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朱浩在,拿下池嘉韫师出有名,也可以省了裴阙的后顾之忧。
这永宁啊,无忧了。
裴阙踏着月色,匆匆往包子铺走。
包子铺已经关了门,裴阙敲门没人应,只好翻墙进去。
“汪汪!”
他刚跳下墙,家里养的两条狗就叫了起来。
“狗崽子,叫什么!”裴阙凶了一句,两条狗听到是他的声音,立马摇着尾巴过来了。
这时窗户从屋子里开了。
安芷拿着一把扇子,目光冷冷,“怎么样,人没受伤吧?”
裴阙往屋里望了望,没看到其他人,只能微笑着走过去,两条狗一直在蹭他腿,“多谢夫人关心,我什么事都没有,就是腿跑得有点累,你快去歇着吧,我马上就上楼。”
安芷没有动,仔细地从上到下打量裴阙,嗅到裴阙衣服上的血腥味,往后退了一步,“厨房里烧了热水,你自个儿去洗澡,麻溜点洗,我还有话和你说。”
裴阙心虚得很,安芷让他做什么,片刻都不敢耽搁。
等洗完澡出来,看到桌上热腾腾的饭菜,心头一暖,感动地看着安芷,“还是夫人对我最好了。”
饭菜是安芷特意留下来的,她自个儿也没怎么吃,都在担心裴阙,“少自我感动,我自己也饿了。”
拿起筷子,安芷先吃了起来。
大口地往嘴里扒了饭,因为太着急,反而噎住。
停下后,看到裴阙用右手拿了筷子,安芷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链,啪嗒啪嗒往下落。
裴阙发现安芷停住了,才抬头去看安芷,却发现安芷在哭,顿时慌了。
“夫人,你怎么了?”裴阙绕到安芷边上,握住安芷的手后,才发现安芷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你别吓我,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咱们不哭了啊。”
安芷就是忍不住泪水,不知多少个日夜,她都在想裴阙的右手。想到裴阙手还没好,她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一样。
裴阙没在身边的两天,她坐不是,站也不是,成日里花最多时间的,就是站在二楼往远处看,期待能看到裴阙平安无事地回来。
她抱住裴阙,不敢用力,两只手虚虚地搭在裴阙的肩膀上,鼻头一抽一抽地,“你知不知道,我多怕你回不来,或者缺胳膊少腿地回来啊!”
裴阙被安芷哭得心慌,不知所措的两只手抬在半空中,不懂该以什么姿势去抱安芷,“我这不是没事嘛,而且临风都跟你说了,别哭啦,再哭眼睛就要肿了。”
“临风说得再详细又有什么用!”安芷就是怕,她常会梦到裴府的大门,裴阙没了一只胳膊地站在门外。
过去的事,她不说,不代表她没心结,只是不想身边的人跟着担心。
裴阙慢慢抱住安芷,轻声哄了哄。
安芷就这么由裴阙抱着,不知过了多久,裴阙的肚子“咕咕”叫了下,安芷才下狠心地掐了下裴阙的肩膀,“吃饭!”
裴阙没再坐回原位,而是拿着饭碗,挨着安芷坐。
在客厅的门口,春兰和福生,还有陶文恭躲在外头,转身收回目光。
春兰悻悻道,“白日里,我瞧夫人的脸色,还以为等姑爷平安回来,必定要挨打的。怎么两个人那么快就坐在一起了,实在是不理解。”
陶文恭手里拿的酒瓶空了,摇了摇,露出一个无趣的表情,“小丫头一个,等你日后成了婚,知道想男人后,你就知道表面越凶,背地里越心疼。”
春兰被说得脸红,瞪了陶文恭一眼,鼓着脸收回目光,发现福生正看着她,拍了下福生的头,“你以后可要做好男人,不许三妻四妾那些,听到没有?”
福生嗯了下,看到春兰起身要走,忙跟过去。
陶文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摇晃晃地朝厨房走去,自个儿找酒去了。
安芷和裴阙吃完后,两人上楼的时候,冰露已经把悦儿哄睡了。
等冰露出去把门关上后,裴阙就抱住安芷,“夫人,其实我也有点怕的,若是池嘉韫太疯狂,直接让人杀了我,那我也无可奈何。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还要和夫人做夫妻。”
安芷推了推裴阙,没能推开,嫌弃道,“那我可不要再做你夫人,若是有来生,我就要做男子,山河万里,任我游历。”
“我给你放夫人也行。”裴阙的鼻尖在安芷的脖子后蹭了蹭,淡淡的皂荚香让人放松下来,“若是夫人成了鸟,我们就做比翼鸟。夫人要是想当猴儿,我就占山为王,给夫人争地盘去。这天再高,地再广,我也要生生世世和夫人做夫妻的。”
安芷笑了,“如若是我们没遇到呢?”
“不会的,我识得夫人的喜好,也辨地出夫人的香味。只要我还能走,就一定会找到夫人。”裴阙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他最知道安芷的脾气,也懂怎么哄好安芷,“我的这颗心啊,已经长长久久地给了夫人,它会让我找到夫人的。”
安芷听得肉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天儿有些热了,两人抱着出了细汗。
池嘉韫已经被解决,他们没有眼前的忧虑,这一晚,注定春色撩人。
之后的两日,包子铺继续普普通通地开业,朱浩那边整顿完刺史府,带着池嘉韫上京都去了。
闹了这么一出,永宁城的人才知道他们敬重的刺史大人是个贪官,好些人都后怕起来。
新的刺史不会那么快到来,一直到四月,天儿越发热了,裴阙在城郊安置了一处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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