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完美的后空翻,稳稳落地。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眼神没有和蛇一样冷漠。
滑腻腻的蛇身卷着常宝嘉的手臂,将她极瘦的手臂勒得紧紧的,但她右手轻轻一使劲,蛇就放松了。
所有人久久都不能回神,就连后面赶来的捉蛇能手李红香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直到常宝嘉经过李芳城身边,微笑着走向陈美珠时,大家才回过神来。
因为陈美珠不断尖叫,“啊——不要过来,走开!啊——李滔,我害怕……”
陈美珠的尖叫声并不能阻止常宝嘉轻盈的步伐,然而李滔挺身而出时,她还是站住了,并无恶意地说:“师姐,你不是想看蛇吗?我捉住它了,绝对不会咬到你。”
陈美珠如秋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不,我不要,对不起,我不敢捉弄你了,拜托你拿走。李滔,叫她,她听你的,快点。”
没有人说话,竹叶青吐信子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无比清晰,就像在耳边盘旋,陈美珠吓得抱头窜鼠,又哭又叫。
“宝嘉。”李滔请求地唤她。
人天生怕蛇,女人犹甚,陈美珠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今天这个教训。
常宝嘉谁都没理,回身走向竹丛,把竹叶青放走。
周春雨恐惧地问:“它咬你怎么办?”幸好没回头咬一口呢。
常宝嘉平静地说:“动物之间弱肉强食,它们畏惧强者,绝对不敢回头自取灭亡。”
陈美珠躲在墙后面抽泣,听到这句话后忽然停滞。
是啊,有些人,真的不能惹,就像这个常宝嘉,比蛇还毒。
“是很强,怪不得敢说自己是老虎了。”李芳城拍了五下手掌,带动了凝滞的气氛。
李滔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埋怨陈美珠没事找事,把常宝嘉置身危险之中,一方面又恼常宝嘉居然为了别人一句话将自己推向危险之境,难道不懂说不吗?
可一路看下来,常宝嘉根本是志在必得,反倒是陈美珠出尽洋相。而他呢,在常宝嘉捉蛇的瞬间,居然希望她好好教训一下陈美珠。
哎,五味杂陈。
李滔勉强笑道:“谁说不是,把我也吓一大跳。”
“宝嘉姐,你有没有吃过蛇肉?”周春雨好奇地问,看着常宝嘉的眼神带着丝防备。
“不吃这个。”常宝嘉没理会众人眼底带着的各sè_qíng绪,“谁要上筏子,举手。”
“我!我们!”周春雨拉着弟弟的手,一同举起。
紧接着是李芳城和李滔。
陈美珠缩在角落,不敢吭声。
当常宝嘉他们脱了鞋子,小心翼翼站在木筏上头,划向荷塘深处时,岸上忽然传来陈美珠沙哑的声音:“你们小心点,李滔,记得我的花。”
李滔看了常宝嘉一眼,发现她脸不改色,才大声回话,“你休息一会,吃个李子,我会摘的。”
“哇,我第一次下来,平常我爸妈都不给呢。”周春雨很紧张,早就把李芳城在她边上站着这回事,给忘得一干二净,拉着周春霖的手一直说着荷叶如何,莲花如何,莲篷如何。
“莲子很饱满。”常宝嘉很想摘一个给常关大清清心肺热毒,可是这公有的物品,就算花钱也买不了。
偷摘也不行,到时收成会有其它人来监督工作,发现少了一个莲篷就会扣周春雨阿爸的工分。
因为懂行的人能从莲茎的大小判断出莲篷的成熟程度。
常宝嘉面对这种能看不能吃的情况,一筹莫展。
“你想吃莲子?”李芳城已经有当解语花的潜质。
“想给我阿公吃。”常宝嘉直言不讳。
周春雨忙道:“宝嘉姐,只能摘一朵初放的莲花,莲篷已经长大的不能动呢。”
常宝嘉笑道:“放心,不会让你们家难做的。”
周春雨已经把常宝嘉视作偶像,高兴地点点头。
路过一根莲瓣已经剥落一半,清楚看到鼓鼓的莲子的绿茎时,周春霖突然蹲下,把手探从水底。
人小手劲可不小,居然把整根茎扯了起来,迅速把莲篷剥下藏在衣服里面,然后把茎卡在木筏最外面的木头底下。
这样偷莲篷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少年都没打扰这个小男孩的杰作。
待他成功偷了一回后,常宝嘉才拧着他厚厚的耳垂,严肃道:“以后都不许这样了。”
很多人小时候都恶作剧偷过一、两回东西,或者偷偷把别人的东西弄坏,但有些人尝到甜头就在这条路上一去不返。
常宝嘉担心自己出现在他们的生活当中,会带来不良影响,才会这样慎重。
“我滴道。”周春霖涨红的小小的国字脸,不知是羞还是恼,居然完整回了一句话。
虽然音不准,可到底愿意开口说话。
周春雨惊喜万分,紧紧地抱住他。
李芳城和李滔这么聪明的人,立刻明白怎么回事,装作不知道,四处看风景。
只有身临其境时,才能深刻了解到那首千古传唱的《江南》诗意之美。
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有鱼。”李芳城惊喜地拉着李滔看鱼。
“哇,锦鲤吗?能不能捉啊?”李滔兴奋地问。
“捉回去也养不活,杀了也不好吃,不如在这养着吧。”为免鱼死时李滔懊恼,常宝嘉先泼了一盆冷水。
“好吧,我以后一定要养一池锦鲤。”李滔的人生目标就是这样了。
“我没看到,在哪里啊?”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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