是太上皇都拿走,也没人敢说什么,这太上皇应得的。”
“弋谦你这话说的不对,朕是那种公私不分之人吗?”
“这天下谁都有可能公私不分,唯独陛下不可能公私不分!”钢铁直男于谦的话掷地有声。
这个马屁拍的朱瞻基异常舒服,能够让于廷益无条件的赞美一个人,那难度可不小。
“廷益过誉了,朕还是相信大部分官员的操守的,不过再好的操守也不如好的制度。刘承江开始吧!”
“是!”
刘承江吩咐手下的官吏将装有黄金的箱子挨个从马车上抬了下来,十五万两黄金那就是九千三百多斤。
每只箱子装两千两,十五万两就是七十五个箱子,这么多的箱子一字排开,在巡抚行辕的门前占据了好大的一片面积。
刘承江认真检查者每一个箱子上的封条是否完好,在确定无误之后,刘承江大声命令道:“开箱验货!”
封条撕掉,箱子被打开,一根根的金条铺满了整个箱子,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金条的样式是朱瞻基亲自制定,每一根金条十两,这一箱子的金条便有二百根。
在税务部的官吏一根根将金条清点出来,又亲自用称称量,当一个个准确的数字报出来之后,老百姓们沸腾了。
太上皇出海的消息一年前在百姓的茶余饭后议论了一些时日,慢慢的因为没有太上皇的消息,便渐渐的淡忘。
人总是容易淡忘,哪怕这个人是曾经让他们从苦难里逃脱出来的人,老百姓没想到太上皇再次回归到大家的视线里竟然带回如此多的财富。
当第一个箱子的黄金称量完毕,官吏大声向刘承江汇报:“禀报尚书大人,第一箱共有黄金两千零一两。”
“好!继续称量第二箱!”
随着一箱箱的黄金称量出来,老百姓不停地掰着手指计算着太上皇一共带回来多少黄金。如今的大明百姓可不是二十年前的百姓,尤其是天津这样的富裕地区,老百姓基本上人人都读过书,简单的计算更是不在话下。
直到最后一箱黄金核对完毕之后,刘承江向朱瞻基汇报道:“启禀太上皇,税务部一共清点黄金十五万又一百一十二两。”
“你们确定无误就好,现在开始课税!”
“是!根据大明海关关税规定,黄金属于贵重商品,需要向朝廷课税六成,太上皇需要向朝廷缴纳关税九万又六十七两又二钱,太上皇可有异议?”
“朕无异议!”
“那臣便要清点朝廷赋税,以便上缴国库。”
“刘大人请吧!”
原本每个箱子都已经清点出数额,现在不过是再重新计算出纳税的额度,这个过程很快便完成,接下来刘承江再次禀报:“太上皇陛下!根据大明税务法,大明任何工商业收入时都要向朝廷缴纳一成商税。
太上皇陛下的黄金收入乃是工商业收入,需要缴纳一成商税,太上皇可有异议?”
“朕无异议!”朱瞻基忘记了自己出海的时候是按照注册公司登记的出海活动,税务部门征收商税合情合理,只能咬牙点头同意。
剩余六万两黄金又被分出六千两商业税收,老百姓还是第一次见到朝廷的税官向太上皇征税,这让他们的心灵受到很大的冲击。
没想到连太上皇都要交税,那咱一个小老百姓有什么理由不交税呢?
在回京城的火车上,朱瞻基问道:“朕忽然发现一个关税的弊端,若是我们这样对黄金征收高关税,是不是会阻碍黄金向我大明的流入?”
“陛下!不会的,税务部执行的两种标准,黄金作为商品进入大明,需要缴纳高额的关税,因为朝廷不清楚这些黄金将来会干什么。
若是作为货币进入大明,这些黄金在海关的大明货币结算银行就会被兑换成大明的货币,进口的黄金只要缴纳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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