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买衣裳并不难,带上家里人的尺寸去水云间走一趟,选几样花色就行,花不了多少时间。
等安芷和惠平从水云间出来,看时间还早,一起去了春风楼吃点心。
她们刚坐下,隔壁雅间就传来骚乱。
安芷并不关心隔壁怎么了,叮嘱福生,“你去门口看着,别让不相干的人进来。”
福生点头说是,但话音刚落,门外就冲进来一个人,惊得冰露几个立马挡到主子们跟前。
而闯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衣衫不整的施诗。
施诗的衣领被撕坏了,两只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衣服,头发也散了一半。
“表嫂,救我!”施诗哭道。
安芷从惊吓中回神,可等她刚看清施诗的全身时,外头福生和一人起了争执,光听声音就知道是何进。
施诗也听到了何进的声音,惊慌回头,正好被安芷看在眼里。
安芷听到何进问福生算个什么东西,只好走出雅间,看到福生倒在地上,沉着脸去看何进,“何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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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进不知道福生是安芷的小厮,被安芷这么一问,两条腿控制不住地打抖,眼睛下意识地往安芷身后瞄,像是做了贼一样。
虽然安芷不懂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能猜到一二,就算再不喜欢施诗,但外头人都知道施诗是借住在裴家,所以不能让看热闹的人知道雅间里有个可能被侵犯的施诗。
何进想进雅间找人,却碍于安芷在这里,思绪转了转,硬着头皮道,“方才有个丫头偷了我东西,好像跑进您的雅间,所以想进去看看,不曾想雅间里是裴夫人,真是抱歉。”
“原来如此。”安芷侧过身子,给何进让路,“既然是没了东西,那何公子就进去看看吧,不过里头还有我嫂嫂等女眷,何公子若是找不到人,我可是要去你府上问话的呀。”
听到这话,何进不敢动了。他们何家已然卑微得不行,若是再得罪安芷和惠平郡主,那他全家都得没活路。
想到施诗逃走的模样,虽说只是从隔壁过来,但路上一定有人看到,到时候只要他一口咬定已经占了施诗的身子,施夫人也不敢冒大风险不嫁女儿给他。
“既然裴夫人都说没有,那肯定没有。”何进识趣不说进去,转身想去扶福生,却发现福生早已经站了起来,作揖道了歉。
一个官家子弟给一个仆人道歉,这让那些傲骨文人知道,是要戳何进脊梁骨的。
安芷看到何进那么能屈能伸,暂且不追究他推了福生的事,眼下处理施诗的事比较要紧。
等何进走后,安芷让福生悄悄跟着何进,她则是进屋让施诗换上丫鬟的衣服,带着施诗先回裴府。
回去的路上,安芷只打量了施诗几眼,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想说,“你不用和我说什么,待会回去后,与你母亲和舅舅说就行。”
到现在这会,安芷还记着老爷子让她别管施家的事,这也好,省得她多麻烦。
本来想在娘家多住几日,但半路多了施诗的这件事,是不能再在娘家待了,所以回去的同时,安芷也让冰露跟着嫂嫂去安府收拾东西。
等回到裴府后,安芷直接带着人去了老爷子院子,他们到的时候,姑母前后脚到了。
裴清妍看到丫鬟打扮的女儿,一脸不解,凑到女儿身边小声问怎么了,结果女儿一下就哭了。
安芷替施诗回答了她在春风楼的所见所闻,“我知道的就那么多,那会我拦住了何进,也派福生去跟着何进了。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就让父亲和姑母一起问表妹吧,我就不在这里多待了。”
说完,安芷行了个礼,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等安芷走后,裴清妍看女儿还在哭,心急问,“你到底哭什么啊,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裴怀瑾坐在上首,看施诗哭哭啼啼,脑袋都疼了,皱眉凶道,“有事就说,要哭就回你自个儿屋里哭。”
施诗被舅舅一凶,瞬间憋住眼泪,委屈巴巴地去看母亲,犹豫着怎么说。
裴清妍知道女儿今儿是为了赴王公子的约才出门,听女儿王公子很喜欢女儿,她原以为两个小的会水到渠成,不曾想女儿会哭着回来。
“有什么事你就说啊。”裴清妍也问,“你不说,我们怎么帮你讨回公道?”
施诗死死咬住下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今儿在春风楼吃点心,何……何进突然进来,抱住了我……”说到这儿,施诗又开始哭了起来。
裴清妍听傻了,也不管哥哥还在,直接问,“你不是和王公子有约吗?难道不是和王公子在一起,怎么何进来了?”
“我……”有舅舅在,施诗实在是说不出口她本来是去见王公子的事,掩面大哭起来。
但就算施诗不说,裴怀瑾也听明白了。
他斜眼看向妹妹,气到说不出话来。
裴清妍也明白了,女儿欲言又止的话,她作为一个过来人,自然是明白了,愣愣地问,“那最后……让他成了吗?”
“没有,我发觉不是王公子后,就拼命跑了出去,遇到了表嫂,她把我带回来了。”施诗道。
裴清妍往身后的椅子无力坐下,就算没成,可女儿的身子被何进摸了又抱,这也算是失了名节。
谁能想到,她们本来是想和王公子暗度陈仓,结果被半路杀出来的何进给占了便宜。
裴怀瑾气了一会就镇定下来,发现这里头有矛盾的地方,问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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